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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冥无殇凄月 > 第276章 诅咒
 
一番折腾后,真召去厨房做饭,清田心里开始有些后悔当初真不应该图便宜买下这套房子。

半年前,住在这里的老人因为没有子女照顾,活活饿死在床上。

子女们处理完老人的后事,从保险公司拿了一笔数目不菲的理赔,就把房了低价出售了。

因为死过人,房子始终卖不出去,直到碰上了换工作来到岐阜县的清田夫妇。

清田虽然知道死过人的老宅会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但是手头的钱不多,另加这里也距离真召的家乡不远,父母还可以帮着带女儿,于是狠狠心买下了这栋老房。

入住前,他专门请了僧侣做了法事祭奠亡魂。

可是法事进行到第二天,屋子就英名其妙断了电,浴室的花酒喷出了带着铁锈的水,厨房的炉子不点自燃,冒着一尺多长的绿色火苗。

在卧室铺纸的僧倡徒弟更是连滚带爬跑出来,说看到床上坐着一个老太太,正在吃香烛。

法事做到第三天,墙头爬满了猫喵呜喵呜地叫着。

僧侣这才放下心来,告诉清田,猫把屋子里的恶灵都带走了,可以安心住下去。

虽然清田被吓得够呛,可是既然买了又卖不出去,只得硬着头皮和真召住了进来。

开始一两个月,没有什么异常,他倒也放下心来,没想到进了夏天,房子又开始发生怪事。

先是每天早晨起床后会发现屋子里全是尖尖的小脚印,沙发上出现了有人坐过痕迹,地上有白色的长头发,厨房里剩下的食物也不翼而飞,再就是一岁多的女儿清衣经常半夜惊醒指着窗外哇哇直哭。

真召说什么也不想在这里住下去,清田只好去寺庙再找僧侣帮助。

僧侣教了清田一个方法,就是把孩子褪掉的乳牙缝在小布偶里,挂在后院的树上,再把另一颗乳牙同样缝进布偶,挂在故乡老宅的树上,就可以化解。

一岁多的清衣刚长出乳牙,根本不可能掉,一时间到哪里去找牙呢?

真召倒是眼睛一亮,和清田带着孩子回了趟故乡,从房梁上取下两颗乳牙,这是她小时候掉了牙之后,爸爸架着梯子放上去的。

为了以防万一,两人商量后决定把孩子放在真召父母家住一段时间,按照僧侣的指示,做了两个布偶,分别挂在故乡和家里后院的树上。

没想到这个方法还真管用,三个多月过去了,不但屋子里再没有发生什么怪事,清田的工作还意外地得到了重视提拔,连连升级。

就当两个人准备把孩子接回来的时候,却又发生了这些事情。

清田后悔时间段又想起了早晨遇见的那辆灵车,还有樱井奇怪的话和差点砸中自已脑袋的花盆。

难道这真的是一个诅咒?

等到真召端着菜回到餐厅时,清田正把两根大拇指插进糯米团子里,虽然糯米团子已经温了,但是内部还是滚烫,清田被烫得咻咻吸气。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吃饭吧。一会儿还要做那件事情。”在真召的讶然目光中,清田拔出手指,放在嘴边吹了吹。

吃完饭,清田打着饱嗝,回到卧室躺下,等着去洗澡的真召。

十多分钟后,清田穿着睡衣,拿着一小瓶黏稠的液体,到后院涂抹在布偶的脑袋上。

一直蹲在墙上的黑猫忽然像被热水烫了一样,惨叫着跑了。

清田松了口气,这是僧侣教的最后一招,如果还不管用,那就只能搬家了。

如此过了一个多星期,屋子里再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清田偶尔想起来仍然很恐惧,可是生存的压力倒是比房屋闹鬼,还要真实还要可怕。

好在工作很顺利,主管对于清田提出的新方案也很满意,裁员似乎也轮不到自己头上,就连平时看上去特别厌恶的樱井也变得性感了很多。

清田在办公室里晒着太阳喝着咖啡,心里有些蠢蠢欲动,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挂了电话后又拨了家中电话告诉真召,公司今晚有聚会,他不能回家吃饭。

打完电话后,清田心满意足地笑了。

真召真是个可爱听话的笨女人,他当时娶她也为看上了她这点。

当然,真召永远不会知道,清田不想搬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等到清田回到家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

清田没有进卧室,而是做贼难免心虚先到浴室洗澡。

他到浴室后看看瓷砖上没有镜子后,这才放心地打开花酒,抹着沐浴露洗发水,哼着歌冲洗着。

回来的路上,墙角居然有人顶着个灯笼吓唬人,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正想着这件事情,忽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他僵硬了身体急忙洗掉挡住眼睛的泡沫,才发现是真召穿着睡衣站在身后。

清田松了口气,浴室里雾气腾腾,他没有往意到真召的表情,就此让真召帮他搓搓背。

真召听话地拿着搓巾,温柔地搓着。

清田舒服得直哼哼,丝亳没有察觉到花洒喷出的水越来越烫。

“真召,轻一点,你这个力度会把我的皮搓破了!”清田只觉得真召的力气渐渐的越来越大,每搓一次,都会让他的背火辣辣地疼。

“是吗?比优美太太的力气还要大吗?”真召柔声问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虽然花洒的水越来越热,可是清田顿时浑身发冷。

“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会见到鬼。”真召越来越用力,而清田发现他已经不能动了。

“您和优美太太认识很多年了,对吗?所以您执意搬进这间闹鬼的宅子,就是想离她近一些吧。这样就可以经常慰藉优美太太那颗因为丈夫经常出差而寂寞的心,对吗?”

“真召,住手!”清田已经顾不得真召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背上的皮肉都被挫了下来,痛得根本无法忍受。

“我很相信你的,清田。父母不同意我嫁给你,我根本不在乎,因为你对我真的很好。你第一次去家里拜见父母时,他们就觉得你眼睛里有股yin邪之气,但是我竟然思蠢地相信这是他们的错觉!我真应该听父母的啊。”

花洒冒着腾腾热气,温度似乎已经快到达沸点,清田疼得拼命挣扎,可是身体还是不能动弹。

这时,他看见面前的瓷墙上,冒出了一面镜子,浴室的角落里,飘起两条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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