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叹息着就此令被控鬼魂离开房间,再通过鬼埙去接收赶往舞妓院子附近的鬼魂们收集的讯息。
舞妓院子笼罩在黑暗之中,只有密集的摄像头闪着若隐若现的红光。
大门外的两道关卡的值班室内,值班人员们没有丁点松懈之态。
我通过鬼埙得知舞妓院子处持续没有多余异动后也就躺倒休息,却久久难以入眠。
我开始怀疑,自己留在岛国以期使得剧情回归正途的决定是否正确。
我完全懵逼,自己继续留在岛国该做些什么才能有助于剧情回归正途。
剧情开始失控,是从翟景煜拒绝跟我初尝禁果时候开始的。
翟景煜,你是有多恨我?
你累及我入鬼蜮沦为宠物差点没命回返,在我重历过往中也要拖我入万劫不复么?
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自己怨气太大划错了重点。
人,总喜欢在觉得受到伤害时候,忘记曾经的诺言和美好。
剧情发展到现在,他还深爱着我,他对我的爱没有半点杂质。
感情是世界上最无法控制的东西,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爱恨同源,当爱变成了恨有多爱就会有多恨。
我和他最终会反目,是阴差阳错的结果,不能全怪在他身上。
有煤气味道这个时候沿着门缝传来,我就此翻身起床,从容收拾好东西令被控鬼魂带我离开房间离开地下室。
煤气味是从吵架夫妻房间的灶上泄漏出来的,地下室的走廊里爬满了水蛭和寄生虫,住户们都紧闭着房门或许还醒着或许已熟睡。
我不能阻了生死,只能只顾好自己,之前没让被控鬼魂关了吵架夫妻灶上的火没让被控鬼魂灭了水蛭和寄生虫也正是这个原因。
不清楚煤气泄漏最终会不会引起爆炸,我离开地下室之后,也就开车离开小区到马路上找停车位待着。
我把车停好后更睡不着,索性拿出手机度娘关于岛国的介绍。
每年全球各国的自杀率统计中,岛国所占比例一直为各国之首。
岛国的自杀方式中,有切腹跳楼摸电门喝毒药卧轨跳河等,甚至还有因为没有勇气自杀而雇用杀手把自己杀死的人。
其中最奇怪最难解释的,当属浴室高温烫死自己的自杀方式。
这种自杀方式说起来异常变态,自杀者会故意把水温设定成直线升高,在享受沐浴的过程中,慢慢体会到水温升至沸点,将全身烫烂产生的强烈痛感带来的强烈身体刺激和视觉冲击。
据尸检报告显示,此类自杀者死时都面带微笑,显示着生前愉悦的心情,这实在叫人难以理解。
不过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死者被烫烂的身体上,会出现许多红肿印记,类似于人类的指印,又被称为鬼之血咒。
度娘看到的内容,让我有些失神。
我犹记得,翟景煜之前跟我畅想环游世界时候曾跟我提过,岛国是一个禁忌很多的国家。
在岛国,在房间的四面墙壁上都贴满海报,就比较容易被鬼压床,因为幽灵无法从房间出去的缘故。
睡前看着房间的四个角落之后再睡,就会被鬼压床无法动弹。
三个人一起照相,中间那个人会早死。
浴室天花板的四个角落有很多幽灵,据说它们会趁人在洗头、头发覆面睁不开眼的时候,上身杀人。
最恐怖的一个禁忌,就是在午夜两点,千万不要在浴室把两面镜子对放。
如果对放,不但可以看到自己现在的脸,还能看到好多张不同的脸,其中第十三张脸就是自己将来世时的遗容。
翟景煜跟我讲到岛国最恐怖的禁忌时候也跟我讲了个故事,故事也与鬼之血咒相关。
故事发生在岐阜县南部紧靠日本莱茵河,早晨的空气都带着清甜的河水味道,但并不能令清田信长觉得舒服。
他挤上公交车挨着窗户坐下,玻璃中映出一张模糊的人脸,像他的脸,又不像他的脸。
昨天晚上和妻子真召温存之后发生的一切,他至今仍不敢确定到底是真是梦。
温存之后,他到浴室冲澡洗头时候,习惯性地闭上了眼睛,忽然,他感到有人摸了他肩膀一把。
“真召,别闹了。”他一边搓着头发,一边懒洋洋地说。
真召经常趁着他洗头的时候偷偷进浴室吓唬他,习惯成自然,就没什么好害怕的。
可是这次不一样,真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着说:又让你猜到了!
浴室里,只有水花溅落的声音。
他有些奇怪,用力搓了搓脸,冲干净泡沫,睁开眼睛,却发现只有他一个人。
幻觉?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工作压力实在太大,又赶上金融危机,公司近期要裁员,他的心里苦不堪言。
正当他为自己小小的恐惧找借口开脱时,却从镜子里面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真召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镜子对面的墙上也挂了面镜子,他从面前的镜子里能看到身后的镜子里自己的背影。
两面镜子的光线折射,他又可以从镜子中继续看到镜子中的镜子。
来来回回重叠,无数个镜子里面有无数个自己的面容和背影。
这种层层叠叠的视觉状态让他觉得很诡异,他急匆匆刷完牙,打开水龙头又洗了把脸,用毛巾擦了擦,准备回卧室睡觉。
他心里打定主意,明天下班回家一定要把墙壁上的镜子摘掉。
他这么想着,不自觉地又看了看镜子,突然觉得镜子里的人有些异样。
镜子里,每一张他的面孔,都有些不太一样,有微笑的、愤怒的、疑问的、恐惧的等等。
随着镜子越来越小,面容也越来越小,但是他仍然清晰地看见了一张恐怖的脸。
那张脸上满是透明的水泡,从皮肤里鼓出,爆裂,淌水,肌肉收缩,脸像核桃似的满是皱效。
这一奇怪的现象让他的视线无法移动,既恐惧又奇怪。
他数了数,那张可怕的脸,是第十三面镜子映射出来的。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妈妈告诉他的传说,全身打了个冷战,顾不得擦下身子就跑回卧室。
卧室里,贴满了高仓健、山口百惠等许多明星的海报。
由于极度恐惧,他好像看到这些人都活了,冲他嘿嘿笑着随时都会从海报里爬出来。
看来明天要把这些海报也摘掉了,清田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这些奇怪的事情。
熟睡的真召发出轻微的鼾声,这让他略微感到踏实。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两个赤身裸-体的人躺在床上。
熟悉的床,熟悉的身体,这明明就是他和真召。
他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在天花板上往下看的。
床上躺的他是谁?
天花板上的又是谁?
真召翘着嘴角,带着做美梦的笑容。
他蜷缩在床上,像只煮熟的虾。
忽然,他看到真召的嘴角越裂越大,渐渐裂到耳根,苍白的牙床镶在暗红色牙肉里。
他惊恐地大喊,发现自已根本不能出声时候,又发现,房屋的四个角落里,静静地站着四个白影。
他的胸口越来越闷,好像有人压到了他的身上。
窒息的感觉异常强烈,但是他却完全不能动。
就在这个时候,他猛的醒了。
时间已经是清晨,他望着天花板,分不清昨晚的经历哪些是真哪些是梦。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