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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凌细柳舒檀 > 第二百零九章 丑闻
 
狐仙?很快,凌细柳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会的,依照唐翎的行事作为,既然有这么得力的帮手又何必再如此麻烦地编出一套谎话,将所有人都套了进去。

"唐小姐,你真的要进去?万一里面真有狐仙怎么办?"

凌细柳再次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心中不由一喜,而这时候她身前的白狐人也惊了一下,凌细柳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这个人尽管竭力地想要掩饰自己,但却是瞒不过凌细柳的。

到了石洞门口,唐翎壮着胆子往石洞门口瞟了一眼,见里头乌漆墨黑,心里头不由生出几分怯意。

这时候又听云小姐说道:"你要进去吗?"

唐翎朝着石洞四周瞟了瞟,却并未见到唐轩的身影,她不由在心里着急,也不知唐轩究竟将事情办成了没有,正想着她忽然听到附近的山石后响起一阵古怪的叫声。

"你听,这不会是狐仙的声音吧?"

小姐们着实怕了,到了门口听到什么声音都以为是狐仙,颇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

相比其他人的紧张害怕。唐翎听到这一声怪叫却是内心一阵欢喜,旁人听不出,她可是一听便知是自家爱捣蛋的哥哥。想来事情已经办成了,她的脸上不由溢出几分笑意。

唐翎将眉毛一挑,傲慢地笑道:"瞧你们一个个吓的,哪里是狐仙,分明是野猫的叫声。"顿了顿,她又道:"你们哪个愿意跟我一起去?"

她的目光掠过众人落在了云小姐的脸上,云小姐迟疑了片刻,张口便要答应,她身后的一位身穿粉色衣裳的小姐拉了拉她的袖子,冲她摇了摇头。

唐翎没好气地瞪着云小姐,"你到底还要不要随我进去?"

"我、我……"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虽然心中好奇,但却也没那胆量。

"好啦,你们在这儿等着便是,我先进去瞧瞧。"唐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自个儿探着脑袋往洞口挪了挪。

眼角余光瞥见,身后诸人皆伸长了脑袋,想要看她笑话,她不由重重咳嗽了一声,拎着裙角大步迈入洞内。

真黑呀!甫入洞内。唐翎便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从荷包里摸出一颗夜明珠,越往里走便越觉得渗人,她心里的怨气也越来越大。

唐轩果真是靠不住,原本是叫他将人直接丢在洞口,如此便能在顷刻间掀起轩然大波,偏偏唐轩多事儿,她走了这许久却是连一个身影都没有瞧见,她不由胆寒起来,打起了退堂鼓,心道反正外面的人也见过里头是何模样。不如她此时出去,只说自己已经去过了,便叫她们与自己一同前来,如此她的计划依旧可以进行。

想到此,她抬脚便往回走,刚走了两步,她突然回过头,迎面对上一张黑发拂面的脸,她吓得大叫一声,双眼一翻便晕倒在地。

一双被白色狐皮覆盖的胳膊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洞外等候的小姐们依旧在张望着,突然听到一阵凄惨叫声,小姐们吓得花容失色,顿作鸟兽散。

"云霓,你怎么还不走?"身穿粉色衣裳的光禄寺卿方小姐回头看了一眼呆立原地的吏部尚书家云小姐道。

云小姐惨白着一张脸,结结巴巴道:"我、我害怕,我脚不走使唤了……"

前院,舒檀正与几位官员说着话,突然见丫鬟匆匆忙忙奔了过来。

"你说什么?"舒檀听了丫头的话,脸色微变,紧接着又问道:"安成侯府的小姐可曾安好?"

丫头愣了下,半晌才回道:"奴婢不知。"

舒檀听了这话,心里蓦然一惊,他虽是知道凌细柳的能耐,但是唐翎这丫头刁蛮任性,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万一……

他也顾不得照顾客人,匆匆忙忙便向梅园追去,却在半道上瞧见自家母亲领着一群贵妇人浩浩荡荡逼向梅园。

舒檀不由蹙起眉头,脚步一转,撩起衣摆,跃身而起。

梅园近在眼前,他双脚落地,踩在粉白相交的地面上,绕过梅林,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窸窣的说话声。

"哼,你不过是个嫁不出去的孤女而已,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随着一身冷喝,平地里卷起一道粉色的香尘,纷飞的花瓣铺天盖地。

"孤女又如何?这里并不是你阳陵侯府,望二公子收敛些才是。"尔雅一记冷眼撇去,双脚猛然后掠,裙裾鼓荡,拢成一朵菡萏待放。

"待翎儿嫁入国公府,我便是于磐的小舅子,安国公府又能奈我如何?"

懒洋洋的声音,透着几分得意与轻慢。

透过梅枝,舒檀看到了梅林中大打出手的两人。

尔雅随手折下一枝梅花,粉色的光影闪动,一时落花如雨,纷纷扬扬撒了少女满襟,她横臂于前,冷笑道:"依我看令妹是痴心妄想,安国公府的大门岂是谁人都可以入的?"

听了这话,唐轩一阵大笑,仿佛是听到了十分好笑的笑话。

"原本本公子瞧着你有几分姿色好意收了你。可你倒好不禁故作烈女,扭捏作态,如今倒是坏了本公子的大事儿。"唐轩一把抓住尔雅手中的梅枝,一拉一扯,便将尔雅拉到自己近前,他俯首在她颈边深深一嗅道:"美人不如跟了我去,你那小表弟榆木脑袋,哪里有本公子怜香惜玉!"

尔雅似是被人戳中了痛楚,咬了咬唇,双手猛然用力,抬脚便踢向男子胯下。

"唔!"唐轩眸光一闪,脸上露出几分凌厉的煞气,狠狠地骂道:"臭婊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羌营为妓的事情,若是惹怒了本公子,本公子便将这事儿抖出去,看你日后如何做人!"

"你!"尔雅双目流火,登时大怒,挥袖不管不顾地朝着唐轩脸上砸去,梅枝被其折断,她便整个人扑将上去,做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嘶!"唐轩脸上一阵刺痛,见尔雅仍是疯了一般向他扑来,他扭头便要躲,刚走了两步却突然脚下歪了歪,仿佛是踩了石子或是崴了脚,身子一倾,随即一个倒栽葱倒了下去。

尔雅快速上前,不等唐轩站起身,她便拔出簪子压在唐轩的脖子上。

"说,你刚才在石洞跟前鬼鬼祟祟,到底是打什么主意?"尔雅的眼睛里有着痛楚、执拗和愤怒,但她却没有失去理智,杀了唐轩,不禁她要倒霉,甚至会连累整个安国公府。

唐轩抬起头,粉白的脸上现出几道狰狞的血痕,他迎头对上尔雅的目光心里不由微微一怵,可在一瞬间他的神情便狰狞了起来,怨毒而嘲讽地看着尔雅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呀!来呀来呀!"他不禁不躲,反而更近地凑到了尔雅的簪子底下。

锋利的簪子划破了唐轩的脖子,后者却毫无所惧,反倒是尔雅的手指抖了抖。

"舒檀究竟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都护着他,便是我父亲亦是一口一个舒檀,恨不得将所有的女儿都嫁给他……我是没用,但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唐轩越说越激动,狠得一口咬死舒檀。

"啪!"尔雅一个巴掌狠狠煽在唐轩的脸上,怒瞪着他道:"不许你说他!"

"呸!怎么你心疼他了?"唐轩吐出一口鲜血,嗤笑道:"你已是残花败柳,想必你那小表弟是瞧不上的,但本公子不嫌弃……"

正在说话的唐轩突然委顿在地,脑袋直直砸向地面,尔雅愣了愣,不由看向梅枝交叠的花海。

"似这般无耻之人。郡主又何必多费口舌!"树影后缓缓浮现出一道儿浅色的轮廓,宽袍广袖的男子,施施然走出梅林。

眼前的人目光澄澈,白衣如雪,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此时的他让尔雅想起传说中的穹苍之雪,圣洁而高旷。

"你、你都听到了?"尔雅羽睫轻颤,不由别过脸去,面对这样气质如仙的男子,她愈发觉得自己肮脏,便是仅仅连站在他面前的勇气都没有。

柳澈淡淡一笑,"我只是刚巧路过。"他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不远处的一株黄梅,梅影无声,唯独地上留下两个浅浅的脚印。

待舒檀赶到洞口时,舒夫人也到了,她见门口远远地站着几名小姐便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云霓嘴唇抖了抖,正要说话,却是突然有人抢先开口道:"舒夫人,事情是这样的,唐小姐带着我们在梅园赏梅,却突然间发现安成侯府的柳小姐不见了,我们正要叫人来寻,却突然听到了柳小姐的声音,像是从这边发出来的。"说话的人身穿着一件姜黄色的罗裙,生着一双过于灵动的眼睛,此时她的手指向石洞的方向继续说道:"我们赶过来的时候,见着石洞实在是过于幽深便没有胆子进去,唯独唐小姐胆量过人,又挂念着柳小姐的安危,这才冒险进洞,谁知进去之后便一直不曾出来。"

听了这人的话,几位小姐皆是面面相觑,明明事情不是这样的,更何况她们方才并未见过这位小姐。

"云小姐、方小姐,你们说静茹说的是不是呀?"姜黄色罗裙的少女看了两人一眼,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对视一眼,皆默默地点了点头。

姚静茹,当朝太傅的女儿,与唐翎是表亲姐妹。

"翎儿,究竟如何了?"唐夫人听闻爱女出事吓得面无人色,踉跄着便要进入石洞。

舒夫人却将人拦住道:"蓉娘,你切莫着急,这石洞荒废许久。洞内无光,不知是如何情形,你万不可莽撞入内。"

在几人说话功夫,早有下人进洞一探虚实,外面听了姚静茹言语的夫人们,纷纷劝慰唐夫人放宽心,唐翎如此善良勇敢定然是吉人自有天相。

众目睽睽之下,唐夫人心急如麻却只能忍着,在心里不断祈求着唐翎无事。

过了半晌,终于有人从石洞里出来了,舒夫人立即开口问道:"刘嬷嬷。里头究竟是如何情形,翎儿可找到了。"

刘嬷嬷的目光掠过舒夫人身后簇拥的一群贵妇人们,她面露难色,抿了抿唇,小心地斟酌道:"唐小姐寻到了。"

"万幸!谢天谢地!"舒夫人不由发出一声轻叹,复又问道:"柳小姐呢?"

刘嬷嬷摇了摇头道:"奴才并未看到柳小姐。"

唐夫人却瞧出刘嬷嬷神色的异样,紧张地上前几步,一般扯住刘嬷嬷的袖子低声问道:"翎儿怎么样了?"

刘嬷嬷犹疑地看了舒夫人一眼,半晌复又低下头,朗声道:"唐小姐并无危险,您马上就能见到唐小姐了。"

唐夫人被刘嬷嬷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听到自家女儿已是,她心中高兴便并未将这丁点儿不愉快放在心里。

舒檀恰好听到这一番对话,听到凌细柳并未在石洞内,他轻轻舒了一口气,却在人群中搜寻着凌细柳的身影。

不到一炷香功夫,洞外的夫人们便听到洞内窸窸窣窣的声响,唐夫人闻声焦急地对洞内唤道:"翎儿,翎儿……"

当唐翎被一名身强体壮的嬷嬷背出来的时候,唐夫人惊得双目圆瞪,慌忙凑上去,抓住唐翎的胳膊。不住地开口呼唤唐翎的名字。

舒夫人见状也不由开口问道:"翎儿这是怎么了?"

嬷嬷们面面相觑,却不知如何回答。

"啊!"这时候唐夫人的一声惊呼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舒檀也投去了一瞥,却看到原本搭在唐翎背上的衣衫被唐夫人惊慌之下拽落在地。

夕阳下众人清晰地看到趴在嬷嬷背脊上的唐翎衣衫不整,衣领甚至滑落了肩背,露出浑圆的肩膀,晶莹的肌肤在晴天之下刺目的白,便是身上的袄裙也有多处破碎。

刘嬷嬷连忙上前,捡起衣衫,盖在唐翎的背上。

"还不快去请大夫,将人送到屋子里去。"舒夫人沉冷的声音响起,瞬间唤回所有人的神智。

婆子连忙背着唐翎下了山坳,人群自动分开两边,唐翎纤瘦的手臂无力地垂在婆子的胸前,衣袖下隐隐可见青紫痕迹。

随着婆子的走动,有眼尖的贵妇瞥见唐翎素色罗裙上溅落的点点血色,白梅映衬之下,那一点儿红便格外耀眼。

唐夫人自然也瞧见了,她只觉胸口窒闷,竟是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姜黄色衣衫一晃,姚静茹连忙扶住唐夫人。抽泣道:"姨母,您快醒醒啊,您千万不能有事儿。"

舒夫人急忙吩咐了婆子将唐夫人也一并抬过去。

"翎儿就是太过心善了,若不是去寻找安成侯府的柳小姐又怎么会……"她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

正在这时候,诸人听到另外一个方向也传来了低低的幽泣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碧一紫,两道窈窕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两人皆是世上难得的好相貌,偏又生的风姿楚楚,左边的紫衣人芳容丽质,晕晕娇靥,右边碧裳女子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梅瓣纷飞,两人衣袂飘举,黑发及腰,施施然行来倒似凌风踏波,世上斑斓美景尽缩于此,瞬间惊艳万里江山。

见此一幕,在场的夫人小姐脸上神色各异,欣赏有之,嫉妒有之,羡慕有之……

待走得近了,众人才听到低低的抽泣声,原是尔雅垂眸低泣,旁边的凌细柳低声劝慰着什么。

"尔雅,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舒夫人不等尔雅走近,便迎了上去。

被舒夫人问及伤心人,尔雅却是哭的愈发凶了,她捏着帕子将整张脸都遮了去,抽泣道:"姨母,尔雅以后没脸见人了。"

舒夫人心疼地扳过尔雅的肩膀,抬手小心为她擦掉泪水,"怎么了?你快别哭,你倒是说给姨母听呀,姨母一定替你做主。"

见尔雅一直哭哭啼啼不肯说出实话,舒夫人不由看向了凌细柳,她沉声问道:"好孩子,你说给我听。"

凌细柳面露难色,贝齿咬在唇瓣,却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踟蹰了半晌,方才一咬牙说道:"是阳陵侯府的二公子对郡主出言不逊,妄图……轻薄郡主。幸好我大哥来的及时,否则便要酿成大祸。"

随着凌细柳话音落下,梅林中复又走出一谪仙般的青年男子,他的肩膀上似乎还搭着一人,此时被他半搂半抱地揽着向众人走来。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一阵巡索,在看到唐夫人被婆子们抬走了,他便径直冲着舒夫人行去,走到跟前俯首道:"小子鲁莽,一时着急便用过了力道,将阳陵侯家的二公子打昏在地,为国公府添了麻烦。实在是过意不去。"

此时,柳澈已将怀中的唐轩塞给了一旁立着的下人们,唐轩脑袋半斜着,恰好露出脸上被女子指甲划过的鲜红血痕。

在场的夫人小姐们无一不露出震惊之色,世上哪个女子不是珍惜自己名节的,唐轩若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又怎么会被一向温雅大方的尔雅郡主抓伤了脸。众人不由猜想,若是尔雅没有遇到柳澈,真真是毁了一代佳人。

再一想到今日安国公寿诞,这内院发生的两桩事情却是比前院精彩了不知多少倍,尤其是作为主角的阳陵侯府的两位主角。皆不省人事。偏偏是在两府即将结秦晋之好时出了这么两桩丑事,到底多少是有心情推波助澜,又或者根本就是被人故意设计,但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阳陵侯府的名声自此便毁了,明日颢阳城的百姓们茶钱饭后聊以打发时日的谈资定是离不开这两人的。

不少人甚至在猜测,是否安国公府本就不欲结这门亲事,如若不然,唐翎与唐轩怎么会如此巧合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揭出丑闻。

但唐翎桥横,唐轩的好色,却是有目共睹。出了这样的事情,又有多少人在暗地里喊着大快人心。

凌细柳想到此不由露出几分悲悯之色,她的右手不由触上左腕上的一只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这只镯子便是当日在西里镇,她救了舒夫人,她当着众人的面送予她的谢礼。

那时她几番推脱,却是舒檀执意将此物塞入她的手中。原本她一直收在箱子里,可巧的是今日白鹭收拾箱笼,将这镯子拿出来,硬说是配她身上的碧色罗裙十分恰当,凌细柳哪能不知,是白鹭、春鸳二人有意想撮合她与舒檀,便想着她若是带了舒夫人赠与的镯子,舒夫人念着往日恩情,定然会她多几分好感。

然而,冥冥中自有定数。她在石洞中与白狐人纠缠不清,却在紧要关头露出了手腕上的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那原本痴傻的呆人,却在一瞬间眼神清明,他竟是放了凌细柳,不仅如此,还将他从另一出口离开了石洞。

凌细柳并不知晓此人的身份,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那人是装疯,而且他确实是因为自己手中的镯子而放了自己,那么,此人定然与舒夫人有一定的干系。只是,他能在戒备森严的安国公府轻易出入,想来该不是寻常的人,尤其在凌细柳听到关于狐仙的传说之后,她心中的疑惑便更大了。

她好奇的是以舒檀的聪慧敏锐,不知她可曾知晓安国公府又这么一号人物?

她这般想着便抬首看向了人群中的那张脸,纷飞的落花中,舒檀亦只看到了少女清丽脱俗的脸,那双眼睛迷迷蒙蒙好似蒙上了一层迷离的纱。

两人目光在空气中焦灼,凌细柳蓦然察觉到另外一道儿似有似无的目光,她猛然回首却看到舒夫人唇角清浅的笑意。

后院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贺寿的官员耳中,当然这其中便包括阳陵侯,即便是浸淫官场十数载,乍然听到这样的消息,阳陵侯素来挺直的背脊也不由颤了颤,他双手用力地撑在桌案上,阴狠的目光穿过满场宾客,径直望向首座上的老人。

事情是不是太过巧合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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