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合想去幼儿园了?白子卿低下头仔细问道。
他的那个叫小瞳的朋友,早在两个星期以前就被家里送去读幼儿园小班了,但是两个小朋友平时也偶尔通个电话,小合应该是听她讲了许多新鲜的事情,有些好奇了。
白子卿其实认为小合现在这个年龄上不上幼儿园都无所谓,况且他巴不得儿子天天在家陪着自己。
毕竟喻茗萱不在的时候,也就只有小合能让自己还有一丝丝寻常人的情感。
但如果儿子真的想去,那他是肯定要答应的了。
小合想去。小合的大眼睛里闪着光,那应该就是对未知的一种期待吧。
白子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可是你要想好哦,到了幼儿园就要每天听老师的话,还要学很多知识,也没有寄托班那么自由
他说着说着,又觉得小合也不一定能听懂。
可是小合真的很想去和大家一起玩。小合眨巴着眼睛。
好吧,所以他其实只是不想离开小瞳吧?
白子卿有些怀疑,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吗,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情圣了?
想想自己当年对喻茗萱的迟钝,他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想到喻茗萱,他心底更加柔软了。小合这孩子,虽然有时候也捣蛋,还时不时让人感觉早熟,可是却也实在懂事可爱。
都是喻茗萱教得好。
那爸爸明天送你去幼儿园好不好?白子卿哪还有不答应的道理,从前喻茗萱不知道自己喜欢她,甚至于他自己都不知道,而现在,他必须得让孩子知道他是爱他的。
望着小合欢呼雀跃的身影,白子卿走到角落去拨了个电话。
他得问问小瞳的爸爸那家幼儿园叫什么名字。
有了新朋友的陪伴,又有小瞳在,小合在幼儿园的第一天过得非常开心。
放了学之后,他一坐到车里就和白子卿说个不停,而白子卿呢,看到他开心,自己居然也挺高兴。
而另一边,喻茗萱的情绪可就远没这么快活了。
这些天她一直非常思念小合,可是却一直没办法见到。
她不是不知道,她又回到了像两年前那样的生活。
每天呆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房子里,不能出门,也没什么其他事可做。
清醒的时候似乎越来越少,而每次清醒过来,她都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空旷的牢笼里。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虽然萧谓对她一直很好,可她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种隐隐约约的感觉更是让她有时不会向萧谓讲实话,尤其是最近,她看得出他的心情似乎一直不太好。
于是,原本想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去见小合,也一直没有问出口。
她也知道,那孩子和白子卿已经太亲近,作为曾经的爸爸,萧谓是不高兴的。
但喻茗萱还是太想念小合了,所以这天趁他去了公司,她犹豫了许久,还是拨通了喻家老宅的电话。
喂?管家伯伯熟悉的声音让喻茗萱心安,您是哪位?
管家伯伯。喻茗萱脱口叫道。
喻小姐?老管家听到她的声音,很是惊喜,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自从白总和小合又搬进来住,他们这些仆人就都知道,准是喻茗萱又离家出走了。
对他们两个错综复杂的事,老管家了解得不是特别清楚,但是他知道这两个人肯定是互相爱着的,所以早晚都会把问题解决。
这不,喻小姐主动打电话来了。
呃这我也不太清楚。喻茗萱含含糊糊地说,她确实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样做。
其实她不愿回到白子卿身边,因为她怕,可是她清醒时,也不想留在萧谓的房子里,因为她觉得怪。
但她清醒的时候太少,所以总是记不起来这一点,自然也没办法离开。
老管家沉默,不知应该如何接话。
所幸,喻茗萱转移了话题。
小合还好吗?她问。
她最担心的就是小合,也不知道白子卿有没有照顾好他。
小合很好。老管家唠唠叨叨地说开了,对了,最近他已经开始上幼儿园了,白总每天都亲自去接送他呢,我们谁去他都不让。
白总确实对小合非常好,很难想象一个叱诧风云的总裁对那么一个孩子百依百顺的。
是吗,他他真的这么做?喻茗萱很是惊讶。
喻小姐肯定不信,其实一开始我老头子也不相信,可是看下来啊,白总对小合是真心的好。现在小合每天有作业要做,他还亲自给小合辅导呢。
虽说幼儿园的作业肯定也特别简单,但老管家觉得,这代表的是心意,是做父亲的心。
哦喻茗萱答应着,心里又一次起了波澜。
她以为白子卿不会这样的,自己走了,小合又并非他亲生,她有时都会担心白子卿会不会像当初折磨自己那样虐待他。
可现在看来她真的对白子卿有所误解。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再冒险。
不管怎么说,知道小合过得还好,她也算稍稍放下了心。
门口传来钥匙的声响,喻茗萱知道是萧谓回来了。
像往常一样准备去迎接,却被扑面而来的酒味呛得向后一退。
喻茗萱有些震惊,萧谓竟然喝醉了。
他几乎很少喝成这个样子,喻茗萱赶快扶他进来。
却没想到,萧谓借着酒劲抓住她的手不放,一把将她拽进了自己怀里。
茗萱公司的危机和白子卿的冷嘲热讽让他难堪,而更难堪的,无非是不管怎样,喻茗萱都不爱自己。
哪怕他为了她几乎面临破产。
喻茗萱羞恼地想要挣脱,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萧谓在自己面前这样失态。
茗萱萧谓的声音似乎沾染了痛苦,你为什么不爱我
喻茗萱还不知如何回答,就见他的脸在自己眼前骤然放大。
不她拼命将他推开,你别这样!
萧谓被猛地推开,霎时间酒醒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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