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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冷情BOSS娇宠妻莫相离景柏然 > 010你凭什么说阿爸贪污了?
 
迈巴赫停在莫宅外,莫相离二话不说,利落的开门下车。景柏然见状,眉心微蹙,大半个身子倾斜过去,攥住她的手腕,“半个小时,你若不出来,我就进去抓人。”

莫相离身体微僵,什么也没说,甩开他的手,径直下车进了莫宅。

穿过屋外的小花园,小路两侧留着几盏晕黄的路灯,很柔和的光线,她却止不住一股悲怆涌上心头。

她自小没有妈妈,与父亲相依为命。那时候她常会不懂事的向父亲嚷嚷着要妈妈,父亲总是以沉默代替回答,偶尔她会在他眼中看见疼痛的流光,自此她再不问他要妈妈。

她两岁时,父亲带回一个女人,以不容任何人抗拒的姿态,在短短时间里娶了后母林玟娜。并且在同一年,生下仅比她小三岁的莫良矜。

莫良矜的出生,为家里带来了久违的欢笑声。她在父亲脸上,渐渐能看到发自真心的笑容。她知道,属于她与父亲相依为命的日子已经结束。以后,他有后母,有良矜,有欢乐,有笑容,却独独不再需要她。

后母对莫良矜非常好,好到她会嫉妒会怨恨父亲,自己怎么没有妈妈。她还记得,那时她总是躲在小阁楼里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睡梦中有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托起来,然后把她抱回馨香绵软的床上,她会忍不住满心的悲伤,枕进那双大手里,低唤“妈妈”。

“大小姐,回来了怎么不进去,夫人与二小姐等你好久了。”斜刺里响起一道女声,将莫相离拉回神来,她才发现,自己在花园里发呆发得太久了。

“常妈,我这就进去。”

步进玄关,客厅里人声嘲杂,有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员正在将屋中的财产贴上标签,莫相离怔怔的看着他们,一时忘记了继续向里走。

林玟娜哭得声嘶力竭,莫良矜抱着她小声安慰,沈从文在一旁道:“妈,你不用太担心了,我已经拜托律师界有名的律师为爸打这场官司,只要爸配合,胜诉是不成问题的。”

莫良矜抬头看了沈从文一眼,小声抱怨:“爸怎么能贪污呢,这件事在Y市闹得沸沸扬扬的,今后叫我怎么走出去,我那些朋友们肯定笑话死我,真是丢脸。”

莫相离闻言,冷笑着走进去,愠怒的瞪着她,讥诮道:“你干的丢脸事还少吗?现在才来要脸,会不会嫌太迟?更何况,法官都还没有判阿爸贪污,你凭什么说阿爸贪污了?”

莫良矜被莫相离一阵抢白,脸上红了青,青了又白,再看沈从文听到莫相离的声音,几乎是反射性地站起来,她气得跳脚,一把将沈从文拉坐回沙发上,她说:“报纸上都写得明明白白的,现在所有人都认定爸贪污受贿……”

“啪”一声,莫良矜被人甩了一个耳光,脸立即就浮起一个五指印,她错愕的看着甩自己耳光的人,无乎是反射性的抡起巴掌,要立即掌掴回去。

莫相离伸手架住她的手,眼中冒火,“若让我再听到你对阿爸说出半个不敬的字,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莫良矜用力挣扎,却被莫相离箍得死死的,她怒火冲天,仰起精致的小脸狠瞪着莫相离,“你打啊,打死我啊,我说错了吗?莫相离,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出国留学,你以为你那些吃喝玩乐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还不是爸收受贿赂……”

莫良矜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言语间再无顾忌。眼见正在贴标签的警员齐刷刷回头望着她们,莫相离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怒喝:“莫良矜,闭嘴!”

林玟娜见两人闹得不成样子,也止了哭泣,生怕莫良矜再说出什么不利的话来,将她往身边一拽,喝斥道:“良矜,你说话越发口没遮拦了,给我滚上楼去。”

莫良矜还想说什么,在林玟娜严厉的目光下,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上楼去了,走了一半,见沈从文正目不转睛的凝视莫相离,她又倒回来,扯住他的胳膊将他往楼上带。

而这一次,沈从文仍旧没有如她的愿,一把甩开她的手,说:“你上去好好反省。”说完撇开头。

莫良矜恨恨地一跺脚,转身蹬蹬上了楼。

“相离,坐下吧,我叫你回来,一是为了商量你爸官司的事,二是……这里要查封了,你看还有没有你想带走的东西,收拾一下吧。”林玟娜揉揉眉心,一脸疲惫的说。

莫镇南贪污一事曝光后,记者天天围追堵截,让她疲于应对。她去咨询过律师,莫镇南贪污一事,人证物证俱在,想要打赢这场官司,只怕比登天还难。

莫相离冷哼了一声,“阿爸的事,我自会处理,不劳您操心。”说罢,再也不看林玟娜一眼,转身向二楼书房走去。

“相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阿爸是我的丈夫,他出了事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林玟娜瞪着莫相离冷淡的背影,有些颓然。是否不是亲生的孩子,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得到她的认可?

莫相离的脚步生生一顿,冷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要演戏,就去我阿爸面前演。”说完再不停留,消失在楼梯口。

她要拿的东西不值钱,但是对她来说却是弥足尊贵的。推开书房的门,她在门边站了许久,透过昏暗的光线,她似乎看到阿爸还坐在牛皮椅里,慈爱的向她招手。

泪,再次毫无征兆的滑落。三个月前,她欢天喜地的在这里准备婚嫁,三个月后,这个家却面临着分崩离析。这是何等讽刺的事实?

来到书桌前,她弯腰在第二个抽屉里拿出一本老旧的相册。她将相册放进随身的手袋里,大步向书房外走去。

刚走了两步,她疾走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倚在房门处的沈从文,他全身笼罩在阴影中,眉宇间似也裹了一抹黯然。

她虽以最激烈的方式了断婚约,却无法断掉心里牵念。在美国的这些日子,她不止一次想起他,想起他便又会想起那难堪的场景。每当这时,她会唾弃自己,越唾弃越心疼……

原来,她从来都做不到她以为的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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