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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带着系统回大明 > 第十四章 珍珠塔
 
凌观丰苦笑的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自己靠着系统抄袭清朝诗词得到的“凌才子”称号怕是甩不掉了。

扶起两人,邀上了二楼,还是靠窗的那桌,点了一桌酒菜,让两人入座。

老人在菜未上之际,再次道谢,凌观丰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开口问道:“敢问老人家那里人氏?”

老人立马回道:“老朽姓胡名林,苏州人氏。”

凌观丰点了点头,指向那姑娘,又问道:“那这位姑娘是你的什么人?”

胡林回道:“算是我的女儿,因为老朽一辈子未有婚娶,在八年前,一次青楼风流之际,见有一七岁女童在院中打杂,甚是可怜,当时起了怜悯之心,便将这女童花了五十两银子赎了出来,这些年和自己相依为命,我也好有个伴,少了一些寂寞。”

说完喝了一杯已上的水酒,看了看姑娘,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谁知这姑娘现在是越长越俊俏,平白的惹了不少麻烦。”

凌观丰细细看了一眼姑娘,平山眉,丹凤眼,秀鼻薄唇,那根麻花辫在这个年代本应该是很丑的打扮,不过在她的相貌上,却是相得益彰,很是清纯动人。

凌观丰心中暗道:果然是个美人胚子,而且现在还很是青涩,以后长开了必定又是一个祸国殃民的角色,“那姑娘的闺名叫什么?”

凌观丰虽然知道这么问有些唐突,不过他的确是想要帮助这两人,老人未曾回答,姑娘抬起了头,看着凌观丰,小声说道:“小女子姓寇,唤做白门。”

凌观丰细细品味了一下名字“寇白门”,心中也是默念了几遍,他总感觉这名字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是什么。

老人胡林笑道:“凌公子见笑了,我们两人这几年来辗转苏州金陵两地,吃喝盘缠全是靠评弹而出。所以今日早晨发现整个金陵城都在传唱“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细一打听,才得知原来是昨晚诗会凌公子的佳作,便是擅作主张的容进了我们评弹之中,还望凌公子不要怪罪我们。”

凌观丰挥手表示不在意,叫来伙计送来纸笔,写下后世较为出名的评弹剧目《珍珠塔》的唱词。

《珍珠塔》是清代才创作而出的弹词作品,前世的凌观丰因为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平时对评弹也很有兴趣,没事就喜欢听一两段,所以渐渐的也就记住了这些唱词。

而这《珍珠塔》讲述的便是宋朝相国之孙方卿,因家道中落,去襄阳向姑母借贷,反受奚落。

表姐陈翠娥赠传世之宝珍珠塔,助他读书。

后方卿果中状元,告假完婚,先扮道士,唱道情羞讽其姑,再与翠娥结亲的这么一个屌丝逆袭的故事。

凌观丰发现胡林和寇白门刚刚在楼下评弹和后世大不一样,他们刚刚在楼下所唱单单只是诗词,只能是靠着音色来吸引他人,可是这样却没有一点趣味性。

而后世的评弹将评书和故事完美的融入琵琶和三弦的音乐之中,使得评弹的娱乐性、艺术性、可听性大大提高,从而达到吸引人的目的。

凌观丰有时写着写着就忘词了,只能靠唱才能想起,但又没有乐器,所以不由得皱眉,不过想起寇白门怀里有着一把琵琶,便是抬起头对着寇白门说道:“白门姑娘,你的琵琶能借我一用吗?”

寇白门闻言睁大了丹凤眼,咬着唇想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将琵琶递给凌观丰的面前。

凌观丰可不管这些,接过琵琶,试了下音。

前世的他虽然只精通箫和古琴,不过对琵琶也了解一些,当然只停留在会弹的层面上。

抬起头对着胡林说道:“艺术家,就按着你们刚刚在一楼的调子再来弹一遍。”

胡林睁大了眼睛,心中有些不解“艺术家”是什么意思,但看到凌观丰像模像样的在拨弄琵琶,惊道:“凌公子,你也会评弹?”

凌观丰笑着点了点头,将写着《珍珠塔》的那张纸递到他的面前,并说道:“你先熟悉一下,我们等下再弹。”

胡林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凌观丰写的是什么,但总觉得以这位凌才子的才华应该不会坑他们。

胡林小时候是认过字的,看了一会儿,便皱着眉头道:“凌公子,这是..这是什么,折子吗?”

凌观丰喝了杯酒,说实话,他喝了半天,也不知道这酒是什么酿的。

“算是吧,我看你们评弹时,只唱诗词似乎太单调了,很难吸引到听客,所以你们可以试试这个,将这种剧情融入评弹中,看看能不能好一点。”

胡林和寇白门闻言一亮,他们这对父女几年来,唱的尽是一些诗词,可听客从来都是寥寥,收入也很是惨淡。

他们也尝试过改变,但却从来没有成功过,像这种将一个民间故事融入曲调之中,不是没有过,可他们唱的永远是找不到调。

胡林点了点头,熟悉了一下,拿起三弦看了凌观丰一眼,示意可以开始了。

凌观丰见状立马抱起琵琶弹了起来。

这珍珠塔最大的吸引人之处,便是它故事情节曲折性。

男主人公先是显赫家世,后又落魄一时,再得到女主人公的帮助,私定终身,进京赶考,得中状元,衣锦还乡打脸恶姑,娶了女主,达到人生巅峰。

凌观丰的弹奏的琵琶轻清柔缓,弦琶琮铮,十分悦耳,配合胡林的三弦倒也不是很吃力。

弹了半分钟,便开始唱词,胡林也是照着纸上面的词跟着。

本在千香楼吃饭的人听到二楼传来的琵琶声,都是有些嗤之以鼻,因为现在金陵的主流还是古琴弹奏的音乐,不过听到唱词时,不由得耳朵就是一竖,停下手中饭筷,细听起来,到了最后,直接是进入忘神状态,一动不动,专心的听二楼传来的唱词。

到了唱词剧情的关键时刻,可二楼传来的评弹声又是戛然而止,让这些入神听声的人才突然反应过来,一摔碗筷,大声喊道:“怎么回事啊!唱啊,你倒是接着唱啊!”

“方卿考上状元没啊!”

“这种评弹真是好生奇怪,比以前的好听多了!”

......二楼更是早已炸了锅,凌观丰这桌除了靠墙的那面,其他三面都已经是占满了人,催促着凌观丰再唱。

凌观丰看着周围情况,知道自己改词的目的已经是成功了,便将琵琶还给了目瞪口呆的寇白门,顺便递给了他们五十两银票,才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兄台,唱是不会唱了,刚刚所唱全是这位老人和姑娘所教,你们想听,以后就求他们吧!”

周围的人闻言立马将目光投向胡林和寇白门,求他们接着唱。

凌观丰附身压桌靠近这两人,轻声说道:“你们回去练习一下,就按照我这样唱,这五十两也没别的意思,就当是我缅怀曾经教的试弹费了。

以后你们三天换一家酒楼唱这出《珍珠塔》,收益应该还是很不错的。

胡林看着凌观丰拿出五十两赠于他们父女两,胡子都在颤抖,不过看到寇白门这姑娘看凌观丰的眼神,眼神在凌观丰和寇白门两人间来回的瞟了几圈,心中突然了然,暗道肯定是这凌公子看上我家白门了,白门若是嫁了凌才子,也不算委屈了她。

于是笑着的点了点头,收下了这五十两,起身对着凌观丰说道:“凌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们怎么能消受得起,不过我们父女两也确实最近碰到了麻烦,这五十两就当我们是借凌公子的,以后必然双倍奉上!”

凌观丰笑着摆摆手说了声不用,就准备告辞离去,刚起身好像又是想起来了什么,于是转头对着寇白门问道:“白门姑娘,这琵琶对你很重要吗?寇白门刚刚看到凌观丰起身告辞,心中本有些失落,不过转眼又看到凌观丰转了过来,还问了她一个问题,顿时脸红轻声道:“这琵琶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唯一东西。”

凌观丰恍然的点了点头,难怪他刚刚抱这琵琶时,虽然感觉这琵琶上了年头,音色已经有一些不准,但还是恍如新物,被人爱护的不行。

原来是这姑娘娘亲的留给她的唯一遗物,这就可以解释了。

凌观丰不再逗留,结完账,便出了千香楼。

他走了没多久,胡林和寇白门也没有再停留,甩开了众多要求接着唱的食客,下楼离去。

......回到家时,已然是酉时了,天黑了一片,好在金陵城的宵禁很晚,一般都在子时左右,所以凌观丰也不至于抹黑了进了宅子。

洛琪在院中坐着看着月亮,何锦鲤的房间里依然亮着光,这幕让凌观丰感觉很是温馨。

在千香楼时,他之所以帮助胡林和寇白门写词,一是他想要听到他前世很喜欢的评弹声,二便是有些想念自己前世的家人了,前一世,他们一家人在苏州是很喜欢一起去听评弹的。

回到宅子看到这一幕,凌观丰心中很是温暖,悄声摸黑来到洛琪的身旁,双手从后面蒙住洛琪的眼睛,小声说道:“猜一下,我是谁?”

洛琪先是一惊,听到声音又是惊喜道:“姑爷?!你回来了啊!”

凌观丰笑着道:“你姑爷的声音就这么有难听啊!你这么容易就听出来了?洛琪将凌观丰的手拿开,小声道:“才不是呢!姑爷的声音很好听的。”

然后看了看何锦鲤的房间,继续说道:“姑爷,今天小姐在等你耶!你快去看看!”

凌观丰看了一眼何锦鲤的房间,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古代女子的闺房能让人随便进的吗?不过又想起他现在可是何锦鲤的夫君,摇了摇头,进了何锦鲤的房间。

房间里陈设很是简单,红木的床,梨木的桌椅,床旁一面铜镜,铜镜下便是一些胭脂,而何锦鲤此时就在靠窗的的那面书桌上,点着蜡,桌上一本书,何锦鲤还在上面不停的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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