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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带着系统回大明 > 第五章 颜如玉
 
凌观丰起身,拉开门闩,便见得外面站着一位女子。

眉目清秀,琼鼻端庄,薄唇皓齿,乌黑的长发系了个精致的妇人结,标志着她已经嫁人,身材婷婷玉立,就似一朵洁白如玉的莲花,清纯而高雅,她修长的手指捻着几本线装的古书,仿佛她就是书中的“颜如玉”,来到了凡间。

可她眉头此时好像带着些许哀愁,低着头,听到门开的声音后,应声望去,表情却是突然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静声说道:“今日的书看完了吗?”

凌观丰结合脑中的印象,知道此女子便是自己的娘子何锦鲤了,听到她的问题,有些好笑,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哈哈,娘.....呃,锦鲤,看完了,已经看完了,以后也不会看了。”

何锦鲤点了点头,恰巧灶房做饭的洛琪听到声音也是赶了出来,大声问道:“是小姐回来了吗?!”

凌观丰抢在何锦鲤的前面的应了一声,便放身让何锦鲤进入宅中。

凌观丰心中感到好笑,他心中想了无数种与他娘子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和对话,可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这种。

吃饭时,三人都是静坐,凌观丰一直看着何锦鲤,见她吃饭时细嚼慢咽,很是斯文,注重礼德,双腿并拢,腰背挺直,想必很是辛苦。

洛琪几次欲言又止,她的目光一会儿在凌观丰的身上瞟来瞟去,一会儿又在何锦鲤的身上望来望去,好像有什么急事要说一样。

可何锦鲤似乎是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目光,她一直不曾一样,低头,蛾眉紧蹙着,显然是有心事。

快吃完时,洛琪终于是憋不住了,悄声说道:“小姐,今天我和姑爷……”

“琪儿,去秦淮河的马车雇好没?”

琪儿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何锦鲤打断。

小丫鬟只好回道:“小姐,已经雇好了,是东街张二的马车。”

何锦鲤点了点头,才对着她继续说道:“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秦淮河,今晚的诗会对我很是重要。”

看了一眼头上已经暗下来的天空,又补了一句:“有什么话,我们晚一点回来再说。”

洛琪小鸡点头,看了一眼凌观丰,说道:“小姐,姑爷去吗?”

何锦鲤没有说话,而是望着凌观丰:“你去吗?”

凌观丰正拿着五积分换来的一盒牙签中的一根剔牙呢,看到他娘子问道,马上回道:“去啊!怎么不去!这种事情怎能少得了我凌大才子喃?!!”

说完便起身去茅坑了,他要试试他刚刚才花的二十积分兑换的一包面纸到底好不好使,可别被这个系统给坑了。

何锦鲤却是一阵错愕,她本以为凌观丰肯定是回答不去的,因为她知道他的性格是喜静而不喜欢那种人多热闹的场合的,可凌观丰居然回答去了,这倒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而凌观丰所说的那个“凌才子”,她就直接无视了。

疑惑的看着凌观丰,心中有些纳闷,他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人,说话经常说一堆之乎者也,她也听不懂,他也不解释。

可怎的今日说话、做事都与以前大不一样?洛琪却是捂嘴娇笑,笑完才问道:“小姐,现在姑爷也要去了,我是不是再去雇一辆马车?”

何锦鲤点点头,便让洛琪再雇上一辆马车,几人收拾完屋中的东西后,便是出发了。

……秦淮河,一水相隔河两岸。

隔开的南方乃是江南会试的考场重地和江南贡院,隔开的北方就是便是教坊名妓的聚集之地。

不知是哪朝哪代,有人给帝王之家算过,秦淮河不再繁荣之时,便是朝代衰败之日。

而今日的秦淮河依旧是繁荣无比,尽管大明国祚岌岌可危,但有句诗写的好: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之庭花。

国家大事对于她们来说,不过是东林党人在吹嘘和抒发自己的情绪时,用来自我标榜和表现的资本而已,他们将国家大事时常挂在嘴边,似乎是大明的危机要想化解,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一般,少了他们,大明仿佛就会立刻瓦解一样。

今日的秦淮河还有一个热闹的原因便是一年一度的河台诗会。

诗会上,有金陵礼部官员和一些大儒主持。

主要的目的就是将读书人聚集在一起,吟诗作对,探究时事,将附庸风雅发挥到极致。

如果有读书人要想一鸣惊人,在诗会上,你有的是机会。

一首诗也许就能让他名震文坛,得到某位大儒的青睐,从此飞黄腾达。

河上众多烟船的某一艘里,张茹梅,赵于昂正襟危坐,他们两人对面,正坐着一位身穿白色儒袍,手拿折扇,眉目点星,轮廓分明的美男子,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位女子。

同样白色,却是百褶裙,长发仕女结,远山眉,画眼秀鼻,红唇欲滴,说不出的媚意。

赵于昂对面前坐着的男子很是拘谨,说道:“冒兄,此次有你来帮我和茹妹,那我们的把握就更大了,而且名次定会在何锦鲤这个女子前面,那茹妹家的福来米铺就会在与顺和米铺的对赌中胜出,那从此应天府就只会有一家米铺,那就是福来米铺。”

张茹梅听完这话,也是激动的看着这个美男子。

可美男子却未说话,而是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喝完后,旁边的那位女子自然给他倒满。

他看了一眼赵于昂,有些讥讽道:“赵兄,不是冒某说你,你好歹也是读书人,还有着秀才的身份,可怎么挑选了一个商贾之女做你的以后的良人?”

赵于昂漠然无语,而张茹梅却是捏紧了手中的拳头。

没错,大明将百姓按士农工商进行排名,商人排在最后,在社会上根本享受不到许多的权利,比如不能穿丝绸,不能雇仆人。

可大明末年,资本主义已经在江南地区萌芽,加上洪武年间的禁令早已松懈,商人自明朝中期起就过幸福无比。

所以到了现在,商贾之家其实并不是什么随便能够被歧视的存在,赵于昂选择张茹梅,也不算辱没了他。

赵于昂忍住怒火,陪着笑道:“哈哈,冒兄,我的家世可不如你,而且你还是江南第一才子,小弟那里能跟你一样,钱财处处都有家中打理,自己专心享受人生乐趣。”

望着美男子旁边的美人,又是笑道:“连王节娘王姑娘这样的美貌女子都被冒兄折服。”

美男子正是此时有着江南四才子之首的冒襄冒辟疆,他才情绝伦,家世也好,虽然已然成婚,但在秦淮河上,拜到在他白衫下的女子已经无计其数。

他身旁的王节娘便是被他才情折服的众多女子之一,她本是秦淮河上有名的歌妓,能书善画,追求的公子哥无数,但依旧冒襄收入囊中。

冒襄打开折扇,说不出的风流倜傥,对赵于昂的嘲讽不以为然,他其实今日会参加这个诗会,也是想将自己的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名头能够打的更响亮一点,最好能变成大明第一才子,那就是最好的了,而帮这个赵于昂,完全只是顺手而已,反正只是挂个名而已,便是对着赵于昂和张茹梅说道:“于昂兄、茹梅姑娘,你们别误会了,冒某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二位放心。

别看我冒某只有秀才的功名,不过比诗词,我还真的是没怕过谁!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你们应天府第一才女到底能写出怎样的诗来。”

说完再次一饮而尽杯中的酒,笑着搂起王节娘走出船外。

而张茹梅却有些心慌,因为她和赵于昂今日碰到的何锦鲤的相公,也就是那位凌公子,作的诗可是不必一般才子的弱,比如就一点都不比她旁边坐着的所谓应天府第一才子赵于昂弱,她有些害怕,怕此事会在阴沟里翻了船。

不过想起冒襄的风度和名头,不由得又放下心来,看着旁边的赵于昂,心中已经就有些厌恶之情,她实在想不通,以前的自己怎么会选了个赵于昂这种货色,才情不敌冒襄,貌是更不提了。

他与冒襄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叹了口气,也是起身走出船外,因为诗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凌观丰几人到了之时,秦淮河中的台子已经搭好了,河边两岸的坐凳木椅也是不计其数,河岸两边彩灯高挂,天上清白月亮印在水中,到处都是烟歌笑语,不绝于耳,一副太平盛世的妆容。

凌观丰摇摇头,他实在不想看到,六年之后,也就是1945年,这里被满清的铁蹄踏破的景象,到那时,恐怕秦淮河都会被染红吧。

叹了口气,先是跟着何锦鲤上了船,然后在上岸来到一个离河中央台子不近也不远的地方坐下,等待诗会的开始。

何锦鲤坐在木桌的中间,凌观丰和丫鬟洛琪分别坐在两边。

凌观丰观看了一下周围,大多都是男子,而且长衫裹身,腰间佩玉,典型的读书人打扮,也有女子,但好像都这些读书人的女眷,桌上都有牌子,凌观丰这桌也有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的是“应天府何锦鲤”,想来这些都是要受到邀请的读书人才能参加诗会,而何锦鲤因为名气大,所以是个例外。

凌观丰到处乱瞟时,正好看到了不远处坐着的也在望向这边的赵于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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