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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苏瓷鹤战世渊 > 第117章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们无可救药了
 
斟酌了一下,苏瓷鹤继续道:“殿下日后若是瞧见了什么适合我的公子可记得大方地介绍给我啊,我现在急着要嫁人呢,想着再有些时日这生辰一过,年岁便又长了些,怕是到时候无人喜欢我了。”

这话说的有些玩笑的成分,但前边一句是个大实话。当初太后有这个心思的时候试探地问过原主,原主并没有拒绝,并且根据兰香那时候的话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原主是想要借助这件婚事离开苏府。

寒星般的双眸几不可见的幽深,战世渊微抬起头,似乎不想错过任何一点情绪的盯着那张尚且留有几分稚嫩的脸蛋,他问:“你当真如此想的?”

这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得到肯定是为了什么?说起来她不过是这个殿下用来办事的手下而已。苏瓷鹤暗暗腹诽着。

动作利落地将纱布多余的角藏起来,直起身子,端端正正地看向他,这一眼却是让她心头猛颤,那眼神、那眸光真是像极了梦里瞧见的阴君,吓人的紧!

到底她还是没那那样的大胆子和这个魔鬼般的人玩笑,苏瓷鹤干笑着指了指外面,生涩地转移话题,“现下时辰不早了,殿下该早些休息才是,我亲自为您守夜。”

她从床上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又指了指一边的卧榻,“我就在这躺着,确保随叫随到。”

那人话音冷冷地道:“出去。”

冷冽话音真是像极了冬日霜雪覆盖,只叫背脊都被冻僵了般的难以动弹,苏瓷鹤僵着两秒有余时间,其后懵懵然地点头,很是理解的应下,“殿下不习惯有人守着我就出去,但殿下有什么事情的话记得找我。”

步子着急地走到门口,一开门就看到程建背对着自己站着,空气中漂浮着似有若无的血腥味,远处地板上似乎还淌了两滴鲜血。

想到房间里人的身份,苏瓷鹤表示对这些场面毫无疑问,上前去拍了拍程建的肩膀,只见他见了鬼似的连连退了三步还紧张地皱起眉。

这模样好似她是个恶人?碍于现在事情紧急苏瓷鹤也不好问,只用手指指了指里面,道:“你主子现在需要你。”

紧接着伸出一个满足的大懒腰打着呵欠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程建心惊胆颤地说了声是,等苏瓷鹤走了才连忙进了房内。

这两人之间是否又密谋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苏瓷鹤并不清楚,只清楚的记得她一觉醒来去找他的时候他是不在房中的,也不好去怪罪这殿下神龙见首不见尾,喝了碗小粥就离开了。

她一直记得昨天那个白兀予说的祈福,所以一路端详着往那方位走去,紧走慢走终是在那群人进山之前赶了上去。

这伙人很多,百姓也有,但更多的是礼仪般的队伍,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手中拿着奇奇怪怪的长棍,棍上飘着红丝带,一路走一路扭。

中间是一个宽敞的轿子,轿子里跪坐着一个穿的很凉快的美人,打扮的极有异域风情,由八个人抬着。

走了没多久,有人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倒是不吓人、也不刺耳似乎是威力不足够。

越走,这地方越宽敞,且越是往山头而去。

苏瓷鹤没看懂这个仪式,侧身问身边双手合十异常虔诚的大叔,“这是要去做什么?”

大叔嘘了一声,然后小声地告诉她,“祈福呢。”

废话,她当然是知道祈福,她想知道的是怎么祈福。

隐隐之中觉得这样的画面不大对劲儿,可惜无人给她解读,她便就只能在众人之间缓缓跟随。

大概在小半个时辰后目的地总算是到了,众人面对的是一面深不见底的悬崖,远处白雾缭绕还未散开,周边风儿清冷,周遭半里范围内毫无半点生气。

那个城主的儿子在这时候总算是露了面,穿着一袭白到彻底的长袍,并没有说上什么大话,只笔直着身子站在一旁,眼眸半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喜庆的乐声在这时停了,起舞的人还在起舞,坐轿子的人下了轿子,随着这群起舞的人一起共舞。

大概在十个数后有人念着奇怪的咒语似的东西从一边上来,周围群众立即跪地,口中喃喃不知道在念着什么。

这时候,站着的苏瓷鹤显得特殊而突兀,叫人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存在。

“火!”只听的一声较为清晰的喊声,然后一把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火把便就抛了出去。

不过眨眼时间,美人长长的裙角绸带上便就冒出了火花,紧接着飞快地蔓延而上。

美人转过身来,薄纱底下可见那唇角微弯,只是那双眼却是融着泪在笑着。

心头咯噔一声,苏瓷鹤想到了什么,刚上前一步,美人突然就朝着悬崖纵身一跃,只觉一片红色从眼中闪过,很快就什么都不剩了,连轿子都被推了下去。

“小兄弟原是来了。”白兀予仿似才看到苏瓷鹤地朝她走来,步子坦荡,并未因为刚刚那一幕而有些半分的懈怠,话音温柔,“来的很是及时,该看到的东西都未有落下。”

“这便就是你昨日所说的祈福?”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一向很懂这个道理,但这种死亡的方式并不是她所推崇的,心里难免会有些不大喜悦。

“小兄弟似乎不懂?”白兀予表情淡然,看了眼那边在善后的人群主动拉着苏瓷鹤走向一旁,压低声音道:“但这就是我们这里安抚人心的法子啊,不远处的敌国军队正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们这些毫无反抗之力的人若是不为自己努力求求,怎么是好?”

意思是,为了安抚人心,所以弄了这劳什子的祈福?

“嗯,说的是。”想要让这些人改变思想仅靠着三言两语肯定是不能够的,毕竟人的思想早就定好,凭她如何干涉?苏瓷鹤失笑道:“是个好法子。”

白兀予的面上没有多余的情绪色彩,微侧着头打量了苏瓷鹤一眼,和颜悦色地道:“你心里其实不是这么想的,你很厌恶这种方式,心底极其的不喜欢,甚至还有些鄙夷,只是你不说,因为你觉得我们无药可救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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