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的粉嫩脸颊因为这个举动而微微发红,无奈地看了眼自家的主子,心里倒是开心的,能让自家主子开心别说是捏脸就算打脸她也没有二话。
“走吧。”苏瓷鹤取了把扇子斜插在腰封处大步走出院门。
将走至府门时碰到迎面走来的刘争,他先是一愣,待认出来后忙弯腰身,对苏瓷鹤道:“小姐今日出门怕是不妥,小的这几日观察到管家行为怪异,怕是要对小姐不利。”
“我总不能一辈子躲着吧?”苏瓷鹤反问一句,宽紧接着声道:“能让人看到的东西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藏在暗里的,若是管家想对付我,那我也只会摆好宴席等着而不会在墙后面藏着。”
说着她更加不以为意,看向担心的刘争,宽慰他,“多谢你为我上心,不过此时还是快去忙自己的事情,让人瞧见了指不定要说什么闲话。”
“可。”刘争还想再挽留,但见得她已提脚走了只能闭口埋下,想着自己再多去注意就好。
“小姐。”出了府门受了外面的风,兰香不由也开始担心起来,小小地抓着苏瓷鹤的袖子拽了拽,凑上前贴到她的耳际,“小姐,不然我们还是下回再出来吧?”
“本小姐,不对,本公子和你说的你都忘了?”苏瓷鹤从腰封处拿出扇子轻轻打在兰香的头上,“与其静坐待敌,不如正面出击,这才是正道!”
一直坐在院里等着对方的招式更可能会着了道,她现在出了门,对方若是要对付她的话可尽管来,她一点也不怕,还能大展拳脚,何乐而不为?
“可是小、公子。”兰香无法放心,心头提的高高的,这喉咙里堵着几十道对外面的担心。
苏瓷鹤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无法让这么一个深在院中的丫鬟和自己一样保持一颗宽广的心胸,所以她也不打算要强求些什么,“好了,你若是实在怕就回府去,我知道你的身材会帮你买好你要的东西的。”
“不然我们还是去找个裁缝然后就回府里吧?”听此兰香只能退而求其次道。
“下次吧。”苏瓷鹤已经打好主意,任谁都不能阻拦,她看了眼兰香,“这次记好裁缝,下回就直接去找,也不妨事。”
兰香张口就要再劝,但见得她面色不佳马上闭了嘴,听话地点点头,不过是模样里还是少不得紧张,往四周谨慎看去。
没有经历过大事情的人总会格外的放不宽心以及习惯于担惊受怕,苏瓷鹤能理解兰香这一作为,不过是有些无奈就是了。
再走到外面一些,让兰香问了几个人服装铺子的地址这紧张的心思才算是收拢了些。
很快两人就走到了满是脂粉、首饰以及衣服的一条街道,按照常话来说,此处是姑娘的街道,毕竟所卖的都是姑娘家需要的,中间间隔着几间茶室。
因为有茶室的存在所以男子也很偶尔会在此处出现,或是陪着自己的娇妻,或是为自己的心上人选些礼物,又或是为了观赏美人而坐在茶室里一边喝茶一边观赏。
苏瓷鹤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周围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抬着扇子指了指茶室,道:“下次我们也来这里喝茶,看看美人,赏赏风景,这可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了。”还是他们会享受啊。
“小、公子。”这话兰香是不赞同的,就算她家小姐再怎么有意气风发,骨子里还是个姑娘,这种话说说就罢,要是当真做了怕不是要被人笑死了。
苏瓷鹤垂着眼睛瞄了兰香一眼,见她依旧是紧张的放不开,便也不再多说,开始逛店。
先去了家卖首饰的,挑了几朵好看的珠花花了钱,然后又去脂粉铺买了些简单的脂粉,紧接着入了一处卖香膏的铺子。
据老板说,这里的香膏应有尽有,就算是盛香膏坊里的香膏他也有。
“盛香膏坊?”这是个陌生的名字,苏瓷鹤看向中年的老板,等他解释。
“哎。”老板羞窘地低头笑笑,摸了摸鼻子,“我们这是小本生意自然是比不得那盛香膏坊名贵好用,但我们这些香膏虽是便宜却也不差的,公子不如试试看?”
也就是说,盛香膏坊是名牌,这是仿的?看起来还不像是高仿。
苏瓷鹤想着对老板笑了笑,“自然,看你的表情就是个老实人,不知道价钱怎么算?”
“公子既然这么坦诚,那我也不好一直藏着掖着。”老板从一边柜子上取了两个精致的盒子,他很真心地推荐,“这两个绝对是这京中没有的好香,闻名绝世呢。”
“老板,夸自己的时候不要那么真诚。”苏瓷鹤淡淡地扫了那东西一眼,“闻名绝世?我还未听过。”
“也不怕和公子细说,这香膏是境外得来的,但此处的人似乎都不喜这个味道,故而一般都只是看上一眼就不要了,我也实在是没办法才打算把这东西贱卖了,公子若是看得上,只要二十两就够!”老板很真诚并且是割了肉一般地真诚。
“二十两?”苏瓷鹤摆摆手,“不能吃不能玩,二十两我吃顿好的不成?”
“哎呀公子不能这么想啊,这香膏是与众不同的,若是送了公子喜欢的姑娘定是会高兴的。”老板很懂的那眼神去瞟一直情绪不大好的兰香,此时更是红着脸咬着唇。
她不惯于和外人说话,也不惯于见人,从前就很少见只在那个小院子里听话地待着。
懵懵懂懂,清纯又无知啊。
苏瓷鹤看着这样的兰香,掏出钱,“包了。”
“……小。”兰香一听震惊的眼睛都大了,也没刚刚那一副羞赧的模样了。
苏瓷鹤满意的看着像是重新活过来的兰香笑了,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脸,压低声音道:“小香儿是我喜欢的人啊,你若是能开心些,便就是买下这个铺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兰香本就不是个会说话的人,尤其这个场合还如此的不合适,当即脸面红透,话音堵在喉咙里是说出来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
此时只觉得自己的这个小姐当真是说的过分了,这种话怎么能有她家小姐说出来,实在是不妥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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