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杀人要偿命！”一旁有胆子小的护士已经吓得尖叫起来。
“师宝儿，我警告过你两回。”帝无玦充耳不闻，朝师宝儿的脸凑近了，朝她眯着眸，轻声道。
“我会让你明白，无视我的后果，是怎样。”
他说罢，将师宝儿整个人狠狠丢向一旁，摔在了地上。
师宝儿落地的一瞬间，痛到眼前一阵发黑，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战修，让闲杂人等，全都退开。这是帝家家事，和旁人无关。”帝无玦朝战修低声道。
“是！”
战修一边带着保镖赶人，一边道，“我们二爷做事向来有分寸，不可能出人命，都赶紧散了！”
十分钟后，病房里，战修掐着师宝儿的后颈，将她的脸再一次按进水盆里。
帝无玦漠然看着拼命挣扎的师宝儿，轻声道：“打断她的腿，待会儿再给她接上。”
还有力气挣扎，就证明师宝儿还没尝到苦头。
师宝儿耳朵没聋，听到帝无玦的吩咐，吓得更是拼命要挣脱开。
战修松开了师宝儿的头，从边上拿起挂点滴的杆子，在手里掂了下。
“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无玦！”师宝儿被人按着跪在地上，吓得一张俏脸瞬间没了血色，一边吐着水一边苦苦哀求。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把老爷子的死因推到秦小姐身上！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误解她了，我给你们下跪道歉好不好？”
帝无玦听她口口声声，还是否认自己杀了帝坤，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会让她老老实实开口，承认自己犯下的罪。
今天不行，那就明天，后天。
战修直接拿了一条毛巾，塞进了师宝儿嘴里，下一秒，直接狠狠朝师宝儿的腿砸了下去。
一旁秦暮然下意识别开了目光，没看，画面太过于血腥。
门外，恰好顾松柏带着花荣赶来，亲自来接秦暮然回去，看到了这一幕。
顾松柏站在门口，看着躺在地上的师宝儿，沉默几秒，朝帝无玦道：“既然此事跟然然没有直接关联，我带她回去，没有问题吧？”
顾松柏轻易不会出现在人前，他这次是为了秦暮然，才亲自赶来。
帝坤死了，多大的事情，他绝不会让秦暮然趟进这淌浑水里！
就算帝无玦相信秦暮然，帝无尘也不会相信，秦暮然此刻留在帝无玦身边，只有坏处。
帝无玦没有开口，一旁帝无尘先冷冷开口回道：“带她走。”
顾松柏看出帝无尘的敌意，深吸了口气，轻声道：“我们然然从小到大都懂事听话，从不撒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比谁都清楚，她说了没有刺激老帝，就是没刺激。”
“我不能留她在这儿任由你们污蔑。”
他们家的孩子，就是最好的。
虽然他没有必要在这儿跟帝无尘浪费口舌，但是秦暮然喜欢帝无玦，将来很有可能要结婚，他这个娘家人，必须提前护着。
好让帝无尘明白，只要有他这个后盾在，秦暮然就不是好欺负的。
秦暮然知道，是帝无玦通知了顾松柏，让他过来接她回去。
她朝帝无玦看了眼，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帝无玦便朝她轻声道，“你先跟顾爷回去。”
从刚才秦暮然为了帝无玦撒谎开始，她就看出，帝无玦对自己有一丝怀疑的态度。
她沉默了几秒，还是乖乖点头回道：“好。”
说话间，起身朝帝坤的床走了过去。
随后，俯身，隔着布，轻轻抱住了帝坤的遗体。
她有一种预感，今天走后，她就再也看不到帝坤的遗体了，帝家人不会对她善罢甘休。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办法了。
帝坤这些年来对她的好，她全都记在心里，一点都不曾忘。
她刚刚要做尸检，不单单是为了她自己而已，也是为了帝坤，她要让他走得明白。
花荣进来，轻轻拉住秦暮然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小声道：“走吧小姐，咱们没做的事情，帝老爷子清清楚楚的，不会怪你。”
秦暮然没说什么，也再没看帝家人一眼，跟着花荣，微微低着头走了出去。
帝无玦看着她走了出去，半晌，收回了目光。
“继续。”帝无玦看着匍匐在地，痛得闷声惨叫，浑身发抖的师宝儿，眼神里不带丝毫感情，轻声命令。
他要让师宝儿尝尽窒息是什么滋味！
心脏病药就在旁边几步远的柜子里，帝坤就连这最后几步都没有办法到达，可见在临死前是受了多大的折磨。
他无法想象。
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从小身家优越，高高在上，骄傲了七十多年，在临死前，是怎么苦苦哀求师宝儿，丢掉一身尊严，求师宝儿把药拿给他。
让师宝儿坐牢，未免太便宜她了。
坐牢，于师宝儿而言，是进去享福，他不会放过她。
她杀了帝坤，还想将杀人嫌疑推到秦暮然身上，更是罪无可恕！
韩霜在旁看着此情此景，脸色惨白，忍不住望向帝无玦，轻声道：无玦，还是先把老爷子后事办了，再……”
“出去。”帝无玦却看都没看她一眼，低声回道。
“无尘。”韩霜怔了下，轻声叫帝无尘的名字。
帝无尘跟帝坤的父子关系一直很好，他敬他爱他，老爷子走了，他悲痛欲绝，恨不能将师家的人全都拖过来大卸八块！
所以他唯独不可能在这事儿上顺着韩霜。
他脸色铁青，回头看了韩霜一眼，沉声道，“我知道你慈悲心软，但这是我爸，你现在为师宝儿求情，什么意思？”
“出去！”
结婚这么多年，帝无尘从未对韩霜大声吼过一句。
韩霜吓得一个哆嗦，半晌，白着脸轻声回道：“好。”
她转身走出病房的瞬间，腿忽然软了下，差点儿跌倒在地。
一旁佣人伸手扶住了她，将她扶到一旁空房间休息。
“夫人您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佣人轻声问。
韩霜愣愣看着对面病房的门，好半晌，抬头直勾勾望向佣人，问：“给小姐打电话了没？有没有说老爷子走了？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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