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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虐文男配想演小甜文 > 月楼阁主10
 
  闵恩多年习惯,对周围万事都很警惕,见周围两小一大都是老弱,心底戒备放下一半。闵恩只是与月楼之外的人鲜少相处,但年幼的记忆总归让她还是清楚该怎么与人交往。

  闵恩对那老妇人微微点了点头,因为许久未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往后定涌泉相报。”

  “穷人家哪有这么讲究的,你要是不嫌弃,就改口叫我李婶子。”李婶子被闵恩一句夫人逗得乐呵,又被她这知恩图报的行为拉了好感,心里原本因为外貌对闵恩的几分好感,瞬间拔高了一个度。

  闵恩闻言非常上道改口,还挣扎着欲行一礼。

  李婶子见闵恩要起床,连忙把人拦住:“姑娘你这可使不得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你这条腿不好好养着怕是要废了。”

  经常做农活的妇女手劲大,但也大不过闵恩的力气,但闵恩又没准备对面前这中年妇人出手,于是她顺从李婶子的意愿重新坐会床上。

  “不知你们可见过与我在一起的那位男子,身量八尺有余,穿得是一身白色的衣裳。”

  闵恩这醒来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模样看得李婶子心里暗惊,闵恩身上的药可是她帮着擦的,要不是她亲眼所见,就凭闵恩现在这幅没事人的模样,还真让人觉得她身上就是一点小伤。

  李婶子不同医术,但老李头是个赤脚大夫兼村长,要说其他的毛病老李头可能是个半斤八两半吊子,但这禾谷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总免不了一些跌打损伤,溺水发热的,这些都是老李头拿手的病。

  李婶子尽管是不懂医理,但这么几十年来耳读目染的,对这些也是有一些浅显的了解。

  手上被划伤一道,这每天下地干粗活的谁没有受过伤?绕是如此,闵恩小臂上那道长长的划痕更显触目惊心。特别是闵恩还非常瘦,皮肤天生就比别人白,做刺客一般都捂得严严实实,就让闵恩原本就白皙的肤色更白了一些,透着一股子苍白。因此更显得那道伤口狰狞,就像要把她右手的小臂生生撕开。

  更不用说,闵恩这右腿的骨头断过,但来的时候,老李头检查的时候却发现这骨头已经接回了。

  这浑身大小伤口一堆,但如今闵恩脸色却只是苍白了一点,这确实非常让李婶子侧目了。

  “你说的那位公子就这偏房呢,热症已经消了,不日就会醒了。”李婶子见自己话音刚落,闵恩又挣扎着起来,连忙劝阻道:“姑娘,你身上的伤比起那位公子可重多了,你先安心躺着,我帮姑娘盯着,要是公子醒了,我一定立马过来告知你。”

  但李婶子这次是无论如何也劝不动闵恩了,见闵恩实在坚持,李婶子没办法,只好把一根拐放到闵恩手里,扶着闵恩走进偏房。

  那拐杖可不是闵恩原先那根从路边随便捡起的一根木棍,而是由人雕刻过的,专供人断腿时用的。

  闵恩伤得尴尬,受伤的都是右边,如今伤口都止了血,但难保一用力会不会重新裂开,李婶子怎么看也不放心闵恩自己拄拐,就放闵恩右手搭在自己肩上,她帮衬着扶着闵恩的腰往魏韩舟躺着的屋子带。

  魏韩舟还没醒,面色苍白,唇色带着病色,双目紧闭,眉头紧锁,像是做着什么噩梦。

  李婶子扶着闵恩坐到魏韩舟的床边,就退出去了,还把跟在身后的两个小娃娃也提了出去。

  屋内就剩下闵恩和魏韩舟。

  闵恩摸了摸魏韩舟的额头,诚如李婶子所说,魏韩舟的高热已经退了,只是因为久未进水,嘴唇发干有些起皮。

  闵恩起身,拿起旁边的茶壶,倒了半杯白开水在杯子里,用手指蘸水往魏韩舟嘴唇上抹,小心均匀的把嘴唇打湿。

  魏韩舟只觉一阵清凉从嘴唇处袭来,他奋力睁开眼睛,视线朦胧模糊的一片。

  他感觉有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努力聚焦视线,就只看清一双满怀关心担忧的双眼,随即又是一阵天昏地转,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魏韩舟昏睡得比闵恩预想的时间要久一些,这一段时间,魏韩舟需要医生,闵恩自己都行动不便,自然不好带着魏韩舟离开,于是就一直待在了老李头家。

  老李头怎么说也是禾谷村的村长,还有医术傍身,禾谷村地势偏远,离村镇远,离县城更远,古代交通不便,村民最多只有牛车,连匹马都是买不起的,禾谷村的村民都是半避世的,并不富裕。但老李头家日子过得也并不苦,虽然老李家没有壮丁,但禾谷村就这么一位大夫,村子里大家都没钱,多用以物换物,老李头帮人看病,也有人送来猎物或者一些粮食,一家人也过得去日子。

  但住在老李头家自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闵恩就等着魏韩舟醒来,就在村里另寻一处空置的地方住,或者自己盖一处,这是一个和魏韩舟名正言顺单独相处一段时间的最好机会,闵恩自然不会傻傻带着魏韩舟屁颠颠就回月楼去。

  但这一等,就等到了闵恩右臂上的伤口结了一层痂。

  闵恩现在身体好了一些,总不能在老李头家白吃白住,就坐在外头用斧头劈柴,她是个左撇子,舞刀弄棍惯了,劈个柴不过是小意思。

  一开始李氏夫妻二人还拦着,但见闵恩虽然身量纤细但劈起柴来倒是利索得很,就不再阻止了。

  只是闵恩醒过来的种种行为难免让人生疑,李婶子已经不记得多少次在老李头面前暗暗盯着闵恩的身影叹气了。

  老李头在小板凳边沿敲了敲烟杆,一边把自己制的烟草放进去,点燃之后吸了一口:“我说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那咋叫瞎操心?你仔细看看这两人像普通人?那姑娘也怪,若是给我们家带来祸事可怎么办?”李婶子不乐意,抖了抖手里的衣服,挂在屋内的晾衣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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