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顾席城慵慵懒懒的打了个招呼，漫不经心的样子让秦如轼不由得咬了咬牙。
项宁则是看了一眼苏辙，苏辙也在看着自己。一段时间没见，他好像是憔悴了一些，看见顾席城的目光也没有之前那么厌恶了。
甚至，还带了一丝迷惑。
项宁皱了皱眉，还是问了一句。“你生病了？”
苏辙摇头，“没有，只是最近有些累。”
项宁一听又生气了。“为了苏蕴，值得吗？”
这一次，苏辙只苦笑了一声，没有回答。感情这种东西，哪有值得不值得这样的答案？只有愿意还是不愿意吧？
看他不说话，项宁也不吭声了，跟着顾席城到了他们的位置上坐好。
不多时，庭审开始了。
先是法官和陪审团，两方在审判席上坐好之后，法官扬起了法槌。“带被告。”
随着一声铁销的撞击声，苏蕴被法警带上法庭。她完全没有了娇艳小姐的明媚，因为苏青峰的阻止这一阵子她在牢里经历了很多。
所以，整个人也颓然了很多。
她穿了一身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外套，头上的头发也没有梳，散散的披在脑后。
看见她的样子，项宁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苏辙。亲眼看见苏辙放在椅子边的手，握成了拳。
项宁别开头，心下不悦。
随着法官的一声庭审开始，两方的律师开始上场。先是控方律师开始简述苏蕴这次案子的内容。
“苏蕴女士于二零一六年十一月十四日，蓄意破坏迎娶新娘的花车，并且刻意制造车祸。已经对公共安全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我现在控告苏蕴小姐蓄意谋杀和破坏公共安全两项罪名……”
“反对！”苏辙特意为苏蕴请来的律师确实十分的给力，在第一回合就马上找到了律师口中的点，马上提出了反对。
“花车损坏且不说有没有我当事人损坏的证据。当天的所谓车祸也全部都是无稽之谈。我的当事人只是因为和哥哥的感情很好，在哥哥结婚那一天，去给哥哥送亲。但是因为路况不好，发生了打滑的事情，才会造成所谓的车祸。后来，因为被误解，我的当事人甚至不惜以撞车来明志，由此证明，控方所说的谋杀和影响公共安全全都是无稽之谈。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的当事人也是受害者。”
项宁看完这段观点，简直是叹为观止，简直就是颠倒黑白啊。为了让苏蕴脱罪，苏辙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台上的苏蕴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台下，整个人的表情都是漠然的。不再是从前那种，看见苏辙便会闪闪光亮的眼神。
苏辙皱了皱眉，下一秒，苏蕴已经收回了视线。又恢复了之前那样，一直看着地面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控方律师见状，只好起身请了证人。
当时，现场的证人其实很多，负责挡住她的保镖，还有一些跟在新郎花车后面的一些群众。当然，群众看得并不是很仔细，所以现在上场的是顾席城的保镖。
保镖将当天的情况复述了一遍，控方律师又重新做了陈词。辩方律师却要求提问，法官同意了。
紧接着辩方律师便走上台，围着顾席城的保镖转了一圈。然后，他表情莫测的笑了笑，“看起来，你的身体素质很好，不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保镖想了想说道。“我在顾氏集团任职。”这是事实。
辩方律师又笑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职业应该是保镖吧？”
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保镖也点头了。
辩方律师点了点头，“那你平时服务的对象是谁？顾氏集团的总裁吗？”
保镖这下被问住了，但是这个保镖还是很聪明的，当即说道。“我是为自己工作的！”
辩方律师放开了对他的盘问，走到了法官的面前。“这位先生虽然说了是为自己工作，但是众所周知，像顾氏集团那样的大企业，不管是哪一个岗位都是为顾家的最高领导人服务的。”
“反对！”控方律师站起来，“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说是为谁服务未免太过于片面。”
“反对有效！”法官说道。“请辩方律师说回正题。”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辩方律师的结论，他放过了这个细节，又说道。
“总所周知，青城苏家和顾家是多年来的夙敌。所以，顾家的保镖来作证，未免有失公信力吧？”
他大概就是为了引起众人的猜测，所以说完之后，他便回去坐下了。
现场的场面一度陷入了很尴尬的境地。控方律师想了想建议了暂时休庭。
上半场就已经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项宁皱了皱眉，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坐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秦如轼，很是得意的冲顾席城笑了笑。
顾席城伸手揉了揉项宁的脑袋，“都还没到最后，别担心。”
“可是……”项宁皱眉。“顾家和苏家到底是什么矛盾啊？会不会影响到这次的结果？”
顾席城没有吭声，但是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很快，下半场又开始了。
大概是因为上半场，辩方律师得到了很大的认可，所以下半场一开始他就很嘚瑟。仿佛，胜利已经近在眼前的样子。
反观控方律师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很沉稳的样子，看起来毫无办法，实则是胸有成竹。
辩方律师先是出来嘚瑟了一会儿，开始说陈词。大概就是觉得苏蕴这个案子已经完全没有再审下去的必要了，因为苏蕴是无辜的。
项宁总觉得，如果再让他说下去，可能公路局都要出来给苏蕴道歉了。
控方律师看他说完了，才起来说道。“我想请我的第二个证人。”
辩方律师一愣，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证人。不过转而他又释然了，不就是个车祸未遂的案子，就算是找证人，还能找出什么花来？
控方律师又道，“不过，在请出我的证人之前，我想要重新陈词。”
陪审团都互相对视了一眼，法官才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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