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院长，稍安勿躁。”校长摆摆手，示意邓远征不要打岔。
温凉花了一个吹起泡泡的时间思考，然后点头同意。
测试分为两类，一类卷面答题，一类是机房实操。
温凉点头的瞬间，就有老师拿着试卷进来，放在温凉面前。
温凉拿起笔，填写速度很快。每道题都是扫一眼，就填上了答案，似乎连思考都不用，只是最后一道主观大题上面犹豫了片刻，随即开始慢慢书写。
“哼，不过是逞强瞎写。”邓远征看不得这样胡作非为的学生，索性将头扭向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直到一声声惊叹，将他的思绪扯了回来。
这张卷子是去年电气工程及其自动化专业的期末试题，一张试卷融合了所有门科的题目，去年的学生试卷收上来都是大面积空白，尤其是最后一道大题，更是他亲自出的题。结果，没一个人能说到点上去，惨不忍睹。
眼前这张填的满当当的试卷，就好像梦一样。
李老看着这张试卷，字迹狂草，但确实一空不落。他连呼吸都不由轻了几分，生怕把眼前的卷子吹跑了。
“快把出题老师叫来，改卷子。”这张卷子是没有参考答案的，只有出题老师各自知道自己所出题目的答案。
老师们本就收到消息在来的路上了，只是没有想到温凉这么快就把一张卷子做完了。
李老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翻看起最后一道大题。
语言简洁，逻辑清晰，对人工智能以后的发展路线分析的透彻到位，贴合现有的技术，详细完整的说明了每一个阶段要怎么做，这完全就是一份可以立即投入使用的技术方案规划。
拿着这份规划，就是完全还没有开始探索人工智能的小国，只要按照上面的阶段，一步步来，那要不了两年，就可以掌握人工智能的成熟技术。
“李老，老师们到了。”
“这么快？”
能不快么？这可能是他们院系今年唯一一个宝贝疙瘩，可不得快点来看看。
“来，你们看看这张试卷。”
得，上个学期让电气专业全军覆没的卷子。
“这……这谁写的？！”教电力系统自动化的老师第一个看到卷子，本来以为写的这么满，说不定是瞎写的，毕竟他身为出题老师，都不敢百分百保证可以将卷面写满。
M国半年前在世界权威学术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有关人工智能的论文，大意就是已经取得了突破性技术核心。
李老急啊，国内在人工智能方面的探索还处于一片荒芜，人家都已经初步取得核心技术了。
因此，上学期要求加大考试难度，很多老师出的题目，他们自己也不能百分百写出满意答案，也难怪上学期电气院的学生会全都挂了。
眼前这份答卷就像是一颗清明丸一样，拨开他心中的层层迷雾，只觉，这才应该是正确思考方向。电力系统自动化的老师，激动地从怀里摸出一副眼镜，带上后细细看了起来。
是了，如果是按这个算法，说不准倒真可以算出来，是他以前想的太复杂了。
真是惭愧。
待卷子一次在老师们手中传递一边过后，李老负手而立：“各位老师，有什么想说的么？”
“这卷子谁答的？”
“能不能聘请到我们院当老师？”
“李老，有这种人才，你不早点把人拉进实验室，可不可惜啊！”
“那你们也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啊。”
李老往旁边侧了侧身，露出依然坐在沙发上的少女。
“不是，这姑娘才多大啊？”
一群做了半生研究的学究们感到不可思议。
温凉站起身，又吹了个泡泡：“不是还要考实操么？”
邓远征看着被一群学究簇拥着渐行渐远的小姑娘，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校长……”
“喊我也没用，人一开始可是分在你们学院的。”校长坐在办工桌前，依旧是笑眯眯的。
有些人，思维奇特，或许在理论上可以取得不小的成就，但实操是非常考验一个人的技术基本功的，一点小问题都可能导致整个实验功亏一篑。所以有很多人空有理论，实际却没有扎实的技术基本功做支撑。
这么小的年级，会有那么扎实的动手功底么？
也许，温凉就是这样的人。邓远征这样想着。
……
“实操很简单，两个小时内，复原这段被毁掉的代码。”
那是一段从Z国边境捕捉到的一层代码，但是当时技术人员只能截取到这段残缺的代码，至少，国内当时的计算机技术，无法破解这段代码。
直到最近才被破译出来，那段代码是一个智能系统。
这玩意儿，叫简单？
“两分钟。”
“什么？”
温凉已经坐下。
葱白的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敲击翻飞，显示屏上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弹出一层层对话框，看得人眼花缭乱。
电脑的反应速度几乎快要跟不上温凉手指敲击的速度了。
“看看？”温凉起身，歪头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实操老师。
已……已经好了吗？这么快？
实操老师晕晕乎乎坐在电脑前面。
不是，她权限还没有对这台电脑开放，这姑娘是怎么越过学校的权限，打开这段代码的？
居然，真的把这段代码破解出来了。
实操老师看着眼前运行完整的系统体系。
还顺带修好的学校内网的一个bug。
“怎么样？”
刚刚温凉的手法他们已经见识过了，速度快到他们眼睛都跟不上了，心中大概也有了几分猜测。
但，实操老师还没有肯定，他们心中就悬在半空中，不敢落下。
实操老师艰难地将目光从电脑上扯了下来。
“这女孩的水平，比我要高。”
不，应该说，这女孩的水准，已经超过了国家院的那些专家。
这个完整的系统代码上，是全新的编辑痕迹。那就不存在是温凉找到泄露出来的现有编码，直接添加上去的可能了。
那段残缺的代码被补充完整的时候，她有幸到国家实验室里参观过。但那段被破译出来的代码远远没有眼前这个已经开始运行的系统来的完整，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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