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术其实颇有些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味道,一个多月时间结束,阿狼已将他已会的幻术尽数教给我。
他再将修习幻术的精要教给我之后,接下来也就有我自己修行就成。
阿狼遂在又一日清晨向魔尊辞行,魔尊向我确认阿狼可以离开后,付给他丰厚的报酬再送他出门。
“你会杀了他么?”目送着阿狼的背影,我问询魔尊。
魔尊轻易就放走了阿狼,让我越发觉得阿狼根本活不到他见到位面之主。
“初儿想不想我杀了他?”对于我的问题,魔尊浅浅笑容反问我。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自然是不想你再草菅人命。”我收回望向阿狼背影的视线,转身回去院内。
位面之主鲜少露面,或许已不在这个位面,或许还不曾注意到时空裂缝已然不复存在事情。
我希望位面之主还在这个位面,希望阿狼能活着尽快见到位面之主。
“初儿不想我杀他,那我就饶了他。”魔尊跟在我身后给出答案。
“切,你爱杀不杀,别讲的好像我的想法有多重要一样。”
“初儿的想法自然极重要。”
“真的假的?”
“真的。”
“那你让我瞧瞧你手下的兵都藏在哪里?”
“好。”
对话到这里,随着魔尊挥袖间,鬼蜮的鬼将和士兵们倏然挤满了院子。
鬼将和士兵们甫一出现又即时消失后,魔尊主动告诉我,鬼将和士兵们其实都处于淬灵珠内。
“淬灵珠这三个字我听的耳朵都快生茧子了。它的所有功效到底都有哪些,讲来听听?”我躺到吊篮里漫不经心模样接腔。
“等到初儿和我的洞房花烛夜,我再讲给初儿听。”魔尊提出条件。
“那你就烂到肚子里吧。一边去,别在我面前碍眼。”我顿时一阵反胃。
“好。我去为初儿洗衣做饭去。”他也不恼,笑着从我的视线范围内倏然消失。
我稳稳心神,就此闭上双眼用心去感受四周一切。
阿狼所讲的修习幻术的精要中提到,世界的本质用眼睛是看不到的。
人法天法地法道法自然,真正的无上功法根本就不是练出来的。
人与自然,本就是一体。
不只针对幻术而言,只等我能达到我即是自然自然即是我的境地,我的无上功力自成。
他资质有限始终悟不出什么,希望我能从他先祖留下的精要中受益多多。
随着我闭上双眼用心感受四周一切,放空思绪试着让自己融入自然,我渐入佳境。
我虽闭着双眼已开的天眼也成了花架子,但单单耳听到的声音已可以让我不错过、更清楚院内现况。
我渐渐能听到蜜蜂振翅的细微动静,风吹花叶从花茎上脱落盘旋着落向地面,院内花开的声音……
我在倾听自然,自然里也有我本身传出的动静。
我是自然的一部分,我与自然本就是一体------
“初儿,开饭了。”魔尊的打扰,让我的感悟戛然而止。
我继续闭着双眼再次放空思绪试着让自己融入自然,但已无法再次进入之前的状态。
我不由得蹙眉,只能睁开双眼从吊篮里起身,开始沉默着用餐。
用餐结束后我再放空思绪试着让自己融入自然,但持续无法达成所愿。
如此情况,我难免郁闷。
久没离开过院子的我,索性再去街道上随便逛逛。
我出门,魔尊自然是持续尾随。
行走在异乡的街道上,我眼神黯然。
在经过一专卖孩童玩具的摊位时候,我更是眼眶酸涩难挡。
不知道,我的孩子是否已然健康。
不知道,冥无殇是否已为他起了名字。
不知道,我何时才能再见到他们。
如果孩子健康,如果我们一家三口还在一起,多好!
我在摊位前不由自主的停步,情不自禁的拿起摊位上的一个做工精致的拨浪鼓。
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也是拨浪鼓,那拨浪鼓有些粗糙,是王婆也就是我外婆为我亲自做成的。
外婆鬼道本事颇高,但不善女工。
自从她带我到了小山村之后,她才拾起生疏的针线,为我做鞋制衣悉心呵护我长大。
随着我拿起摊位上的拨浪鼓,摊主给我报出价格后,开始推销之词。
耳听着摊主误会我和冥无殇是两口子,以为我是想买拨浪鼓给我和冥无殇的孩子,我甩手就将拨浪鼓砸回了摊位,紧接着转身离去。
冥无殇随之向摊主道歉几声,再买了拨浪鼓继续跟在我身后。
我继续逛会儿街也就兴致缺缺的回返院子,再待在吊篮里诵经到天黑。
诵经能让我集中念力端心正意使大脑处于空的宁静状态,让我有能力继续苦熬跟孩子跟冥无殇分离的日子。
我诵经期间,魔尊没再打扰我。
我停止诵经睁开双眼之际,魔尊已把饭菜摆放在我面前,正用泼墨双眼望着我。
我始终都窥不破他眼中情绪,他的脸上还带着浅浅笑意,跟他对视一起间我却心中咯噔一下。
“你在打什么坏主意?”我直接问出心中疑惑。
“我在想,既然初儿那么喜欢孩子,我跟初儿应该早点有个孩子。不如,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给出答案间笑容加深。
“想娶我,需要十里红妆,一统位面。达不到我的条件就强迫我的话,我就死给你看。”我暗咒一声提出条件,籍以延长劫难的到来,以期能在劫难到来之前觅得转机。
我倒是想把赠我淬灵珠也列到条件之中,但也深知我提及淬灵珠定然会增加他对我的防备。
“初儿,我讲过,在这里,不管你选择何种死法,你都不会神魂俱灭,我都能救活你。不过,随着你再被救活,你将失去之前的所有记忆。”他不紧不慢着语调提醒我。
“你也讲过,没了之前记忆的我不完整,你不喜欢。而且,我的脾气你应该清楚。”我无力接腔。
自从来到这位面之后,他看似给了我诸多自由看似总被我欺压,但自由和欺压都是以他乐意为前提的。
我清楚知道,他如果不乐意,我压根没能力反抗,他轻易就能把我踩到脚下。
他会提及晚上就是洞房花烛夜,跟我白天在街道上的表现无关,他只是对于等待已没兴趣。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