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时间段，除了大殿，我跟着主持走遍寺内的角角落落也观察过每个僧人情况，都没发现异样。
我查看主要针对尸，但凡披着人皮的尸都受骨针控制。
“施主，你可找到些什么线索？”随着我和主持重回大殿门外，主持停下脚步问询我。
“没有。看来，我需要进一趟大殿才行。”我瞟一眼日夜香火不熄的大殿，提出进殿要求。
女人不能夜入大殿，是这个古寺的规矩。
“施主稍等，容贫僧先去到佛前请愿。”主持迟疑下，抬脚进入大殿。
我待在原地静等他请愿结束再出来后，跟他一起进入大殿。
大殿之内，有两个小和尚正跪在蒲团上敲着木鱼。
我在大殿内依旧没发现异样，正准备离开大殿之际，突然嗅到熟悉气息。
八月？！
我急停了脚步循着气息望去，看到跪在蒲团上的两个小和尚中间的一位小和尚，正转过头去。
熟悉气息一闪而过，他依旧跪在蒲团上木鱼声不断，身上并没半点妖气。
或许，是我感应错误？
我再仔细打量一眼他，也就收回视线。
佛门之地克鬼克妖，无论是鬼是妖，进入佛门之地都会有损修为极其难捱，八月没有待在寺内的理由。
而且，我认识的八月，绝对不会吃人。
离开大殿后，我向主持辞行，坦言我本事不够持续没能发现异样。
“施主，你莫若在寺内留宿一晚。其实，之前来的人过来寺内后，没等将寺内转上一遍，寺内都会再起变故接任务的都会随即再遭到袭击。”主持提及我的不同，极力挽留我再在寺内待到天亮。
主持的补充告知，让我不由得再瞟一眼我最后打量的小和尚。
难道，他真的是八月？
八月曾告诉过我，妖的存在状态，有本体和人形以及半人半本体三种；妖如果曾化为人形，以后每次再化为人形，都只能以初始模样存在。
翟景煜曾告诉过我，妖如果修为达到极高程度，化身为人时候可以拥有两个人形模样，可以在两个人形之间自由切换。
如果妖在未成妖之前是长期待在寺庙附近活动机缘巧合下受到佛力感化拥有的妖根，成妖之后，吞食拥有佛心的僧人，能更快速提升妖力。
受到佛力感化拥有妖根的妖，入寺虽不会有损修为但会更加难捱会痛不欲生。
通过吞食拥有佛心的僧人提升妖力的妖，渡劫之日就是形神俱灭之时。
“施主，你可愿意？”我心绪不宁间，主持再次问询我。
“好。让他带我去厢房吧。”我就此尽敛情绪，抬手之乡我最后打量的那位小和尚。
“无念，你带施主去厢房休息。”主持对于我指定人带路事情略显讶然，遂招呼他为我带路。
“是，主持。”他乖巧模样从蒲团上起身，走到我面前冲我施礼后前面带路，“施主，请跟着小僧。”
我就此跟上，想到他可能是八月一路上都难言心中滋味。
“等一下。八月，为什么？”他将我带到一处厢房后也就准备离开之际，我叫停了他。
“施主，小僧法号无念。”他转过身来垂首盯着地面。
“你曾去宾馆找我，是有事要告诉我么？如果有，那就现在告诉我吧。错过这次，我们大约再没机会见面。因为，我的阳寿，已经只剩下一天。”我先去关上房门，再缓步走到他面前依旧唤他为八月。
“怎么可能？！”他持续没有多余反应，直到我诓骗他我的阳寿只剩一天，他猛的抬头，难以置信着眼神，话语脱口而出。
“八月，果然是你。”猜测变成事实，是我不想看到的结果。
“凄月，对不起。”他很快又反应过来我是在诈他承认身份后，无奈苦笑着在我面前化为我熟悉的八月模样。
面对面再看到他熟悉模样，他满眼的亏欠和思念，让我瞬间酸涩了眼眶间，他一把把我紧拥入怀中。
“凄月，我不求你能原谅我。我欠你的，我会用余生来弥补。”他在我耳畔轻声开口声音微颤。
“我恨你。”我潸然泪下，往昔种种避无可避齐涌心头。
随着我首次承认对他的恨，我对他的恨意也终是开始消散。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他轻声笑起，有冰凉泪水跌入我的衣领。
“我不需要你用余生弥补。你离开这里以后别再害人，我们就算扯平了。”他还是原来模样，而我已长大成人男女授受不亲，我就此推开他，望着地面不去多看他一眼。
“好，我依你就是。”他前倾了身体，温柔动作替我拢下散乱发丝，声音带着笑意。
灯光下，我清晰看到，他有泪水不断跌落地面。
牛头马面这个时候冲入房间，甩动铁链直逼向八月，我急急拽过八月挡在他前面。
铁链在我面门前生生止住，冰冷噬骨煞气激荡得我皮肤如被刀割喉管腥甜喷出鲜血。
随着我喷出鲜血委顿了身体，八月急急揽着我的腰，冰冷了眼神抬起衣袖。
“不要伤害他！你们先离开，我回头会给出解释。”我连忙一把攥着八月的手腕，让牛头马面先离开寺庙。
任由八月和牛头马面动手，不提谁输谁赢，这座寺庙肯定是保不住了。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在我面前就此同时凭空消失。
我松口气间，又呕出鲜血视线快速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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