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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冥无殇凄月 > 第51章 常走夜路遭鬼打
 
王婆曾跟我提过,常走夜路遭鬼打,意思是经常走夜路的人,如果踩到奇怪的脚印,会把不干净的东西招上身带回家。

我急停了脚步后,即时摸出桃木钉,再转身沿着来路折返回去,一路关注着前方地面,远远绕开坟包回家。

我回到小山村时候天已黑透,还没走到家又听到身后突然有陌生声音唤我凄月。

走夜路,除了不能踩奇怪脚印,有陌生声音喊自己名字时候也千万不要答应,否则会被更凶的东西上身。

耳听到有谁唤我凄月,我前行的脚步不禁停顿下,但没有回头继续前行。

我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后,也就继续修行。

接下来五天时间,我白天时间段都会去外面找哭丧生意,但持续没能谈拢一桩哭丧生意。

眼见着家里的熟食越来越少,我不由得犯愁。

冬天还没过去野菜还没长出,后山被火烧过之后也没野果可摘。

我倒是想要通过强召鬼魂令鬼魂替我偷钱偷粮,但强召而来的鬼魂们,不会替人偷钱偷粮,充其量也只会带点熟食回来。

包括距离小山村最近的镇子在内的方圆村子,家家做饭都鲜少会有剩饭,尤其是晚上一顿更是会把剩饭都处理干净。

王婆蒸馒头习惯蒸够几天吃的,其余家习惯起早蒸馒头且只蒸一天的。

我躲在镇子伞铺时间段,被我强召而来的鬼魂们,每次给我带回来的熟食都少的可怜,多数时间还空手而归。

而且,被强召而来的鬼魂们,只能在距离雇主一定范围内活动,不能太过远离。

在此期间,我没再遇到诡异事情。

躲在暗处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惊惧掌嫁祸我的存在,如同消失了一般。

村民们对于我还好好活着事情,都难掩讶然。

有好事者,开始在村民们中间,传播我其实已是死人。

传播使得村民们一见到我就远远避开,对此,我没有多余情绪,只要传播别给我再拾哭丧生意更添阻力就行。

五天结束的当天黄昏,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只长满白毛的老鼠后心中激动,即时捏诀强召鬼魂过来带我跟上老鼠。

我虽然双眼暂时如同常人,但所学的鬼道本事还在,依旧能感知到鬼魂鬼气特有的阴冷气息。

有成语为蛇鼠一窝,寓意都懂,但蛇是老鼠的天敌,老鼠见了蛇都绕道走,更别说一窝了。

蛇鼠一窝的最早由来,跟做不做坏事没有半分关系。

在古代有蛇喜金鼠贪银的说法,指的是有着金色花纹的蛇和雪白毛发的老鼠的地方,必有黄金白银。

有着金色花纹的蛇被俗称为金蛇,有着雪白毛发的老鼠被俗称为银鼠。

民间传说历史典故里,关于在金蛇银鼠出没地方找到金银财宝的例子有很多。

从五行角度来说,金银为万物之精阳气充盈,蛇鼠为阴祟之物,阴阳相吸中和互补,故埋金藏银地方多蛇鼠出没。

随着鬼魂带我开始跟随银鼠,银鼠立刻逃窜。

银鼠最终逃入的,却是我之前见过的,坟前布满乱七八糟脚印的坟包。

如此情况,我令强召而来的鬼魂急停下来,迟疑下放弃找寻黄金白银的念头。

有女声轻笑声这个时候在我耳畔突然响起,我汗毛直立即时朝着声音来源处掷出桃木钉。

缠在我腰间的鬼气随之一松,我避无可避从高出跌落。

原来,我之前强召鬼魂,来的并非是因我强召而来的鬼魂,来的应该是坟包里的鬼魂。

“我穷的叮当响,长得也这样,你缠我不如缠别人。”摔到地面上之后,我立刻扯下遮脸的黑布。

随着我的动作,有咂舌声从高空传来,现场随后一片静寂。

我坐在地上待上几分钟,不见再有动静后,用黑布重新蒙上脸,再继续回家。

一路上,我清晰感觉到有谁在跟着我,但持续没有回头。

随着我到家进入院子,有惨呼声从我身后传来。

惨叫声,无疑是跟在我后面的邪祟因为受到院内阵法的袭击而发出的。

听音质,尾随我的还是坟包里的鬼魂,随着它被阵法袭击,它若不魂飞魄散,我和它的梁子就算结下了。

我无可奈何,只能且走且看。

毕竟,即便它不被阵法袭击,它既然能跟我一路,自然是没打算轻易放过我。

我脚步不停继续回到堂屋,饿着肚子开始修行。

家里的熟食已经不多,我能省则省。

我没修行太久也就因肚子太饿难以继续下去后,开始倒头就睡。

睡着了,也就不会再有饿的感觉。

我再醒来是被村子的敲门声惊醒的,村里开始登记人口,已只剩下我家还没登记。

对于王婆,村里人并不知道她已死去。

随着我打开大门,村子立刻后退几步后,才开始讲明来意。

“王婆叫什么?”我静等村长讲完,告诉他王婆远行未归,问他是否知道王婆的姓名和年龄。

“不知道。王婆的话,要不就写个王婆,年龄我给她估摸个?”村长瞟一眼我家闭合着门的堂屋,脚步再后退半步。

“行。王婆是什么时候过来村里的?”我趁机再追问村长。

村长思索下告诉我,王婆是在十二年前来的村里,具体日子他已经忘记了。

王婆来的时候是带我一起来的,当时的我,看起来还没满月。

王婆来到村里后,也就高价请人在村尾盖了房子。

王婆的花钱不眨眼,让村里人都觉得稀奇。

王婆住在村里后,也经常会有人去串门攀谈,但都被王婆拒之门外。

久而久之,村民们也就没谁再热脸去贴冷屁股,没谁再去串门。

王婆开始做哭丧婆,是在过来村子五六年后。

王婆做哭丧婆之前,除了去镇子上采办,整天都待在家里不出门,没有经济收入但日子过的并不拮据。

王婆从哪里来没谁知道,不过,应该是从大城市里来的。

他曾在大城市的亲戚那里见过手机,他有次因为村里的事过来我家通知时候,在王婆的针线筐里也看到了手机。

当时,我还只有两三岁样子。

王婆应该不想让他看到手机,在他进门时候用纳了一半的鞋底挡在了手机上面。

他能看到手机,是因为王婆没挡严实。

而且,我家窗台上当时还摆着太阳能手机充电器。

他在我家看到手机没几天,有年轻男女带着个男娃过来村里找王婆,不过没进屋多久,就被王婆赶走了。

年轻男女和男娃都包裹的很是严实,根本看不清长得怎么样。

不过从衣着上来看,绝对是大城市里来的。

村长的告知,让我心绪纷乱。

村长讲到这里戛然而止了声音,再一副讲多了的懊恼表情,干咳两声开始登记我的名字。

“凄月,姓凄名月,两点水的凄。”我报出八月给我起的姓名,以王婆口中捡到我的日子作为生日。

我话音刚落,清晰感知到有阴冷气息朝我快速逼来。

还没从纷乱情绪中抽身而出的我,还没来得及有多余反应,已被阴冷气息冲入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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