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躲向就近的柴垛，花蛇及时让我继续前行。
我生生顿住藏躲动作，硬着头皮继续前行间，花蛇再告诉我，倘若那男的从我不远处经过，即便我把自己埋到柴垛里，他照样能靠着鼻子发现我。
他虽然是从村尾而来，但或许是去了后山，不一定是从我家过来的。
我躲藏起来，反而会多招他的关注。
“你今天比昨天还丑，昨天你能没事今天更不会有事。”花蛇的最后结束语，让我暗念它嘴巴有毒。
接下来时间段，那男的从我身边经过时候，我和他本来各走道路一边，他突然靠近过来牵起了我的手。
随着他碰触到我，我突然有奇怪感觉，莫名觉得他长得很是顺眼觉得他很可亲。
事实上，他个子很矮，着装邋里邋遢，油腻头发遮挡着眉毛，一双水泡眼写满猥琐，脸上坑坑洼洼的，小塌鼻子还是个地包天。
“撒手，滚！”花蛇的声音随之在我耳畔炸起。
随着花蛇出声，他即时撒手，张皇模样迅速四顾下之后撒腿就跑。
“干嘛这么凶？”我耳朵被震的嗡嗡直响，望着他的背影，觉得他逃跑的姿势都很帅气。
花蛇没再吭声，我目送他背影完全消失后，恋恋不舍的继续回家。
到家后，花蛇让我立刻把手洗干净。
它的吩咐让我不由得抬手闻了闻，发现自己被那男的牵过的手上，有极重的羊膻味。
羊膻味极重，我连着洗了好几遍才洗干净后，对那男的生起的莫名好感随之消失。
我心中讶然，问询花蛇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蛇告诉我，那男的本体是羊。
世间妖物种类很多，唯有公羊精和母狐妖会散发出奇特味道。
公羊精和母妖狐与人身体接触，会在人的身体上留下味道。
味道能使人神志不清，不由自主的被引诱。
母狐妖魅惑男人，是为了培固元气渡劫。
公羊精魅惑人，纯粹是因为羊性至淫，纯粹是为了满足生理需要。
“您昨天怎么不告诉我？”花蛇的告知，让我终于彻底明白，它之前所讲我已更丑更不会有事，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一阵恶心，自动再多洗几遍手。
“因为在你正式成为出马弟子之前，本柳仙不想让你对妖，有太多了解。”花蛇的答案让我语塞。
花蛇就此在我面前出现，回到东厢房休息。
我再洗漱下也就休息，再醒来时候天色微亮，有吵闹声从村里面传来。
“羊精昨晚睡了村里的女人们，有的被家人发现，所以吵闹。”我正准备仔细去听到底发生了什么，花蛇进入西厢房，言简意赅的为我解惑后告诉我，它不喜欢睡在地上。
“家里没钱也没斧头，买不起床也砍不了木板。”我速度从地上爬起来，去大门外拾回一小块木板，搁在已重回东厢房的花蛇身边。
在我看来，木板虽小，但已足够小小的它用。
“本柳仙要睡大床。”花蛇没瞟木板一眼，只冷冷目光望着我。
“行。等我再挣到钱之后，买大床。”我缩缩脑袋，速度离开堂屋，先洗漱下再做饭。
接下来直到冬至，我没再遇到诡异事情，隔三差五都会接到哭丧生意。
为免再被其她哭丧婆设计，也因为我除了要养自己还要养花蛇，我除了最初收了定金的，其余家所收价位是哭丧的正常价位。
腰包鼓起来之后，我去镇子上置办了些家具，最先给花蛇买了个，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最好的大床。
对于本村求上门的哭丧生意，不管给价再高，我都不接。
在此期间，花蛇持续没出过门，偶尔有催促让我以香头身份开始揽客，不过并没给我下硬性指标。
我对花蛇的畏惧渐渐淡化，不时的还会跟它斗几句嘴，惹得它冷了眼神后再适时闭嘴。
它渐渐不用本柳仙自称，渐渐习惯用‘我’替代‘本柳仙’。
我闲暇时间多用来练习使用桃木钉，重复熟练王婆教我的其他鬼道本事。
在此期间，我再给虎子烧纸钱，但已经烧不着。
我跟花蛇提及虎子，花蛇告诉我，阴犬如果死在彻底异化状态下，死后会被魂飞魄散，根本没有七日回魂和轮回投胎的机会。
花蛇的告知，让我对没脸女鬼的恨意更加深厚。
在此期间，我脸上的肿消了之后，也没留下伤疤。
不过，我的模样却日渐改变，越来越丑。
我有问花蛇，我模样变丑是不是跟，遭遇尸鳖时候被液体喷到脸上有关。
花蛇告诉我，液体只能让我的脸肿痛几天，并不会再给我带来后续伤害。
随着我脸上的肿消了之后，液体对我的伤害已终止。
我越来越丑是我自身的原因，不能赖在液体头上。
对于人类的长相，有些人是越长越好看，有些人是越长越丑，我无疑是属于后者中的战斗机。
花蛇的答案，惹的我当天一口饭都没给它做。
它倒是也不恼，后又宽慰我外貌只是皮囊而已，美丑虽然重要但跟生死相比轻如鸿毛。
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花蛇的宽慰让我心中的郁闷情绪消散大半，我迟疑着终是没跟它提及没脸女鬼，免得它会因为自身或许不是没脸女鬼的对手，而提前离开。
我有再缠着花蛇教我鬼道本事，但它坚持因地施教，只有在我遇到具体问题时候才会顺道教我点本事。
为了多学本事，另加花蛇又提到成为正式出马弟子前的打窍对我益处多多，我暗暗决定再攒点钱之后，就开始以出马弟子身份出道。
下定决心后，我每每出门都会打听哪里有出马弟子，得到答案后再赶去旁观出马弟子家是如何布置的，出马弟子接生意时候是如何行事的。
冬至前一天晚上，我在堂屋设了香案将家里布置妥当后，让花蛇替我打窍，告诉它冬至当天我要开堂口，以出马弟子身份出道。
花蛇哭笑不得着告诉我，想要开堂口，打窍之后，还要有仙家齐备手续齐全，拜七星开马拌打出师表等等一系列程序。
至于出马的日期，也不能随便就定，还需要好好择日。
只有把上述事情安排妥当，才可以保证出马后顺利的查事治病，否则会受到惩罚，也可能会被别的堂口的仙家下绊子。
“这么麻烦？”我问询花蛇，能不能只打窍不开堂口。。
“手续问题我来处理，你只管等仙家齐备就行。”花蛇给我一个鄙视眼神，再提醒我打窍过程中尽量不要乱动后，让我盘膝坐在它面前闭上双眼。
打窍，是出马必经程序，必须要弟子心甘情愿才能进行。
任何一个堂口的弟马，要出马之前，仙家师父们都是会帮助弟子打通窍门，主要是为了便于人仙沟通，提升弟子的身体机能。
打窍不是一时的，而是一个很长时间的过程，甚至伴随弟子终身。
究其原因是，假如弟子贪财好色使得心性修偏，窍一定会自动封闭，一旦封闭，仙家师父们又要继续为弟子打窍。
人活一世诱惑太多，倘若弟子常常修骗了心性，仙家师傅就需常常为其重新打窍。
我看中的打窍好处是：被打窍之后，修为好的弟子，自身也可以因为修行成为灵中之灵，自己的灵性层次会提升到很高的境界，比如肉身神仙、肉身阿罗汉、肉身菩萨的果地，都是有可能的。
我随即依言而行闭上双眼后，还没来得及问询花蛇，打窍过程中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如何等仙家齐备，伴随着花蛇的一句开始了，我脑门处猛的开始突突跳动。
与此同时，我控制不住的开始不停打嗝，身体说不出的难受。
这种情况持续良久后，我脑门处又有针扎感觉。
疼痛感让我不适蹙眉间，我脑门中间部位，又有被外力强行扒开头皮扒开头骨的感觉。
极度疼痛，让我咬紧牙关喉管腥甜。
我没能坚持多久，意识快速涣散到我没来得及有多余反应，已失却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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