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凑过来：“闺女怎么说？”
“她说跟自强商量一下。”
“自强是谁？”
“你闺女的丈夫。”
“直接说姑爷不就得了？”
“现在知道是姑爷啦！要我说你这人真没劲！用人朝前用不着朝后！”吴母撇嘴。
“你说姑爷会帮咱们吗？”吴刚担心地问。
“这个可说不好，谁让你当初把事儿做得那么绝！人家跪地上求你都不行！”吴母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我有什么办法？”吴刚一脸无奈。
“咱们村好多人家都行，为什么就你不行？”吴母问。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人放跑了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赶紧再打！”吴刚说。
“打什么打？闺女都说了一会儿打过来！要打你自己打！”吴母没好气地说。
吴刚叹了口气低头默默抽烟。
王自强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问：“木兰，刚才谁来的电话？”
“妈来的！”木兰说。
王自强一愣说：“妈不是去年已经……”
“我妈！”吴木兰说。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怎么想起给你打电话了？”
“智勇骑摩托车出事了，爸让她打的！”
王自强：“拿上家里的钱赶紧走！”
“干吗去，你不怕爸不让你进门？”吴木兰问。
“今天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恐怕这辈子也没机会进你家门了！银行卡也拿着！”王自强开车带着老婆直奔老丈人家。
吴木兰拿出手机拨电话：“妈，您别着急，我跟自强直接去找大勇，您把他手机号给我！”
吴母：“好！好！”
吴母告诉了女儿手机号，放下电话。
“咋样了？”吴刚问。
“闺女说他们直接去找大勇了，让咱们放心！”吴母说。
“没看出来姑爷还真够意思！”吴刚眯着小眼睛说。
吴母狠狠瞪了老伴儿一眼。
32
王自强和老婆开车赶到了出事地点，老远就看到路边围了一群人，一辆救护车闪着炫目的报警灯停在路边。
董浩楠躺在担架上哼哼唧唧，四五个人把他抬上了救护车。
吴木兰分开人群朝弟弟走去，吴智勇一瘸一拐迎了上来。
吴智勇：“姐，你来啦！”
吴木兰：“大勇，这是你姐夫！”
吴智勇：“见过！姐夫好！给你们添麻烦了！”
王自强拍了拍吴智勇肩膀：“都是一家人，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先跟着去医院，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
王自强把银行卡和一叠现金塞给吴智勇。
吴智勇：“姐夫，我不能用你的钱！”
王自强：“别耽误时间了，快拿着！”
吴智勇点点头，跟着上了救护车。
王自强拨了个电话：“金生，找个车把摩托车拖走，修理费回去再说！”
到了岳父家门口，王自强下车让老婆叫门，吴母把门打开。
吴母：“木兰！你这个狠心的丫头，这么多年怎么不回来看看妈！”
吴木兰落泪：“妈！我们每年都来！怕惹我爸生气没敢敲门！妈！我好想你！”
母女抱头痛哭。
吴木兰：“自强，过来叫妈！”
“妈！”王自强过来给岳母鞠了个躬。
“哎！”吴母高兴地打量着女婿。
“别在外面现眼了，还不赶紧进来！”吴刚倒背着手在门内吆喝。
吴母：“自强，走，进家去！”
王自强跟着老婆和岳母进了家，吴母随手把门关上。
“爸！”王自强恭恭敬敬地给岳父鞠躬。
吴刚黑着脸转身进屋，吴母张罗着给女儿女婿倒水。
王自强满脸赔笑：“爸！时间太紧了，没来得及给您买东西，您多担待！”
“大晚上的上哪儿买去！坐下吧。”吴刚努努嘴。
“爸，您抽烟！”王自强赶紧掏出一盒红塔山递给老丈人。
吴刚抽出一根，放鼻子下闻了闻，然后放进嘴里。王自强赶紧掏出打火机给老丈人点上。
吴刚上下打量着王自强，点点头。
“废话先不说了，见到智勇了吗？”吴刚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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