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了柯达飞一眼，和别人没什么两样，就是人嘛！穿戴比别人名牌一点而已。有钱人有什么？他以前还不是照样要踩三轮车，总不会有钱了，下面那工具就开叉了吧？
有钱人都是这样，白天剔牙齿，晚上找妓女！
快别这么说，这么说，我现在和他坐在一起不成了……
柯达飞倒了洋酒和我碰了一下杯说：慢慢吃，慢慢喝！喝酒要慢慢品，才不会伤心伤肝。
我和柯达飞碰了一下杯，我看他只喝了一小口，我也喝了一小口，虽然不是和他第一次喝酒，但不能像上次拼酒时那样把酒看得比命重要。
我就是很爱喝也得装出一副爱喝不喝的样子……
柯达飞说：你来公司一个多月了，我平时关心不够，所以今天单独请你出来，想和你聊聊天。
我说：谢谢柯总关照！聊吧！要聊什么？太深奥的我不懂。
柯达飞说：随便聊聊！我们是搞房地产的，又不是搞学术研究，聊深奥的干吗？只是你不要跟我聊英语，我不懂！
我说：我也不懂英语啊！
说得那么好，连外国人都翘拇指，还说不懂。
我忽然记起，我能认识柯达飞，是我在跟那个外国佬在对话时认识的，如果我在这边能发达，那外国佬还是我的恩人呢！（不要说媒人，我心里又没想和柯达飞怎么样，要不然说是中介人吧。）
我说：只是普通的日常用语！
已经不错了，来！干一杯！哈罗！柯达飞酒神经接通了，和我碰一下杯，把整杯酒倒下喉。
我也把酒倒进嘴里后说：哈罗是你好，不是干杯！
柯达飞睁大眼睛说：那上次和一个外国佬喝的时候，他和我碰杯的时候就哈罗！
我笑笑说：是啊！他问你好，你自己要给干了，有什么话说？
那赌博是不是叫做开始罗？柯达飞笑笑说。
赌场叫卡丝搂！你说开始罗也没错！据说，老早以前，外国人不懂的赌博，是我们中国一些老华侨教会他们的……老华侨在外国打工很辛苦，晚上就想聚在一起打打牌，玩玩麻将什么的，当年也没电话，就整了一个铜锣，晚上要开始玩牌玩麻将召集人的时候，就拿铜锣出来敲了，大喊，开始罗！后来赌场就叫卡丝搂……
柯达飞仰脖大笑：还有这等故事！妙！你真可爱！
可爱可不能让人乱爱！我说这句话时觉得自己脸红脖子粗，我是知道柯达飞心里怎么想的，但我不想撞破窗纸，许多事含蓄朦胧着游戏才有趣，说白了跟老道的嫖客找小姐没什么两样。
愉快！晚上真愉快！和你在一起就是愉快！柯达飞兴奋得像天降一个老爹给他。
我淡淡地说：你愉快可我不愉快！
柯达飞说：不会吧？你不愉快？
光喝酒哪会愉快！
你不会想来点别得吧？
我吓了一跳说：来什么别的？
我说后提防地站起来。
坐下！坐下来！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了！柯达飞很自然地伸手过来按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坐下来。
我坐回去，看看柯达飞，人家还稳重地坐在位置上，哪有什么动作？自己太敏感了。
柯达飞又和我碰了一下杯说：说实话，我这个人从不寻花问柳！我要什么我是和人商量，也从来不信什么情啊爱啊，云啊水啊！仙啊鬼啊！是这样的，要说找你出来，不想和你说什么事，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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