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墨鋆将衣服晾好,屋子打扫干净后陶婆婆依旧没有回来,墨鋆便坐在洞口前的大石头上等着她。
墨鋆都快等睡着时,才听见拐杖拄地的声音,抬头一看,陶婆婆终于回来了,只见她背着一个大筐,筐里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总是从缝隙中流出一些泥水,将原本雪白的衣服染成了大片大片的浅褐色,墨鋆终于知道为什么陶婆婆的衣服这么脏了。陶婆婆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向前慢慢走着。
墨鋆见陶婆婆走的这么幸苦,连忙上前扶着陶婆婆,陶婆婆停下脚步看着墨鋆“还真把我当成老东西了?”
陶婆婆这么一说,墨鋆原本扶着陶婆婆的手尴尬的松开了。“那……我帮您背吧。”墨鋆小心问道。
“你这小身板?”陶婆婆上下打量着墨鋆“走开走开,别碍着我的路。”陶婆婆嫌弃地将墨鋆往旁边一推,走进了山洞。
墨鋆真是搞不懂这个陶婆婆,脾气古怪的让人抓狂。
“还愣着干什么?不想干了?”走到隧道里的陶婆婆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墨鋆大声吼道。
“哦,来了。”墨鋆回答道。
小跑着跟在了陶婆婆身后,墨鋆看见筐里的泥水参杂着一些碎泥巴顺着缝隙大滴大滴的砸在地上,溅起的泥水飞的到处都是,墨鋆小心的躲避着这些泥水,一会跳起来,一会往旁边走去,一会又夸张的歪着身子。
“你是跳蚤吗?跳来跳去的。”陶婆婆停下脚步说道。
墨鋆正忙着躲避这些泥水,并没有注意到陶婆婆已经停了下来,一不小心撞上了那个大筐子,泥水被这么一撞露的更快了,哗啦啦的撒了一地。
“你!你!你!”陶婆婆听见泥水洒落的声音回头看见满地的泥水,用食指指着墨鋆生气的说“你是不是故意来捣乱的?”
墨鋆看陶婆婆这么生气的样子,虽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还是知道自己好像犯错了,低下头没有说话。
“哼!”陶婆婆袖子一甩快步走进放满瓷器的洞穴。墨鋆见陶婆婆没说让自己滚,也就继续跟上去了。
当墨鋆看见那些泥水落在纯白的毛毯上,心里心疼极了,这些东西陶婆婆肯定会让她来收拾的呀!这毛毯要怎么收拾?又不能用法术。
“怎么跟个傻子似的?”陶婆婆最看不惯墨鋆呆愣的样子。“去把这个给我洗干净喽。”陶婆婆将筐里的稀泥倒在地上,将筐子丢给墨鋆,墨鋆眼看沾满泥水的筐子朝自己飞来,来不及躲闪只能闭上眼睛,被砸个满怀,泥水弄得墨鋆满身都是,墨鋆睁开眼用手抹了抹溅到的脸颊。将手上的碎泥甩到地上。气愤的看着陶婆婆。
“站在那干嘛?”陶婆婆见墨鋆一直站在那动也不动头也不回的说道。
墨鋆闭上眼忍了又忍,提起地上的筐子往外走去。
“哎呀,这次的泥不行……”陶婆婆见墨鋆出去了,用手拍了拍桌上的稀泥,“丫头!丫头!”陶婆婆大叫。
刚走到隧道的墨鋆突然听见陶婆婆的叫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跑了过去“怎么了?陶婆婆。”
“把这里给我弄干净了。”陶婆婆指着桌子上和白色毛毯上的稀泥说道“我去洗个澡。”
墨鋆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跑回来,装没听见不就好了吗?“这要怎么弄干净?用法术吗?”墨鋆无奈的看着这满地狼藉。
“法术?你敢!”陶婆婆瞪大眼睛看着墨鋆“用手!”说完双手一甩,墨鋆连忙向旁边躲了躲,这才避开了那些泥点。
墨鋆很无奈,认命的跪着未沾上泥巴的毛毯上将毛毯上那些可以用手抓起的泥巴全部抓回筐里,又将桌子抬起,将上面的稀泥尽数倒进筐里,墨鋆将筐拿到外面把里面的泥巴都倒在山洞旁边的草丛里,把筐放在了山洞前,又去收拾毛毯去了。
好在墨鋆发现地上的毛毯都是一块一块铺在地上的,墨鋆将沾上泥巴的地毯放在桌子上,将整个小桌子抬起往洞外走去。经过那个筐时,墨鋆用几根手指挑着筐的背带,往河边走去。
墨鋆洗了很久,跑在水里的手和昨日一样红肿了起来,甚至比昨日更严重,肿的像猪脚一样。
待墨鋆将地毯和今早洗的衣服晾在一起,把桌子和筐放回去时,已是晚上了。而陶婆婆早就躺在床榻上了。
可能是墨鋆放桌子的时候有些声响,“你想把我的房子拆了不是?”陶婆婆在另一个洞穴喊道。
墨鋆听后吐了吐舌头,轻轻的将桌子放好,待干完这些后墨鋆也回去了。
墨鋆回去后,双手实在是红肿的厉害,便找来莞儿放药的盒子,轻轻涂抹了一些自己之前用剩的一些药。
也不知是自己体质实在变态还是这药的确好用,第二天起来墨鋆的双手便恢复如初了。
“去把这些给我洗干净。”墨鋆再一次去山洞时,陶婆婆已没有昨日那般惊讶,只吩咐墨鋆把她昨日换下的脏衣服洗了。
墨鋆也已经习惯了,很快就把脏衣服洗好晾了出了来。
“陶婆婆,还有什么吩咐吗?”墨鋆晾好衣服后向陶婆婆问道。
“嗯?不错嘛,今日还算快。”陶婆婆说道。
“去砍些松柴吧。”陶婆婆看了一眼墨鋆“要长些的,短的不要。”
“砍柴?”墨鋆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砍柴做什么?
“怎么?不想干?”陶婆婆只要慢悠悠的说出这句话,不管墨鋆心里有再大的不满也都没了“我这就去。”
“陶婆婆,镰刀在哪?”墨鋆在厨房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镰刀。只好问陶婆婆。
“我这哪来的什么镰刀?自己去找。”陶婆婆有些不快墨鋆打断她画瓷。
墨鋆没办法,只好下山去找莞儿要镰刀。
“镰刀?”莞儿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墨鋆疑惑的问道。
“陶婆婆叫我去砍些松柴,可是我没有找到镰刀。”墨鋆咽了咽口水,干涸到发疼的喉咙得到了一丝缓和。
“鸣雾山上的松柴用镰刀砍是砍不下来的。”莞儿给墨鋆倒了杯茶。
墨鋆接过一口气喝光,在茶水划过喉咙的那一刻,墨鋆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不用镰刀,那要怎么砍?”墨鋆问道。
“用法术啊,不过很费法力就是了。”墨鋆听莞儿这么说,眼睛一亮,太好了!终于可以用法术了!
“谢谢莞儿,我还要去砍柴,先走了!”墨鋆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一边说一边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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