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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凌细柳舒檀 > 第二百零五章 情敌相见
 
方青墨一见到皇帝,便迎了上去,跟在皇帝身旁低声说话,皇帝身边的随从也都在皇帝一个眼神示意之下,避的远远的。

"皇上,韩云提前得到了消息在凌风口逃走了,朝中恐有窦武的余孽为他通风报信,臣派去埋伏的人也都没了消息。不过您放心,臣已加派了人手,并通知了沿线各地藩镇缉拿韩云。"方青墨自知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隐瞒,只得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皇帝。

皇帝猛然回过头,沉冷的目光从方青墨和舒檀身上掠过。

除掉窦武的目的本就在于收归他手中的兵权,若只是单单除掉窦武这么一个人犯不着费这么大的力气,如今窦武已死,兵权没有到手,那么便会有第二个'窦武'出现,皇帝已受够了当傀儡的日子。

此次本该是万无一失的良机,没成想在马上就要大功告成时却发生了翻天的逆转,皇帝此时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

"戊辰那里可有消息传来?"皇帝终是隐忍了怒气。不动声色地问道。

戊辰若有密报自然是派人通过秘密渠道直达天庭,此时听帝王如此问话,两人皆知事情已是大大的不妙,戊辰赴任冀州后不久,皇帝便派人送了密诏好教戊辰直接开赴镇北军营,接任镇北将军之职。

眼看着事情已过去半月了,不禁戊辰没有送来消息,便是整个镇北军也没有任何消息,所上奏折皆与以往没什么两样。

三人此时面面相觑,皆知大事不好。

镇北军一旦哗变,将是大宁之祸,难得维持的和平局面将在不久后打破。

皇帝带着两人径直去了御书房,北面平整的墙面是一面完整而详细的大宁军事舆图,图上详细的标出了各地的山河走势、军事布防。

图中有一处地方被用鲜红的笔墨重重圈出,那里正是镇北军的所在,皇帝的手触上那鲜红的一点,他的手指沿着红点,穿过冀北,绕过北宁重镇,一路南下。渡过黄河,突破长城防线,便直逼京畿。

尤其是围绕着红点的几个重要城镇,高曲、兴安、河栾皆是大宁钱粮储备丰富的重镇,一旦失守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此时,皇帝按在舆图上的手指不由得颤抖,蓦地,他回过头来,对着两人喝道:"一定要找到韩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出了大殿,二人抬首望了一眼天际,分明是冬日暖阳,晴空万里,缘何两人看到的却是冬雷震震,黑云压城。

比之方青墨,舒檀的心情更糟,他没有从帝王口中留下楚皎然,眼看着就要到午时了,楚皎然马上就要被行刑了。

他想到此,不由对方青墨点了点,抬脚便快速朝着宫门方向行去。

方青墨却上前将他拉住,左右瞧过无人,方才开口道:"你别着急,细细不会有事儿。"

舒檀沉默了一瞬,眉眼微动,沉吟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方青墨叹了口气,拍了拍舒檀的肩膀,半晌才道:"此时在刑场的人并不是楚氏父子,我派去截杀韩云的手下几乎都死了,但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了,他告诉我救走韩云的人正是楚氏父子。"

这则消息对舒檀来说却是喜忧参半,楚皎然没有死,柳细细也就不会死,可是楚皎然与韩云纠缠在一起对大宁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韩云的军力,在加上楚皎然皇子的身份,只要运用得当将会凝聚无穷的力量,大宁此次怕是真的难逃一劫了。

"于磐,我怀疑楚氏父子身后还有一股重要的力量。"楚惟深在朝中经营数十载,从一个小小的从八品混到今天的二品大员,一路走的不显山不露水,四平八稳,若不是因为楚皎然卷入到淮南王一案中,身份被人挖了出来,他也不可能因而受到牵连,被皇帝怀疑。

在楚惟深被抓后,其背后的势力也被窦武一一铲除,以窦武对楚皎然的憎恨,是不可能对楚惟深手下留情的。

那么,楚惟深父子又是如何从守卫森严的天牢内,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了。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知皇上要杀韩云的事情,更令人好奇的是他们是如何找到韩云的,又是如何在方青墨的重重劫杀下逃走的?

这一连串的疑问,都在指向一个事实,楚氏父子身后另有他人。

舒檀看了方青墨一眼,皱眉道:"我也有此怀疑,只是你为何方才没有说出楚皎然没死一事儿?"

一直以来,舒檀便觉得楚皎然从被抓到行刑都表现的太过平静了,甚至没有出现过一丁点儿乱子。

一个韬光养晦近三十载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被捕、被杀?

"细细她如我亲女。我同样不想让她受到任何危险。"在他们没有找到解决之法前,楚皎然都不能死,一旦皇帝知道楚皎然还活着,势必会以举国之力来杀他。

他们的私心于国不利,自然是不能告诉皇帝的。

皇帝清除了窦武之流,朝中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在剪除了主要力量之后,皇帝并未对那些曾经亲近窦武的朝臣穷追猛打。

在三日的大清洗之后,朝廷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繁荣生机,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宫中一切照旧,甚至连庆功的宴席也没有置办,外头仍有一部分大臣都此时浑浑噩噩,便是这时候了仍旧被蒙在鼓里,不知所以。

但有些人却是心惊胆战的度过了这一劫,几日来颢阳城的百姓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人们心中忐忑,忘不了几日前鲜血流满街衢的惨状。

便是在这样惶恐不安之中,安国公府大摆筵席,庆祝安国公五十大寿。早些年安国公手握重权,生恐朝中有人说他结党营私,是以与大臣们走的并不近,往年的寿辰也只是与家人一起同过,官员们送来的寿礼一应拒绝。

然而,今年安国公却一改往日低调的作风,许是他如今早已放下了权柄,又或者人年纪大了喜欢热闹,五十岁寿诞毕竟不同往常,是以今年的寿诞过得极为热闹。

朝中但凡有眼色的人都知道安国公府与大将军府势不两立,窦武倒了,风向自然也就转了,眼下安国公府的世子爷又是皇帝的宠臣,日后必定是要封侯拜相的,跟着安国公府,好日子自然也就不远了。

所以,今日来拜寿的人尤其多。

凌细柳随着父母来到安国公府时,尽管外面大雪飘飞,府门前早已挤满了车门,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一如热闹的街衢,与周遭的寒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安国公是大宁自建国以来立下汗马功劳的元老大臣,其府邸也不是其他门户可以比拟的。

凌细柳随着母亲下了马车,早有迎宾上来接待,女眷自然也有女眷的去处,凌细柳进入大门,迎面便瞧见庭院中央盘踞于池水中的一块巨型灵璧石,那石头的形状远远瞧着便如一只卧着的雄狮。

凌细柳听说,这块儿石头乃是大宁开国高祖皇帝所赐,是安国公府的镇宅灵石,据说此石有聚气之能。这气自然说的是"天地之生气"。

绕过灵璧石便是三间广阔的花厅,只有在年节或是宴客时候才全部大开,此时三间花厅大开,不仅如此连着两边的东西跨院也都大开,屋子里置办了酒席,此时已有不少客人汇聚在此。

凌细柳抬眼瞧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身华服倜傥的舒檀正笑吟吟地迎接着来客,见到如此英俊而年轻有为的俊才上门的人自然都要将他夸奖一番,舒檀作为主人家自然也就应接不暇。

察觉到凌细柳的目光,人群中快要笑僵了嘴的舒檀再次展颜一笑,这一笑却不同于之前的虚假客套,却似春晓之花,迷离而多情。

隔着重重人影,凌细柳抿了抿,本欲垂眸别过,却想到了方青墨昨日与他说的那一席话。

"细细,人不可能一个人过一辈子的,我瞧的出来你与舒檀那小子也是有情的。"

"你可知,那小子昨日为了你险些掉了脑袋,他擅闯宫中禁地,还派人去劫法场,若不是我赶来的及时,你怕是见不到这小子了……"

这些话回荡在凌细柳的耳边,她即将垂下的头在一瞬间抬起,她扬起了笑脸。

舒檀见她垂眸,本已失落,却又见她抬首,正在傻愣时,蓦然撞见她温存如水的笑意。

那笑意浅淡,于他最不设防的时刻悄然绽放,一如午夜里凝露的梨花花苞,在东风爱抚之下无声妖娆。

舒檀在怔愣了片刻之后,陡然咧开嘴大笑,他摸着脑袋一副愣头愣脑的模样,硬是把上来贺寿的一群宾客吓得不知所措,险些以为国公府的世子爷发烧烧坏了脑子。

"小姐,世子爷都看傻了呢!"白鹭打趣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凌细柳连忙瞥过头瞪了白鹭一眼,垂眸的瞬间脸上不由爬上一丝红晕,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快了。

白鹭和春鸳不由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露出了欣慰的笑意。舒檀对自家小姐的好,她们看在眼里,这一路走来,小姐受了许多的磨难,也多亏了舒檀的不离不弃。

两人是打心眼儿里希望她们能在一切,但平日里凌细柳性子冷,虽然时时笑着,但是对安国公的这位世子爷却并未有过片刻的羞怯,方才两人见到凌细柳的神情,也知道好事儿将近了。心里自然是万分欢喜的。

随着凌细柳一行人穿过庭院,她们方才走过的地方出现了另外一位盛装的俏丽女子,女子先是看了一眼花厅门口迎客的舒檀,见对方并未注意到自己,她又恨恨地瞪了一眼凌细柳离去的方向,整齐的贝齿紧紧地咬在嘴唇上,盯着凌细柳背影的目光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了。

"小姐,咱们还是快走吧,夫人在叫您呢!"丫鬟好心提醒并未得到主子的好心对待,反而被其瞪了一眼,恶狠狠道:"要你提醒我。"

她想了想又道:"你去给我打听打听,前面那位小姐是谁?"

丫鬟喜儿无奈之下只得上前去打听,辗转问了好几个人才查出对方身份。

"小姐,那位小姐是安成侯府的嫡亲小姐,听说头先一直病着,所以未曾见过。"

安成侯?在听说对方也是身份尊贵的侯府千金,唐翎的脸色不由难堪了几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阳陵侯,想到自家百年望族,又岂是寻常的千金小姐可以比拟的。想到此她心里稍稍舒坦了些。

只可惜方才她远远瞧着,也只看到了对方的一个侧影,她不恼怒地盯着喜儿道:"你可打听出来这位小姐样貌生的如何?可有本小姐漂亮?"

喜儿抬首瞧瞧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垂眸吞了吞唾沫,低声道:"奴婢并不知道她样貌如何,不过小姐生的这般美貌,在京城里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便是皇宫里的公主也没您生的好看,那安成侯来京城也有好几年了,可却一次也没有带自家女儿出来参加宴席,想来不光是生病。况且,人生病生的久了,这肤色、样貌啊自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听了喜儿的话,唐翎喜不自胜,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自己的美貌那可是颢阳城众所周知的,放眼整个颢阳城,难有出其右者,尤其这几年来,随着她年龄渐长。已到了婚嫁的年龄,前来提亲的京城勋贵之家快要将她家的门槛儿都踩烂了。

她的心中自是有情郎的,便是自家父母也是属意安国公府的小世子。前几日,她还无意间听到父母在商量与安国公府结亲的事情。

想到此,她心里便似吃了蜜糖一般,早将方才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

女眷所在的地方是一处精致的小客厅,凌细柳刚一进去便看到舒夫人身边聚满了前来贺喜的宾客,一边是与安国公府来往密切的女客,另一边却都是想方设法想要接近安国公府的官员女眷。

舒夫人显然是见惯了大场面,对这样的局面早已娴熟至极,只见她笑吟吟地收下贺礼,吩咐了身边的人仔细照顾好女客们,无论是对着熟人或是妄图投靠国公府的女客都一碗水端平,笑意端庄大方,既不过分亲热,也不显得可以薄待,一言一行尽显一家主母的风范。

"安成侯夫人、小姐到!"随着一声唱和,凌细柳跟在柳夫人的身后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大厅,她低垂着头众人并未看到她的样貌,只依稀瞧着是个身段窈窕的小姑娘。

倒是安成侯时常出入宴席,对这些贵妇小姐们极为熟悉,她本想着自家女儿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也该带出来给旁人见见了,更何况自家女儿生的如何美貌,又贤良淑德,旁人见了自是羡慕不已。

有这么一个女儿,舒夫人心里自然是异常骄傲的。

正所谓,吾家有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舒夫人此时颇有此番感觉,她便想着借此次机会,带女儿出来让大家瞧瞧。

待她与几位夫人客套过后,回头却见凌细柳已不见了踪影,她抬眼四望,但见宽敞的厅堂内满满当当地坐了一屋子的脂粉,环肥燕瘦,朱钗玉环,各色罗裙交织在一起,让柳夫人看的个眼花缭乱,却不见凌细柳的踪影。

正焦急着,却听到身后一声低笑。"夫人,小姐教我引夫人过去呢!"

柳夫人回头见是白鹭,知道自家聪明的女儿定然是早就识破了自己的想法,这才趁机溜走,此时又故意遣了白鹭过来为自己引路,摆明了是不想出风头。

"你这丫头,都被细细给惯坏了,回头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们两个。"柳夫人瞪了白鹭一眼,由着她将自己带入一处偏僻的角落里,柳夫人果然看到凌细柳笑吟吟地坐在椅子上等着自己。

见到柳夫人过来。凌细柳连忙上前搀了柳夫人的臂膀将她扶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柳夫人张口便要数落凌细柳,她却先一步盈盈笑道:"母亲,你瞧着满屋子的莺莺燕燕,脂粉味儿熏得细细头都快懵了。"

柳夫人一听这话,立马紧张起来,将凌细柳的身子摆正,一会儿摸摸她的额头,一会儿握着她的手指,见她并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这地方偏僻,又临近窗子,空气新鲜,气味也不是那么重,你就坐在这儿也别乱跑了。"

凌细柳一听这话,自然就笑了。

她身旁的白鹭和春鸳不禁摇了摇头,看着柳夫人一脸的无奈,谁让自家小姐抓到了柳夫人的软肋,总是能在三言两语间便将柳夫人给绕晕了。

凌细柳刚与柳夫人说了两句话。便听到门口丫鬟唱喝道:"阳陵侯夫人、小姐到!"

这一声落下,热闹的正厅有一瞬间的凝滞,所有人仿佛是被掐住了嗓子,一瞬间声音便消失了。

"蓉娘你可来了!"随着舒夫人一声笑语,宾客仿佛是回过了神,继续欢声笑语,又不少人凑了上来,围着唐夫人及唐家小姐,赞叹唐翎的声音自然是不绝于耳。

原因无他,阳陵侯与安国公府的交情那是有目共睹的,阳陵侯府的这位小小姐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却迟迟不肯出嫁,谁人都知道那是在等安国公府的世子爷提亲呢。

两个还是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在颢阳城贵族圈儿里,两人几乎是公认的金童玉玉,成亲不过是早晚而已。

所以,今日安国公五十寿辰,阳陵侯夫人和小姐的到来自然也颇受瞩目,甚至不少人认为只要与阳陵侯府走的近了,自然也就攀上了安国公府。

尤其是阳陵侯府的这位小姐,如今已算是半个国公府的人了。

世人谁不喜欢听赞美直言,唐翎也不例外,不管是听了多少年,她都不会厌烦,而且每一次都会让她收获喜悦。

每一次随着母亲参加宴席,她都会毫无例外地成为宴会的焦点,这一次也不例外,不少官员家的小姐们围上来恭维唐翎。

"唐小姐,你头上的绢花可真漂亮……"

"唐小姐,你脸上擦的是什么粉,肌肤瞧着晶莹剔透……"

另外便有人插口道:"你知道什么呀,翎儿是从来不擦粉的,这是天生丽质!"

……

恭维的话听多了,难免就有些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

凌细柳远远瞧着立在人群中央的唐夫人与唐小姐,嘴角不由溢出一抹凉薄的笑意,尤其在看到唐翎的时候,那笑意愈发冷了,便是眼神也透着几分寒意。

她认得她,四年前在她即将离开颢阳城去往东都之时,她在簪芳斋里碰到的小姐便是唐翎,作为舒檀未婚妻子而出现的阳陵侯嫡亲小姐。

在簪芳斋时见到唐翎与舒檀拉拉扯扯,她不过有些不舒服,可是今时今日,她再次见到被冠以舒檀未婚妻子身份的唐翎时,心里不由便起了一股闷闷的怒火。

她很不喜欢这个女儿,简直可以用讨厌来形容。

如此鲜明的感情流露对凌细柳来说鲜有发生的,所以当她自己发现这种不正常的情绪时立即便撇过头。

她在下意识中选择了避而不见,她对感情的这种逃避行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却在不久后为她带来了一场让她近乎崩溃的灾难。

柳夫人似乎也不太喜欢这对母女,在看到众人对其恭维不已时,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如凌细柳一般垂眸默默饮茶。

唐翎像只孔雀一般尽情展现自己的翎羽,在收到一片赞美之后,她开始寻找自己今晚的目标,她要用旁人的丑陋与卑微来彰显自己的高贵与美丽。

她骄傲的抬起头,目光在屋子里一阵巡索,在所寻无果之后,她对着身边的一众女眷温柔地笑道:"请问安成侯家的小姐在哪儿?"

女眷们闻言皆是一愣,安成侯四年前才来到京城,在这个满大街都是权贵的颢阳城来说并不算什么,阳陵侯却是不同的,那可是真正的贵族中的贵族。

唐小姐为何单单提起了这位她们听都没有听到过的闺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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