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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那年悲伤秋意浓夏未央安子牧 > 第20章梦醒来,世界也消失了
 
安子牡看了夏未央后,就一直陪着韩梓艾,好在她没有什么大碍,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弥补她。

“子牧,你又在走神,从我醒来,你就一直在发呆,问你话也是答非所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韩梓艾看着安子牡,脸上明显挂着不高兴的样子。

安子牡如梦初醒,望向韩梓艾,露出微笑:“没有,我是在想我欠你太多太多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你,你为我付出太多。”

安子牡这些话说的是发自肺腑,但是,却是在向她撒谎。

其实,他一直在想夏未央的情况,医生说她如果四十八小时内没有醒来的话,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纵是他对她有千般不甘,但是一想到她苍白无力的模样,心里还是会撕绞抽痛,毕竟她是他的青春年少。

韩梓艾虽然知道这不过是搪塞她的话,但她听了还是很高兴,因为他心里还是有她,还是会怕她伤心,即使是这样也足够了,不爱便不爱吧,她都习惯了,只要他在身边即可。

“子牧,为你付出再多,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只要你不离开我。”韩梓艾突然坐起,搂住了安子牡肩,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

安子牡温柔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露出了一抹干涩的笑。

下午,张律师赶到医院时已经四点了,许潭雅听说夏未央受伤了,更是站不住了,立刻跟着张律师来到了医院。

“袁丽,未央怎么样了,醒来过吗?”张律师来到病房后,直接来到夏未央的床前,担忧地问袁丽。

“对啊,未央怎么样了。”许潭雅跟在张律师后面担忧的问道。

“还没有醒来,我试着说话给她听,可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袁丽望着夏未央说道。

张律师叹了口气,看着床上苍白虚弱,毫无生气的人,心里一阵疼惜,他虽然没有子女,但他是把事务所里的晚辈当做孩子看待的,他从不会对他们苛刻。所以,当他看到夏未央躺在病床上,心里也是不好受的,而且还是个投他眼缘的孩子。

许潭雅走到病床前,看着夏未央,忍不住抽泣了起来,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许潭雅转过身问袁丽:“那个警察说是为什么受伤了吗?”

袁丽望了一眼夏未央,对许潭雅说道:“他具体的情况没有说。”

“这样吧,今晚潭雅你就在这里照顾未央,袁丽先回去休息,明天你们再换过来,我去问问负责的警察。”张律师说完后,又嘱咐许潭雅一定要看好夏未央,不要出什么乱子。

张律师和袁丽离开后,许潭雅来到床边,心疼的看着床上的人,小声的说道:“未央,拜托你,快醒过来吧,不要让大家担心。”

许潭雅话音刚落,就听见传床上来一声呢喃声:“子牧,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我不是……子牧。”

夏未央在床上不停的呢喃,她的表情充满了绝望,痛苦,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欲坠。

许潭雅心慌的无所适从,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要帮她,可是又不知道从何帮起。

许潭雅凑近,将她的话语听得更仔细些,她在喊子牧,难道是上次在酒吧遇见的男生,她就感觉他们之间有故事,恐怕是一段痛苦的故事。许潭雅望着床上夏未央痛苦的表情,陷入了沉思。

张律师出来医院后,没有回事务所,而是直接去了警局,他想找赵磊问一下具体的情况。

他之前也没少跑过警局,所以这里面有很多的熟人。

“张律师你怎么来了。”李恒曾去过申义律师事务所办过事,所以对张律师有所了解。

张律师走过去和他握了一下手,说道:“我想找一下赵磊,赵警官。”

“您找赵队啊,赵队,这里,申义的张律师找你。”赵磊正好从审讯室里出来,李恒眼尖的叫住了他。

赵磊对张律师也是有所耳闻的,虽然他们两个的职业不同,但是赵磊对他还是存有满满的敬佩之情。

赵磊迅速走了过来与与张律师握手,说道:“张律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了解一下关于未央的事。”张律师说道。

赵磊明了的点了点头:“我们去里面聊。”

张律师来到赵磊的办公室,了解了一下未央遇袭的具体情况,没想到她竟然是被人硬生生灌下的□□,他真的不敢想象那么娇小的女孩,竟然经历了这般苦痛,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竟然不自觉的痛了起来,希望她能撑过去。

其实,比这更苦痛的经历夏未央都遭遇过,可她从来都只会把苦痛压在心底,就算再累,再痛,她也从不会向任何人提及。

张律师从警局出来后直接回了事务所。

落日西下,残留的光晕,犹如初沾□□的女孩羞红了脸。

医院的病房里,泛黄的光晕打落在夏未央的脸上,掩去了苍白的面容,此刻,她气息平静的就像是睡着的孩子,温婉静美。

许潭雅走进病房,看着夏未央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一丝朝气,心里一阵酸涩抽泣道:“未央,要怎样你才能醒过来啊,你要努力的醒过来,知道吗。”

许潭雅擦了擦眼泪,替夏未央掩了掩被子,叹了口气,走出了病房。

第二天早上,袁丽一早就来到了医院,马上询问许潭雅:“未央,怎么样了,醒觉吗?”

许潭雅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

袁丽直接来到病床前,担忧的看着夏未央:“未央,你快醒过来,你这样,我们会很担心,张律师也会很担心的。”

许潭雅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夏未央,又叹了口气,来到了走廊上。她靠在墙上低头思索着,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她醒过来。

许潭雅抬起头准备离开,走廊的尽头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她用力的想了想,搜索着脑海里所有熟悉或不熟悉的人,直到他走近,与她擦肩而过时,他往夏未央的病房里探了一眼,眼眸里充满忧愁,充满焦虑,许潭雅才想起,他就是上次在酒吧和未央说话的人,虽然她能感觉到他们两个之间不愉快,但是,从他们的眼神来看,他们之间不简单。

许潭雅打量了一下他,看着他一脸狐疑:“安子牡?”

安子牡收回视线,看向许潭雅:“你认识我?”

“不认识,只是上次在酒吧的时候看到你和未央说话。”许潭雅说道。

安子牡点了点头,想起来拉着夏未央离开的那个女孩就是她。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安子牡疑惑的问道。

许潭雅突然表情变得很凝重,望着安子牡:“我想和你聊一下,关于未央的。”

安子牡听到未央,不自觉的望向病房,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醒了吗,医生说的四十八小时,她能度过吗?安子牡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些疑问。

他昨天看了她一次后就没有再看她,他怕自己会狠不下心放弃她,所以他只能麻痹自己,选择逃避。

他望向许潭雅,点了点头,和她离开了医院。

医院旁边的咖啡厅,还算安静,或许是生意不好,所以过于清净了些。

来到咖啡厅,两人直接切入了正题。

“我想请你去看看未央。”许潭雅眼神笃定的看着安子牡。

“你都不认识我是谁,为什么要让我去。”安子牡佯装镇定的看着许潭雅。

许潭雅看着他无语的笑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需要兜圈子,既然我找到你了,你一定很清楚是为什么,未央现在情况非常不好。”

安子牡听到许潭雅的话后,一阵讥笑:“她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许潭雅看到他这般冷漠,心里一阵气愤:“你不是他的前男友吗,你不是她最爱的人吗,你不是她连昏迷都心心念的人吗,就算有了别人,就算不再喜欢她了,那为了你们曾经的美好,去见她一面都不行吗?”

许潭雅激动的脸上一阵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是她说我有了别人,不喜欢她了?”安子牡清冷的的问道。

“和她没关系,是我猜的,可是她昏迷不醒,却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所以,我只有来找你了。”许潭雅瞬间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你听着,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七年前就已经结束了,所以,她是死是活,与我安子牡都没有关系,不要再找我了。”安子牡站起,把咖啡钱扔到桌子上直接离开了。

许潭雅气的抓起他的钱,扔向他离开的背影,吼道:“把你的脏钱拿走。”

许潭雅把钱放在桌子上,气冲冲的离开了咖啡厅。

安子牡走在路上,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许潭雅那句“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他突然感到这句话无比的讽刺,这是他听到过最可笑的话,是她背弃了他,反倒是他的不对了。

七年前的一幕幕袭上他的脑海,曾经的海誓山盟,如今看来,像是一场笑话,狠狠的讽刺着他早已被刺痛的心。

说好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吗?是谁先忘了,是谁先背弃了,不都是她夏未央吗?为什么七年后他要忘记了,她又出现在同一个城市,提醒他这七年来所承受的背弃之痛。

他想过要报复她,要把这七年来所有的不甘都一丝不剩的施加在她的身上,可是,每次挑衅她之后,他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快感,反而会让他感到更加的心塞,所以他选择了放弃,放他们彼此一条生路,不再纠缠,不再有任何瓜葛,这对他们来说便是最好的结局,谁也不会再伤害到谁。

直到现在,他也是这样想的,从没有变过,但是,纵使他的心再狠,对她已经没有了留恋,可那也曾经是他美好的一切,他真的能眼睁睁得看着她一睡不醒吗,他好像做不到,无论行为上表现的再怎么狠厉无情,他的内心还是做不到那么决绝。

安子牡一路无神的走到夏未央的病房外,徘徊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袁丽看到来人后,一阵惊讶,安子牡她是认识的,现代著名的钢琴家,她只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袁丽还没有缓过神来,安子牡声音清冷的说道:“麻烦你能出去一下吗?”

袁丽被安子牡过于严肃的样子惊到了,因为荧屏上的他永远都是温柔无害,温润如玉,与现在简直是判若两人。

袁丽看着安子牡呆呆地点了点头:“嗯,嗯,好。”

袁丽快速的走出了病房。

安子牡走到病床前,望着那抹苍白静美的睡容,突然觉得好陌生,陌生的好似他们不曾相遇过,没有任交际过的痕迹;但又觉得好熟悉,熟悉的仿似他们前世也曾深情缱绻,给记着的人模糊不清的留念。

又或许,只是这一瞬,忘了,淡了。

安子牡轻轻的用手指抚触着夏未央细俏的眉梢,挺翘的鼻尖,苍白柔软的嘴唇,他有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抚触她的样子了,大概是很久了吧,久到已经没有了往昔的温度,没有了曾经的悸动。

突然,夏未央的眼睑抽动了一下,安子牡的心一紧,收回了抚触着她的手。

安子牡望着她,干涩的笑道:“怎么,你能感觉到我的触摸?”

夏未央的眼睑又动了一下。

安子牡看着她,眼神里透着一丝哀伤:“既然能感觉得到就醒来啊,是怕面对我,还是怕面对这个世界,你的心那么狠绝,那么自私,你有什么可害怕得,夏未央,我的债你还没有偿清,你如果想要让我继续恨你,你就永远不要醒来,或者,马上醒来偿清你的债。”

夏未央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安子牡苦涩的笑了笑:“夏未央,你又要和七年前那样,欠下所有的债一走了之,我告诉你,你欠我债,这辈子都还不完。”

安子牡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夏未央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其实,就在他抚摸她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所以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心就像是被刀子一刀刀刺戳着,疼痛,窒息。

昏迷期间,她一直以为是在做梦,在梦里她可以重拾所有曾经的美好,有妈妈,有子牧,有亲情,有爱情。那时,一切都没有发生,很美好,也很现实,她知道那都是真的,那就是她的生活,所以,那是她的世界。

可是,当冰冷熟悉的触感划过她的脸颊,她的世界突然消失了,没有了妈妈,没有了子牧,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

她听到了子牧绝情的话,他要她还债,他说她这辈子都还不清他的债,对啊,她还没有还清他的债,可是,她的债她要找谁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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