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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苏锦言秦子衡 > 第四百零七章 失而复得
 
陈东本是没参加安州郡这场战事的,不过刘君泽从京都快马加鞭赶来安州郡的时候,他便请示上峰也跟着来凑热闹了。

秦子衡同刘君泽猛攻李俊,陈东便领了桩更加要紧的任务,负责把苏锦言运到安全的地带。

苏锦言压根就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儿,马车突然跑了起来,把她跟闵千惠撞得头昏脑涨的,隔着车门便骂得一句:“赶着去投胎啊。”

她也不知道外头的人是大禹的,下意识的开口却说的是中原话,陈东一边驾车跑得飞快,一边笑道:“嫂子,你且忍忍,很快就能跟大哥团聚了。”

陈东一说话,马车里的两个女人便都惊呆了,闵千惠不大懂得陈东说什么,可也听得出他说得不是高丽话,顿时惊愕道:“怎么会是中原人?”

苏锦言也是一脸的警觉,自动略过什么嫂子不嫂子的,问陈东:“你什么人,带我们去哪里?”

陈东就道:“嫂子,我是陈东啊,你不记得啦?看来刘大人说你不记得事是真的。”

他的声音不大,可却是十分有力,便是马车跑得飞快,也盖不住。

闵千惠紧紧的抓着车窗才勉强坐稳了,面上却满是焦急之色,用高丽话同苏锦言道:“他说什么?他要做什么?”

苏锦言也不知道陈东这是要做什么,但见闵千惠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安慰道:“姐姐别怕,有我在呢。”

说是这般说,可她自个也不过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做点什么。

陈东驾车把两个女人送到距离大营最近的一个小镇上,镇上有事先就安排好的一处小别院,小小的一个地儿,外头却是好些便衣守着。

苏锦言晓得鸡蛋与石头不能硬碰,便也没挣扎,牵着闵千惠的手下了车,可神色依旧戒备,看着陈东的眼神也带着敌意。

陈东从马车上跳下来,将苏锦言上下打量一回,咧嘴一笑,就道:“嫂子,三年不见,你倒是越长越漂亮了。”

苏锦言不记得事儿,她连秦子衡都认不出来了,更别说是陈东,又听他这话有几分轻浮,顿时脸色更加不好,怒道:“谁是你嫂子,瞎了眼不成,见人就乱认亲戚。”

陈东就道:“嫂子,就算你不承认,可你还是我嫂子……”

两人不过简单叙得几句话,秦子衡同刘君泽便已经快马加鞭的赶到了。

苏锦言同秦子衡相处过几日,倒也同他相熟些,至于刘君泽,便还当作陌生人。

是以当刘君泽激动的奔向她的时候,苏锦言下意思的带着闵千惠连连后退,眸中却是带着狠厉之色看着秦子衡:“打仗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儿,把我们这些女人家抓了来又能有什么用,无耻。”

秦子衡被骂了,也半点反应够没有,目光在闵千惠的身上一扫而过,微微蹙眉,也没想到竟然把李俊的这位王妃也一块带回来了。

他几步上前拉着苏锦言的手腕便大步往正屋行去,苏锦言对他生了戒备,不住的挣扎,嚷着:“你干什么,放手……”

秦子衡是习武之人,拽着苏锦言的手腕不放,她就是再挣扎也逃脱不掉。

苏锦言心里也害怕,挣扎半响也不得法,便脑袋一垂,对着秦子衡的胳膊便狠狠的咬了下去。

五月的天时,算是有些热了,隔着单薄的衣料狠狠咬得这一口下去,秦子衡却只是微微眉头一拧,这才道:“李俊出了个价把你卖给我了。”

苏锦言顿时一怔,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满脸的不可置信,脑子里乱糟糟的,口中却问:“出的什么价?”

秦子衡便弯唇一笑:“他让我拿宁海府换你,想不到,你还挺值钱的。”

夫妻两久别重逢,瞧着秦子衡那神色,便觉满地的都是酸柠檬,陈东面皮一抽,忙带着闵千惠下去安置。

刘君泽原本还沉浸在苏锦言抗拒他的难过中,但见陈东都走了,自个也没好意思待着这儿,也忙跟着走了。

转过拐角处,却又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一眼,只见秦子衡同苏锦言还站在原地,四目相对,心头有片刻的失落,可随即又扬起笑意来,心情极好的离去。

……

苏锦言坐在堂屋内,身上的戒备却是半点未卸下来。

秦子衡提起茶壶给她斟了盏茶,本想挨着她坐的,可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她对面,缓声开口道:“你不是高丽人,也不叫闵千兰,三年前你是被李俊从大禹的京都偷走的。”

苏锦言当了三年的闵千兰,也觉得自个就是闵千兰,如今秦子衡却突然告诉她有另外一个身份,怎么不叫她惊愕。

可惊愕过后,她心中又生了疑惑,便问:“照你这么说,那我是谁?”

秦子衡道:“你叫苏吉祥,还有一个名字叫苏锦言,乃是益州百林镇上梨花村苏家的女儿,嫁与我为妻,我们还曾生育过一子,收养了一女……”

他声音一顿,明显的有几分咽哽,眼中泛红,再次开口,便连声音也微微发颤:“阿言,你能活着太好了,我以为,黄土白骨,天人永隔,再不能相见了,三年前,若非还有小宝同久久,我真的想随你而去了,幸好……”

苏锦言就坐在他对面,不知为何心里头也有几分悲凉,这种情绪来得又突然又奇怪,片刻间也觉十分的压抑,可也没往心里去。

良久过后,她这才道:“我,我三年前是病了一场,好些事都不记得了,可你也不能诓我,随随便便的就说我是你妻子,你,你总要拿点证据来让我相信。”

秦子衡面颊上挂着泪珠,到底还是没忍住,起身行到苏锦言跟前,伸手一捞便将她抱进怀里,又是笑又是泪的道:“傻瓜,不记得的事儿总有一天都会记起来的,还要什么证据。”

苏锦言的脑袋贴在秦子衡身上,听着他压抑着心头激动的言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面上却是一副冷然之色,心道:“果然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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