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飞极速书阁 > 萌宝寻爸:妈咪改嫁拦不住啦顾晓曼霍燃 > 第503章爸爸抱
 
霍燃一家三口跪在地上,向任老太太叩了三个头,然后他说了如下一番话:

“婚礼在琉森湖举办,您老人家若能赏脸参加,是疼孙子了。若身体欠恙不能亲临,孙儿也绝不敢抱怨。爷爷临终所托,孙儿时刻不敢忘。孙儿是霍家的家主,甜甜是霍家的血脉,孙儿会保护她不受外姓欺侮,爷爷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任老太太听得愈发凄凉,不由落下泪来。挥了挥手叹道:“也罢,你长大了……也该成家立业继承你爷爷的衣钵。你是霍家的家主,担负着振兴霍家的重任,甜甜是你爷爷的嫡孙女,与情与理,她都不该受任家的家法。”

见任老太太都发话了,任柏全的一张老脸都丢尽了。紫藤条已经被扔到了任老太太面前的桌子上,他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再去任老太太面前拿过藤条继续打甜甜,那样忤逆的人岂非是变成他了,该挨藤条的人也变成他了。

任柏全进退两难,就开始剧烈喘息,然后摇摇欲坠。

“柏全!你怎么样,不要吓我啊!”方静立刻就过来搀扶住他,一边问他如何,一边回过头泪眼汪汪地看向霍燃。“求求你了,别再气你爸爸了,他若有个好歹,我也活不了。”

霍燃瞥向她的目光极冷极淡,“唔,这话我记下了。”

方静顿时脸色一变,竟然浑身发冷,忍不住颤抖。为何霍燃轻描淡定的一句话,她却听得汗毛陡竖呢。

等方静安静下来,霍燃已起身,搀扶起晓曼娘俩,头也不回地走了。

现场一片安静,众人面面相窥,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只有朗朗偶尔哭两声,因为他的脸一直火辣辣地疼。

任柏全直捣心口,张医生过来给他听诊,喂了点药。其实任柏全的身体很好,心脏也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气的。

方静在旁边小声地哭着,又是心疼朗朗的脸,又是担心任柏全的身体。

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的霍燃说的那句话——这话我记下了!

她说如果任柏全有个好歹,她也活不了。霍燃说他记下她这句话了。

当时听到这话,她的脊背就直冒寒气。直到现在,她仍然在瑟瑟发抖。

不过现场一片兵荒马乱的,倒是无人注意她的异样,只道是她为任柏全和朗朗担心。

她突然意识到,霍燃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她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件事情除了她之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旁边任老太太跟任雅琼商量要怎么参加霍燃的婚礼。听霍燃的意思,婚礼不可能在华西苑举行了,而且他们一家三口以后也不可能再来华西苑了。

今天任柏全要当众用家法责罚甜甜,这彻底激怒了霍燃。他以跟这个家庭彻底割裂为代价,保护他的妻女。

最后任老太太和任雅琼商量好,等婚礼那天,让孟海帆过来接任老太太去琉森湖庄园住几日,接受新婚夫妇的献茶。

任柏全躺在一张矮榻里,紧闭着双目,张医生已经为他注射营养液。其实他一直很清醒,把任老太太和任雅琼的对话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惊怒地发现,儿子的婚礼竟然没人邀请他!

“这爷俩见面就跟两只斗鸡似的。”任老太太叹息着。“这辈子不见面,倒也清静了。”

说到这里,她流下了遗憾的泪水。

从任老太太的话里可以听出,她已经接受了任柏全和霍燃父子俩彻底决裂的现实。尽管她为此很伤心,但也不再强求撮合他们父子俩再见面了。

罢了!此生不复相见,倒也清静!

任柏全心口一阵剧烈起伏,然后竟然真得晕过去了。

*

回去的路上,晓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紧紧抱着甜甜,不时偷眼打量身畔的男人。

霍燃依靠在真皮椅背上,微阖眼眸,似乎在思忖着什么事情。

晓曼心虚地没有吭声,她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

同样感觉的还有甜甜。孩子瞪着惊恐的大眼睛,几次想说话都被妈妈用眼神给制止了。

晓曼觉得霍燃心情糟透了,她们娘俩这始作俑者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甚至晓曼在考虑,她要不要带甜甜暂时去朝龙湾居住。但那里住着季少华,可是对她恨之入骨仇深似海的,又担心孩子的安全问题,只好作罢。

车子驶入了琉森湖湿地区域,道旁的景色顿时变得清幽,湖畔夜色在路灯的映照下极美,美到令人想驻足观赏。

霍燃睁开眸子,他看向女儿,见孩子圆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完全没有睡意。

他知道孩子吓坏了,就伸过大手想抚摸孩子的小脑袋。

甜甜吓得一个哆嗦,他忙缩回手,不由目露愧疚——孩子真是吓坏了。

“甜甜,”霍燃的声音极温柔,试探地再次对她早出大手,哄道:“爸爸抱。”

甜甜这才确定爸爸还是喜欢她的。她小嘴儿一扁,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

晓曼见孩子哭了,反倒放心下来。孩子真是吓坏了,从小到大没见过这阵势。但孩子极其懂事,她不让她吵闹,她就一直保持安静。她不让她哭,她就一直憋着。

现在霍燃的疼爱让甜甜可以发泄出内心的真实恐惧,可以放声大哭。

霍燃从顾晓曼的怀里抱过了嚎啕大哭的甜甜,轻轻地亲吻着孩子的额角,轻轻地拍抚着孩子的脊背,让她尽情发泄出来。

车子驶进院落,在台阶前停下,然后熄火关灯。

明钦没有打开车门,也没有说话。

霍燃一直哄着孩子,安慰孩子,并没有急着下车。

晓曼在旁边抹眼泪,这次不是心疼孩子,也不是委屈伤心,而是为甜甜感到高兴。

她是个从来没有享受过父亲的孩子。从小到大,顾正革从未给予她父亲的疼爱,除了算计就是压榨,只想着让她多为家里干活。

犹记得她十三岁那年住在乡下的时候,正值秋收季节,她却病了好几天,耽误干农活,父亲顾正革非常生气。

家里在平房上面晒地瓜干,让她帮助捡瓜干,但她浑身没有力气,干活速度非常慢。

等她好不容易捡完了一筐瓜干,就觉得头晕眼花,她真得很想休息。

站在平屋顶的顾正革见她磨磨蹭蹭地,不由心头火起,就把一个空筐子从屋顶丢下去。

晓曼永远都记得,那只筐子距离她只有几厘米远。如果砸中了她的脑袋,她不残也得脑震荡。

她不认为那筐子没砸中她是顾正革心存善念,而是因为他没有瞄准。

在他的眼里,这个赔钱货装病不干活,就该揍。砸死了,也许还能再生一个儿子。

想起自己极度缺乏父爱的童年,晓曼再看向自己的女儿,不由感到了莫大的欣慰。

甜甜有一个极度疼爱她的父亲,她受伤害,他会保护她,她伤心时,他会安慰她。就算孩子有错,他也从不会简单粗暴地批评,更多的是关心孩子的心情。

终于,孩子在爸爸的耐心宽慰下慢慢地停止了哭泣,只是偶尔还会委屈地抽噎一下。

霍燃递了个眼神,明钦立刻明白,就打开车门下车,然后走过来,打开了后排车厢门。

他正准备抱着孩子下车,晓曼突然小声地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