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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从修为被封开始 > 第九十六章 整军出发向凉城
 
  养伤的日子过得是真的快,不知不觉便已经过去了三日,经过这三天的修养,柳川的内力已经恢复到了全盛状态,就连肩胛处的重伤都已经结起了痂,而身上那些零零散散的伤势,更是连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如此快的回复速度,令的所有人都深感震撼,好在柳川带给他们的惊讶实在是太多了,也不缺这一个,所以众人也仅仅是惊讶了片刻,便释然了。

  就连深知柳川身份的冷寒天都为之感到震惊,但在惊讶之余,也很是疑惑,柳川究竟修炼了什么样的内功,哪怕是以他的境界,都从未接触过此等恐怖回复速度的内功,很难想象,柳川竟然会有如此大的机缘,能够得到这样的内功心法,这与那传说中的九阳神功九阴真经相比都不遑多让了吧!

  只是并不清楚,柳川的内功能够为他带来的增益是仅仅可以加快他的恢复速度,还是有其他的能力,可惜,这些东西怕是无法知晓了,这等隐秘之事,他也不好询问。

  柳川醒来以后,就从冷如烟的屋子里搬了出去,但在冷如烟的安排下,依旧没有离她的屋子太远,是一处紧邻小花园的院子。院子里有三间屋子,柳川住在这里,叶清梦自然而然也搬到了这里,而让柳川没有想到的是,萧青同样随他们搬到了这里,称离得近些,好随时关照柳川,以尽地主之谊。

  他的心思,柳川自然知晓,便也没有拆穿,对于这比自己小了一两岁的少年,他还是比较满意的,更何况,这里本来就是萧青的家。

  这一日,艳阳高照,入秋的天这样暖和的日子倒是少了些,好在这里地域偏南,天气到底还是暖和,柳川依稀记得,这个月份在北川的话,都已经开始添置衣物了,而这里依旧是薄衣长衫。

  借着暖和的天气,几人不约而同地走出了屋子,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享受着难得的安宁。冷如烟也是破天荒地没有待在自己的屋里,而是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见他们在院子里长谈,便也加入了进来,虽然一如既往的平淡神情,但眉宇间却是没有了先前的冰冷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城南的小屋子里,二叔一脸焦急地看向了我,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像是等待着什么。

  我微微颔首,眼神探向了蹲在一旁的老爹,看样子,他也不怎么同意吧。

  略微思索后,我疑惑地看向了二叔,“二叔,这村子里不也有阴阳先生吗?为何非要让我回去呢?”

  二叔听到我开口了,身子又弓了几分,急忙回答,“皓宇啊,你打小就好这些鬼呀神呀的,村里的人谁不知道啊!眼下你又出了名了,拜了个厉害师傅,村子里有事了来找你,不也在情理之中吗?”

  我不免苦笑了起来,“有事?不就是家里死了个人吗,照常出殡不就行了?再说了,往常村里死了人不都是请隔壁村的那个阴阳先生吗,咋又突然想到了我呢?”

  听着我推脱的言辞,二叔神情激动了起来,“皓宇,你就别多想了,想是你张叔不相信那阴阳先生,这才托我来找你的。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快赶回村儿吧,今儿是第七天了,明天早上可就该出殡了!”

  我正要说些什么,却不想一直不曾吭声的老爹开口了,“皓宇,既然你二叔都应承下了,你就跟着回去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张了张嘴,终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二叔登时喜上眉梢,“好,那咱们就抓紧走吧,这都快晌午了。”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二叔今天有点奇怪,可又不知怪在何处,摇了摇头,便开始收拾着东西。

  在我的小屋子里,挂着一个大大的八卦镜,镜面朝着门,长长的红穗静静垂下,没有丝毫的摇曳。八卦镜下,靠着墙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供奉着张天师,香炉之中三根香火依然亮着,缕缕青烟徐徐而上。

  我躬身一拜,起身轻轻拾起香炉前的五帝钱,提过桌旁的一个黄色挎包,走出了屋子。

  (一)

  崎岖的山间小路上,破烂的大巴车摇摇晃晃地前行着,两行幽暗的灯忽远忽近,照着前路。

  车子走得很慢,车身不停晃荡着。我倚靠在座位上,一双眼死死盯着车顶摇摆的风扇,空气中夹杂的尘土气息让我胸口一阵发闷,心中的不安又加重了些。

  一旁坐着的二叔反倒是静了下来,垂着的脸阴晴变化着,忽明忽暗,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看了看窗外,打破了宁静,“二叔,咱们村子这边怎么阴森森的?”

  过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二叔的回答,我愣了愣,看向了他,只见他依旧垂着头,双手贴在腿上,整个人都俯了下去,一双眼无神地盯着脚下。

  眉头一皱,我轻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却是一震,眼中闪过一抹惊慌,整个人一激灵,“啊?什……什么事?”

  今日的二叔奇怪了许多啊!

  我不免担忧地问,“二叔,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二叔忙摇起了头,嘴角挂上了笑容,“没事,二叔最近劳累过度了,有点迷糊。”

  我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便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继续着先前那个话题,“二叔,咱们村子似乎有点不对劲啊,黑云压阵,群山隐逸,风回旋不定,来回兜转却不外散,如此封闭的格局我以前可从没察觉到啊!”

  我伸出手探着窗外的风,眼睛死死盯着一旁的二叔,眼神之中透着凌厉的光芒。

  二叔显然察觉到我的变化了,却仍然笑着,“是吗?有吗?二叔看不出来,可能是你最近学的东西多了吧,也没准儿是以前都是白天回村子,没发现罢了。再说了,这风一阵一阵的,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我点了点头,既然他现在不愿意说,我自然也不会多问什么,一切都静观其变吧。

  就在这时,大巴猛地停了下来,车里的人随着惯性尽皆朝前扑了去,狠狠地撞上了前面的座位。

  等车彻底停了下来,我才直起了身子,借着微弱的灯光,隐隐看到了在车的前面横了一条深深的沟,深沟和车之间似乎还有一个黄色的影子,只是夜里太黑了,我竟看不清楚那黄色身影是个什么东西。

  司机稳住了身子后,也破口大骂了起来,“真是该死,这儿什么时候被雨水冲下这么深的一条沟啊?真是晦气……”

  一边骂着,司机一边走下了车子,我想了想,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走了下去,二叔一愣,也急忙跟了上来。

  虽然还是夏天,可这夜里还是格外的暗,我微微抬头,看向了夜空,阴沉一片,一颗星星都没有。藏在兜子里的手掐了几下,我不免皱起了眉头,嘴里咕哝了几句,“绝杀日,十五本为阳,云遮阳显阴,阴煞。”

  二叔显然并不明白我说的究竟是什么,一双眼满是疑惑,“皓宇,你……你这是念叨了些什么啊?”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此刻,我的目光已是被大巴车前的那个黄色身影吸引了去,我也是这时才看清,那居然是一只野狐。

  在村子这边,像这种野狐多了去了,此刻见到这么一只,我到也没有多大的疑惑,目光便从它的身上移向了横亘在前方的那条长长的沟壑上。

  沟壑有一掌深,宽有两掌,看样子从路东边的山上冲下来的,一直延伸到路西边的一个河槽里,只是这沟壑看上去干巴巴的,并没有一点水汽。

  我疑惑地问,“村子里的雨这么大吗?”

  二叔正要开口,却被那司机抢了去,“好些日子没下雨了,也就是今天早上离开这里的时候下着点小雨,看这样子是之后变得大了。”

  我点着头,蹲在了那条沟壑前,伸出手,从沟壑内抓了一把泥土,放在眼前看着。

  土色黝黑,隐隐夹杂着淡淡的黄色,轻轻一搓,整个指头都被黏上一层黑泥,少有坠落,看来的确是刚刚被雨水浸泡过。

  拍了拍手,我起身看向了司机,“沟有点深,这里离村子也不太远了,要不我先回村,叫几个人来把这个沟填好了,你再把车开过去吧。”

  司机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那条沟,几下思索后,叹着气点了点头,“行,那你赶紧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我应了声,正要向前走,却不想裤腿传来一阵拉扯的劲道,硬是将我抬起的腿拉了下来,接着便是一声低沉的吼叫。

  我朝着脚下看去,竟是那只野狐,此刻正用嘴叼着我的裤腿,不停朝下拉扯着,那沉闷的叫声便是它发出来的。

  它竟然不怕生人,倒让我感到了几分惊讶,但最让我疑惑的是,它为什么要拉住我呢,莫非,它不让我回村?

  我没有继续走,就这么顺势蹲了下来,它似乎通了灵性,在这一刻也松开了嘴,看着不远处的村子一阵嚎叫。它叫的有些凄厉,或许狐狸的声音本就是这个样子吧,在这幽暗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瘆人。

  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一旁的二叔,尽管他将头深深埋了下去,可我还是看到了他满脸的慌张,原本的疑惑不免又加重了几分。

  收回目光,我看向了那只野狐,它依旧是那个姿势,双眼眺望着远处的村庄,对着我低声叫着。

  一旁的司机却是笑了起来,打趣到,“小伙子,这狐狸八成是看上你了,想让你跟着它回狐狸窝呢。”

  我嘴角微微一扬,“是吗?它要是能变成个女的,我还没准儿真跟着它走了呢。”

  我这话一出,那司机又是一阵大笑,也没继续闲扯下去,催促着,“这天儿也不早了,我还急着回家呢,小伙子,你快回去叫人去吧。”

  我点了点头,推开了那只野狐,再次起身,欲朝着村子里走去。却不想,它竟窜到了我的身前,呜呜地叫着,眼中闪着亮光,一双前爪不停地刨着身前的土,在它的身后,便是那条沟壑。

  我皱起了眉头,我可不会相信它是在和我玩,便揣着侥幸的心,对着它说了句,“你……不让我回去?”

  令我没想到的是,它竟然能听得懂我的话,一个劲儿点着头,同时焦急地叫唤着,只可惜我什么都听不懂,只能苦笑着看着它。

  片刻之后,我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眼神不由得瞟向了一旁站着的二叔,看着他同样紧皱起的眉头,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略加思索后,我俯下了身子,在它的耳边说了句,“这村子啊,看来我非得回去一趟不可了,你就别拦着我了。”

  言罢,我起身迈过了那条沟壑,不顾身后野狐的哀嚎声,朝着村子里走去。

  二叔顿了顿,匆匆忙忙赶了上来,紧紧跟在了我的身后。

  村口的那座石碑还像往常一样立在那里,上面刻着的几个大字隐在了夜幕之中,却还是在闪光灯的照耀下露出了痕迹,“石林村”。

  村子里眼下也没有多少户人家了,青壮年大都搬去了城里,留下的都是一些孤寡老人了,像二叔这个年纪的人,在村子里已经算是年轻的了。

  我和老爹也是在十五年前搬出去的,家里的田地屋子一并留给了二叔,这些年也不停地劝他到城里来,可二叔一直拖着,直到今天也还是留在了村子里。

  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这个时间村子里的人早已经睡下了,现在去叫人填沟,可真是难找啊。

  这时,二叔开口了,“皓宇,要不咱们去你张叔家叫几个人吧,他们家在守灵,估计那些后辈青年也回来了,去了也方便,就是帮个忙,他们也没什么可推脱的。”

  我想了想,确实也只有这样了,“行,二叔,那你带路吧,我长时间没回来,有点认不清路了。”

  二叔也不磨蹭,走在前面,朝着村子东面走了去,我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思索着。

  张叔全名张大柱,是村子里的村长,平日里兢兢业业,倒也为村子里留下的这些老人们办了些实事,口碑也还不错。

  他家的房子在村子的最东面,四周都是没人住的空屋子,破破烂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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