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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我死后他们都疯魔了 > 第59章 青诀,生了心魔? ·
 
强有力的手臂揽着她的腰, 他从她身后俯下身,将藏在衣袖中的一双鞋放在她脚下。

青诀正要伸脚去穿,他手上用力将她从地上拔了起来, 随后放到柔软的鞋子上。

她心乱如麻,乱忙穿上。

身后传来轻笑声, 似乎将她的窘迫看在眼中, 似乎并不打算松手,他半是撒娇、半是引诱:“师父,我可以多抱你一会儿吗?”

“不可以!”她一口回绝, “多大的人了?快把手放开。”

他似乎有些生气了,低哼了一声,随后张开一口尖牙,咬在她后脖子处。

青诀吃痛,回头怒视着他, “你是属狗的吗?”

他立马松口,又一脸认错:“师父,我错了,下次不咬了。”

真是信了他的鬼话,他每次都说错了、不咬了, 下次又会继续。

青诀赶紧回到宫殿把门上锁。

夜里很冷, 有一团视线将她锁住。

而后就像鬼压床了一样,有什么东西爬到她床上, 伸出冰冷汲取着她口中的热气。

她这是, 撞见鬼了吗?

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是醒来依旧在梦中。

她陷入柔软的桃花海中, 亭外在下雨。

她被邹子彦抱在怀中忘情地亲吻着,她经受不住, 微微喘息着说了一句:“好累。”

邹子彦便伸手握着她的手,让她倚坐在自己身上,“这样还累吗?师父。”

他的手勾着她落下的长发,她好像穿了衣服,又好像没穿。眼皮重得睁不开,只感觉身子趴在他胸口,他轻轻揽起她,又轻轻放下。

不光是眼睛睁不开,手臂也动不了,他的手真的好冷,不停地从她身体里汲取热气。

他握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

这是梦。青诀很肯定。

因为桃花根本不可能铺满整个亭子。

她尝试着睁开眼睛却沉入更加凝重粘稠的梦境。

这里好像是地狱,面前的邹子彦变得一点也不像他,脸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看向她的眼神粘稠阴冷,诡谲莫测,却藏着一抹叫人欲生欲死的眷/念。

“青诀,你现在是我的妻了。”

他勾着她的下巴,落下一吻,“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

这种感觉比前面两个梦还糟糕。

她完全动弹不了。

就像一个傀儡被他摆弄,被他打扮成精致的模样,又一件件褪下来,虔诚地亲吻遍她的每一个肌肤,好像她的每一根、每一根骨头,都是他的所有物。

青诀想叫他停下,却发不出声音。

他和平时完全是两个样子,他在这里变得冷漠、强势,恨不得用力将她揉进骨血里……

青诀终于从梦中惊醒,惊出一声冷汗。

她这是撞邪了吗?

怎么不是春/梦就是噩梦?

她醒来第一反应就是跑去看门窗被打开过没有,没有动过的痕迹,她又带着怀疑的态度端着油灯来到青雀殿里。

邹子彦还在看那些书籍,翻到有用的内容,还贴心地做好标记。

他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向青诀。

青诀触碰到他的眼神,下意识后退。

梦里的一切又真实反应在她脑中。

他看她脸色有些不好,连忙问:“师父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青诀连忙回应:“没什么。”

邹子彦却感觉不对劲,他起身来到她身边,熟悉的气息一靠近,她顿时心慌意乱。

“你、你快回去睡了。”

他听出她声音里的抵触,微微停下脚步,然后说:“好,师父也快回去睡吧。”

殿里灯火灭去,青诀却是一夜无眠。

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就因为邹子彦在自己殿里留夜,就潜意识去代入他了吗?还是因为那天的事成了她心魔?

第二天醒来,青诀越想越不对劲,她跑去饲养场看了一眼噬月兽,居然偷跑出去了?

她寻着气息在百炼殿找到它,它正睡在焱兽身边,帮它舔舐毛发,带着一脸的餍足。

青诀一脸羞愤地拧着它的耳朵,把它关回去。真是太不像话了!谁把它放出来的!

她把噬月兽关进栏子里,警告它:“你跟焱兽不同品种,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噬月兽不满地“哧”了一口气,似乎对她的威胁嗤之以鼻。

青诀:?这是要造反了吗?

回到青雀殿,她再三警告青黛看紧噬月兽,千万不要再让它跑出去。青黛却说:“就算是契约兽,人家也有追求爱情的权力嘛。”

“它们一个吃肉,一个吃草,怎么能在一起?”

“可人家就是喜欢嘛,宗主管它们吃什么,你强行拆散它们太残忍了。”

青诀越看越觉得,昨晚的噬月兽是青黛放出的,“你监管不当,这个月供奉没有了。”

“不可以!小公子马上要过生辰,我想攒钱给他买个礼物,你不要罚我供奉嘛……”她说着就眼泪巴巴,扯着她的衣袖,哭得伤心欲绝,“要不你罚下下个月的?”

“平时让你攒点钱,你怎么说的?”

青黛气得跺脚,“宗主!”她拉着她的手臂,撒娇,“你就饶了我嘛……”

最后青诀没抗住她撒娇,“你去库房挑一件东西送他吧,别送的太差了。”

“谢谢宗主!”

看着她欢天喜地的背影,青诀捉摸着,是不是要给她准备嫁妆了?

她翻开书籍,里面是邹子彦做的标注。

他做得很认真,字斟句酌。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字这么好看?

笔锋锐利,行笔有力,行文流畅,根本就不像是画符都画不好的样子。

她看得入神,忽然被一声“宗主”惊醒。

李向拿来这月的账本,给她过目,到目前为止,青雀宗已经还清了所有的欠款。

“做得不错。”青诀翻到盛如玉的名字,又问:“盛老板没说什么吗?”

“他说没关系,他等得起。”

等得起,不知道又有什么幺蛾子等着她。青诀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松口:“再拖一段时间便给他吧,切记下次遇到此事,先报到我这边来。”

李向点头,“好。”

账本这块李向做得还好,就是为人处世差了一点。青诀想到霖岚,微微停顿,“过几天可能会恢复一位执事的身份,你要好好跟着他学习。”

李向走的时候诚惶诚恐,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让宗主失望了。

他回到住处,脸上大写的一个“惨”字,管事们都问他怎么了。

他支支吾吾,说了个大概,有个心眼多的管事等他走后便和其他几个管事说:“新来的执事肯定没这么好对付,大家伙到时候机灵着点,千万别让他留下来……”

青诀看完书籍,去了一趟霖岚的住处。

他看起来好了很多,和身旁的小弟子说这话,听着条理倒还清晰。

小弟子见她,立马行礼离开。

霖岚脚不方便,他半倚着栏杆,眼都不眨地看着她,“青诀,你来了。”

他拢着单薄的青衫,因为气色不好,点了些许胭脂,像个病怏怏的美人。

青诀坐在他对面,拿出邹子彦帮她摘抄的册子,上面写着二公子云云,唯独不见大公子的记载。

“江月宗的大公子,为什么在这上面一点记载都没有?”

霖岚说:“不光是大公子,还有很多人都没有留下记载,二公子也是沦为奴隶后才留下些许东西。我只听我养母说过一些,当年的事发生得很隐晦,几乎是一夜之间消失,也没有任何人问起、提起,少数知情者也都闭口不言……”

“那我要查江月宗旧事,应该从何处查起?”

霖岚细想了一下,“奴隶市场或许有蛛丝马迹,当年江月宗旧人全都充当了奴隶,其中不乏十多岁的孩子,若能找出来,或许能知晓一二。只是奴隶市场找人,犹如大海捞针,宗主要是不着急,可以等我伤好了带你去。”

青诀听到此处也听明白了。

“那行,我不着急。”

回到青雀殿,青诀本想休憩一下再继续,结果不小心睡了过去。夜里好像有一抹寒气侵入,等她醒来的时候,肩上已经披上了披风。

邹子彦就坐在她旁边,就着朦胧的灯光帮她继续摘写没做完的工作。

“子彦?”她迷迷糊糊起身。

手突然被握住,他很自然而然地将她带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根本不管殿外来来往往的人群。

她惊得想起身,他却不肯放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带来阵阵酥麻之意。

“青诀,可以在这里吗?”

他不等她回答,便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毛毯之间,衣衫层层散落,他温柔的手抚摸着她的发丝,爱恋地亲吻着她。

青诀难耐得喘息着,透过头顶的光晕,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反而是殿外来往的弟子清晰可见。

怎么回事,又是梦吗?

青诀咬了一下舌尖,终于从梦中清醒。

“师父?”身侧的邹子彦正拿着笔,担忧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脸这么红?”

他说着想帮她重新披好身上的披风,青诀却像受到惊吓一样,连连往后退。

她眼露慌张,分不清这里是梦还是现实。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手里还拿着笔,手下是他誊写的小册,显然已经来了很久,“师父睡着的时候我便来了,只是没有吵醒你。”

青诀抬头看到殿门已经关闭,天色也暗了下来,和梦中完全不一样,这才放下了心。

“师父做噩梦了?”

她神色不安地点点头,“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就像有邪灵入体。”

邹子彦的神色顿时变得认真,他连忙拿出怀中的驱邪符,将它挂在青诀的腰间,“师父今晚早点睡吧,我晚上帮你看看周围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他说完抬头看着她,“师父梦到什么了?”

青诀目光微闪,“旧事而已。”

邹子彦不再追问。

等她睡下后来到房顶,守着她。

他记得儿时自己被恶灵缠身的时候,总爱钻她的被窝,她嘴上嫌弃,手上却把他揽进怀里,哄着他:“快睡了,恶灵要吃也是先吃我……”

他不禁露出笑意,眼神也变得温柔如水。

就这样守着他喜欢的人过一辈子,挺好的。

守到半夜,邹子彦察觉到异常的气息。

他将《唤灵诀》转为邪术,能召来一切魑魅魍魉。

他起初以为缠着青诀的是一只恶灵,结果召来的却是一只靥兽。这种兽灵会在人出现心魔之时,悄无声息地潜入梦境,扰乱修行者道心。

青诀,竟是生了心魔?

邹子彦想知道她的心魔是什么,将靥兽的灵体吸入体中,慢慢化为己有。

他闭上眼睛,在梦境中看到了青诀的心魔。

每一场都是在宽阔之地与他共赴云雨,她似乎是喜欢这样的,可是又害怕这样的关系被他人所发现,每每欢愉之时又心急如焚,所以久而久之,累积在心里,逐渐成了纠缠她的心魔。

邹子彦睁开眼睛,愣住了。

……

青诀再次从噩梦中惊醒,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赤/裸着脚穿过漆黑的长廊,来到青雀殿,殿里有一抹柔和的光,落在邹子彦脸上,明暗交错着。

她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有些失声。

又是在梦里吗?

她用力咬了一下舌头,很疼。

不是在做梦。

青诀稍微松了一口气。

问他:“你怎么还在这里?”

邹子彦的神色在灯光下暧昧不清,他放下手中的笔,慢慢起身来到她身边。

少年的眼中带着赤诚,似要灼烧她的心。

他停在她身前两步的距离,给了她相对安全的错觉,声音柔软:“师父又做噩梦了吗?”

青诀点头,而后又摇头道:“没事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她扶住额头,准备回去休息。

漆黑的通道上,身后似乎有些不对劲。

脚步声慢慢靠近,她刚一回头,就被扑面而来的气息笼罩,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就像梦里一样,眼底敛着幽深的情绪。

俯身吻着她的唇,逼得她节节后退。

青诀不明觉厉,赶紧将他推开,“子彦,你这样太失礼了——”

她话音刚落就被他拽入怀中,抵在墙上胡乱亲吻起来。他没有用蛮力,而是用一种抗拒不得的纠缠,非得缠着她迷失自我。

熟悉的气息落到她身上,她难耐地抓住他的衣袖,惊觉自己陷进去了,又连忙松开。

邹子彦亲到最后,忽然问她:“师父也喜欢这样是吗?”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若论真心的,她并不抗拒他的亲吻,或许是习惯了他一直都在,不见他的这一个多月竟还有些想他……

在这段关系中,她总是半推半就,仍由着他一错再错,所以她觉得自己也是有错的。

跪在祠堂请求祖宗宽恕的,不止他一个。

过道里没点灯,很黑。

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只感觉呼吸灼热。

门外走过巡逻的侍卫,脚步声“唰唰”作响,好像有半辈子那么长,怎么也走不完。

邹子彦还在亲吻着她,青诀不敢作声,她感觉他的舌头勾着牙关,撬不开,转而又咬她嘴唇。

青诀吃痛,“你是属狗的吗?”

他连忙帮她吮了两下,又问她:“还疼吗?”

他的眼神在黑暗中也清晰可见,那是不同于他平常的认真,好像只要注视着她,眼中就会流溢出柔软光芒。

“青诀,今天可以吗?”

似乎看到她眼中的挣扎,邹子彦轻轻捧着她的后脑勺,时不时轻啄两下,感觉到她的反抗,手上就会轻轻按压她的腰肢,亲吻她的耳根,摩挲着她最敏感的两个地方,绷紧的身体立马就会柔软下来,软得一塌糊涂。

明明知道是错的,可是……

青诀别开脸,被他触碰的地方就像起了火一样,怎么也熄灭不下去。

“师父,”邹子彦停在她脖间,难耐地轻啄两口,“在这里,可以吗?”

不可以!

青诀还未回答,他的手就钻进了衣服里。

冰凉使得她彻底清醒,连忙抓住他乱动的手,明明想呵斥他,可是发出声音却娇软得不行,甚至带着轻微的喘息,“这里不行,会被看见……”

黑灯瞎火的通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可是但凡有人推门进来,都会撞破他们二人的奸/情。

可是邹子彦却视若罔闻,妄想将她一起带入地狱,“不会的,他们不会进来。”

他一把搂住她的腿抱起来,往角落里走,落下的帘子正好将他们遮住。

身后是雕花窗户,只糊了层纸,外面的灯火可以透进来,却看不到里面,柔软的光芒落在邹子彦脸上,异常的柔和。

他就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轻轻亲吻着,层层剥落,她脚上的鞋不知掉到哪去了,他便用手托着她,也让她踩在自己脚上。

可是沾不到地便没有安全感,她像一叶扁舟,只能倚靠在他和门板之间。她咬着嘴唇,不敢再开口,因为无论说什么最后好像都会变成软软的声音,就像在邀请对方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病了。

病得一塌糊涂,病得不肯清醒。

可是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在梦里她还能允许自己短暂放纵些许,回到现实就错得太离谱了。

她伸着脚想落到地上,又被他轻轻托起,他用一种很危险的姿势,却给足了她安全感。

青诀喘息着,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俯身亲吻着她,告诉她:“别害怕,青诀,看着我。”

她哪敢看他,这般大逆不道之事。

她根本没办法直视。

邹子彦非得抓住她的手,让她感受自己的存在,哪怕她拼命想要缩回,他也紧紧拽着不肯罢休。

就好像在强迫她,面对自己的心。

“青诀,看着我好不好?”他细细亲吻着她的手腕,想让她放松下来,“门全都锁上了,没有人会进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的话让青诀微微放松下来,他固执地亲吻着她,非要她看着自己。

她颤抖着眼神抬起来,强装镇定,“子彦,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哪有什么对不对?只要你愿意的,都是对的,不对的,我也会让它变成对。”他说完轻咬着她的嘴唇,告诉她:“只要是你想要的,都是对的。”

他握住她的手,强迫她落在他心口。

那底下“扑通”乱跳,不止她一个在犯错。

他托着她的身体,让她落不到地,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还有来往的护卫。

青诀想抓住什么,却只能抓住他一人,他将她稳稳托住,想对待稀世珍宝一点,捧着亲着,半分不让她破碎。

外面来来回回的护卫不知道隔壁发生着什么,青诀也逐渐迷失自我,脑子里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天的夜很长很长。

他一直在跟她说着话,一边又亲吻着她。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青诀感觉自己要死了,浑身难受地发出声音,可是他不肯放过她,将她困在狭小的空间中,不让她离开。

有那么一瞬间,青诀觉得自己在梦里。

可是和梦里不同的是,现实中的他给足了她安全感,让她放下了不安。

包括那些她害怕的、畏惧的,都在他的声音里,一点点化为虚无。

好像这世间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安静的,狭小的空间,互相拥抱着对方。

青诀的心魔在逐渐消失,她好像开始接受这样的自己,也会在情到深处的时候下意识回应他。而她的回应,会引来邹子彦更强烈的情绪,彼此交付中,也在彼此交换着自己的真心。

邹子彦细细吻在她凌乱的发间,她出了热汗,身体灼热得像火一样。

打开了她的心魔,他却陷入自己的心魔当中。他忍不住掀开她身后的长发,抚摸着上面的痕迹,俯身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咬下一道印记。

青诀正在忘情,吃痛地“啊”了一声。

她的脚忽然落到了地上,他将她转过身,从身后又咬了她脖颈一口。

“子彦?”

他松开,又轻轻舔舐着,抚平她的疼痛。声音半是委屈半是诱哄地:“青诀,把它去了好不好?”

他明明知道蚀骨花留下的痕迹不能消除,却还是对她提了这样的要求。

青诀没回话,他就又咬上去。

他的温柔在面对她的时候用尽了,在背对她的时候会生出自己的心魔。

他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声音缱绻,“这世上总会有法子去掉的,我们试试好不好?”

她不肯答应,他就折腾着她。

门外护卫走了一批又一批,她咬着声音,脸色红得滴血,“我试试,我试试好吗?”

他终于松开口,笑了起来,“好。”

他眷念地摩挲着她的脖颈,那里有他赖以生存的温暖,他终于将她抱在了怀中,叹息着:“没关系,多久我都愿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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