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不准在别人面前胡言乱语！”
“我发誓！”
顾嘉思前想后，却心乱如麻，不知该从何说起。
“凯婷，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判断，他更喜欢你的身体，还是更喜欢你的人？”
梁凯婷不可置信地捧住她的脸，着实被这个问题吓到了，从前滴水不漏的顾大小姐，仿佛是不染尘埃的剩女，就算和肖景衍订了婚，也只字不提男女之间的问题。
现在却……这丫头，是真的陷进去了。
她眼神复杂地盯着顾嘉，眼神里又妒又恨又惊又喜又婉转，忍不住拿拳头怼顾嘉一下，“你真的和总裁……”
顾嘉顿时涨红了脸儿，“我……你只管回答问题就好！”
“这个问题很简单。现在就是看脸的世界，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先看脸和身材，再谈感情，女人的顺序是，看脸第一，感情第二，身材第三……所以，基本上……如果你是个丑八怪，或者是大胖三圈，恐怕总裁一眼都不会看你，更别说你的身体。”
梁凯婷说着，打开手机桌面，“你看看你自己，美到这个地步，是个男人都会扑上来的。”
顾嘉接过她的手机，就见她的桌面居然是自己和那只孔雀的照片，开屏的孔雀，妩媚冷艳的她，的确很招人喜欢。
如果在十几年前的初见，如果她是胖成猪一样的女孩，恐怕苏曜恒只会一脚把她踢开，还会奉上一句，“胖猪，滚远点！”
不过，现在这种境况，已然无法收拾，她总不能倒退回去，逼着自己吃胖十几斤，再去惹苏曜恒的嫌恶。
两人正谈到这里，玻璃门被对开，百灵鸟似地小灵，迎着八卦的味道，抱着文件夹闯进来，圆圆的脸儿，圆圆的眼睛，还是如从前一样讨喜。
“嘉嘉，不管你对总裁什么感觉，不管总裁喜欢什么，哪怕他正眼看我一眼，我也能醉倒在他怀里！我你快说说总裁身材好不好？是不是在床上很生猛？我要看吻痕……”
梁凯婷狐疑，“小灵你在外面偷听多久了？”
“就几句！”小灵无辜地说着，这就过来扯顾嘉的裙子，不怀好意地眨巴着圆圆的眼睛，笑得邪恶，“妞儿，快让我看吻痕，我给你推断一下，总裁更喜欢你的身体，还是喜欢你的人……”
顾嘉忙惊叫着躲避，两人围着沙发你追我打，梁凯婷忍不住也抓顾嘉……
顾嘉见势不妙，忙冲到门口，“你们……等着被解雇吧！”说完，她就红着脸逃出门。
***
楼上，总裁办公间的门大敞着，顾嘉本以为前一刻康珠穿成那样进来，苏曜恒为避嫌，特意大敞着门。
岂料，进门之后，正看到窦文懿震怒地把人事部的文件摔在苏曜恒的桌子上，啪——一声刺耳的响，文件直接滑过宽大的桌面，到了苏曜恒面前。
苏曜恒看了眼进门的顾嘉，拿起文件夹，状似如寻常，慢条斯理地打开文件夹，“窦董认为，这些人不该被开除？”
窦文懿已然被气得够呛，见他如此漫不经心，反而反问自己一句，周身的骨头都被怒气冲击地颤抖起来。
“苏曜恒你给我看清楚，里面可是有两个部门经理！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苏曜恒注意到顾嘉坐下，随手丢开文件夹，“嘉嘉，给巍然打个电话，叫他把我要的监控视频资料拿过来。”
顾嘉深吸一口气，看了眼窦文懿，一头雾水，“什么监控视频？”
“他知道该拿什么，你只告诉他即可。”
顾嘉微抿唇角，忍不住嗔怒瞪他。这人，说话总是说一半，剩下一半叫人家自己猜。
电话接通，她无奈地道，“巍然，总裁要视频资料，你马上送过来。”
“我知道了。”巍然在那边淡漠应着。
顾嘉忍不住看了看电话机，是因为刚才开除那十五个人，所以，巍然这是也在生气吗？
不到一分钟，巍然就进门，苏曜恒直接接过小U盘，插在笔记本的usb插槽里，点开U盘里的文件，把笔记本屏幕转向窦文懿。
窦文懿盯着视频，匪夷所思地看苏曜恒，“他们这是都聚在窗口干什么？”
顾嘉也忍不住看过去，原来是那十五个人聚在窗口的视频！所幸摄像头没有朝向窗外拍，否则，定然连她在马路对面情侣酒店窗子里的动静拍到了。
苏曜恒淡凉地笑了笑，“该午餐，不去吃午餐，一群人聚在窗口拍对面的情侣酒店的窗子，窦董，解雇他们，我也这是为集团的风气着想！”
风气？顾嘉失笑，真是理直气壮呀！“窦董，苏总裁说的很有道理。”
窦文懿隐忍怒火，深吸一口气，“就因为他们朝着窗外看，就被解雇？人家对面情侣酒店里的人都没有生气，你教训两句也就算了，至于全部解雇吗？”
顾嘉兀自觉得有道理，一眼不敢再看苏曜恒，这就趴在桌面上，借着电脑屏幕严严实实挡住自己，由着他在那边被窦文懿数落。
窦文懿身为康家的当家人，是习惯了用脑子的，见顾嘉在那边遮挡自己，她像是嗅到血腥味儿的狐狸，视线在顾嘉和苏曜恒之间流转了四五个来回，顿时恍然大悟。
这两人，晌午去过情侣酒店，引了围观，才这样“斩草除根”“以儆效尤”呀！
苏曜恒却不愿打电话把开除的人唤回来。
“窦董，稍有素质的人，都会明白一个道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可现在是，他们食君之禄，却玩八卦，玩女人，还商量着共享别人的隐私。这件事如果传扬出去，我们的客户们，大众媒体们，会如何看待康家？我身为总裁，难道没有权利开除这样的人？”
窦文懿看了眼顾嘉，两手撑在“苏曜恒，你必须把人给我召回来，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新项目开发也不能因为走了两个部门经理就中断……”
苏曜恒耸肩，“那些人不配留在康氏。窦董放心，我会招更好的人，来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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