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红桑灼毒的目光，安研不发一言，她只是勾了勾唇角，抬手摸起了桌上的那碗燕窝粥，慢条斯理的往嘴巴里送了一口。
红桑迎上安研的淡定，红桑更是气上加气，恨到牙根发痒。
纵使程以默如今心口上像是插了一把刀，但见安研如此沉得住气，他心里多少还有一点底。
“红桑，有些话说的，有些话说说不得。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哪种人！”
“呵呵……”
红桑苦笑一声。到了如此境地，程以默一心袒护的终究还是这个夏安研！
“我自然知道你不喜欢搬弄是非以讹传讹之人，我不但有物证，我还有人证！”红桑扭头冲着门外喊了一句：“把人带上来。”
红衣话音一落，门外两个壮年家丁就把一个一身藏青色粗布衣衫的老婆子拖了上来。
“嬷嬷！”当安研看着大厅之中那个老妇人的时候，脸上的淡定一扫而空。
没了下人搀扶，嬷嬷呛咳一声就抢到在了地上，费了好大劲儿才才爬了起来。
“姜儿~”嬷嬷看了安研一眼，老泪纵横：“嬷嬷对不住你……”
“嬷嬷~”安研看着年过六旬的嬷嬷衣衫纸上沾满了污血，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当下就攥进了拳头。
“怎么？这就急了？”红桑冷笑，转身抬脚踢了老妇人一脚：“当着将军大人的面儿，有什么说什么，不必扯谎，不必害怕！”
眼前这个嬷嬷，程以默熟的很，十年之前他就见过，那个时候她就喜欢把留了的枣子分给自己跟妹妹。
封掉夏府的时候，程以默特地放了她一马，想不到再见面竟是如此境地。
“嬷嬷，我来问，你来答。”
程以默矮身，凝视着老妇人的双眼：“你是不是在张海泉家做事？”
嬷嬷点头。
“他家里精心布置了一处跟安研闺房一模一样房间？”说着，程以默挥了挥手中的图纸。
嬷嬷仍旧点头。
“他都说过什么？”
“他……他说……想给安研小姐一个家，便凭着我的回忆布置了一间卧房……”
程以默扯扯唇角，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张海泉想给安研一个家，那他为她而建的西楼又是什么？程府又是什么？
程以默转身看向安研，笑声变干，唇角的弧度也开始一点点消失。
对，他怎么忘了，她说过的，这西楼，这程府与她而言就是一座牢笼！
有那么一瞬间，程以默忽然莫名的就释怀了！
程以默缓缓站起身来，他不想再问了，一个字都不想再听！
红桑见程以默神色里的沉稳一点点崩塌，更是准备火上浇油最后一搏。
“而且，那日这个女人持枪绑架我的时候，开车的却是张副将。这是巧合吗？他们不过就是怕自己的丑事暴露，趁机想要把我丢到青川桥下灭口而已！”
“以默，若是你听了那天他们在车上情意绵绵的情话，你就不可能再对这个女人生半分袒护之心！她的心不在你这里，她的人也早已不是你的，就连她肚子里的孩子……”
红桑抬手指着安研：“你问问她，她敢说这个孩子就是程家的骨肉？”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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