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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小怪兽

辛懿手里捏着空纸杯,身子歪在办公桌边,突然就笑了。

她眉眼生得妩媚,不笑的时候有还几分英气,一笑就化成水似的,和她直来直去的火爆脾气浑然不符。

“你说穆晟啊?”她笑吟吟地说,“那是我过命的哥们儿,光我亲眼见他谈过的女朋友都够凑一支足球队。至于楼下那些花,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这算什么呀,当初他追娇娇的时候,可是包了三门街百货的广场一整夜,还一样撑不到三个月就分道扬镳?就楼下那玫瑰花的投入啊,对穆少爷就是毛毛雨。”

庄景安身子朝后一仰,双臂搭在沙发背上:“你这话听起来倒像在抱怨穆少爷示爱投入没对前任多,心不够诚。”

“他的心就这么大,分给那么多女朋友。再要多给一点都是为难他了,”辛懿挑衅地看着庄景安,“而我要的是全部,穆晟他给不了。”

这只小狐狸句句留着弦外之音,每一句都在勾他袒露心迹。

庄景安怎会听不出小姑娘等的就是他一句“我能给”,可他偏不说,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辛懿的小诡计被识破,也不恼,躬身凑近他些许,眉一挑:“所以你在吃醋吗?庄景安。”

“不叫庄总了?”

“难道我要喊自己的男朋友叫庄总?”她脱口而出,又愣住了。

她脑子里原本想的是“难道要叫我男人庄总吗”,不知道怎么,脱口而出变成了“男朋友”。

或许对许多人来说这两个称呼没差,但对他们俩来说,完全是两个意思。

庄景安交换了她的身体,却没有交换她的爱情。

他可以是她男人,却不是她的男朋友。

所以她很尴尬,之前的理直气壮荡然无存,撇开目光,四处找垃圾桶。

庄景安气定神闲地起身,刚走到她身侧,辛懿立刻以手中的纸杯为托词:“别,我去扔——”

话音未落,纸杯已经落入某人手里,隔空一投,稳稳地落入墙角的垃圾桶。

庄景安抬头,挑眉,还有其他碍事的东西?

辛懿撇嘴,歪头看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庄景安拉住她的手腕,朝窗边走了两步,侧身坐在窗台,松了手,一手取下眼镜,一手捏着鼻梁:“落枕,替我捏一捏。”

“老板,看一下这个,”辛懿拎起挂在胸前的工作牌,指着上面的职务,“是助理,不是女佣。”

庄景安把眼镜朝手边一搁,闭上眼睛:“不是老板,是男朋友,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身后半天没动静。

他也不着急,全当闭目养神,几秒之后,一双柔软的小手落在颈后,手指温热,手劲却不小,使了吃奶的力气似的,一通毫无章法的揉捏。

庄景安一声也没吭,倒是很享受似的闭目由着她发泄。

辛懿捏了几下狠的,渐渐放松了力道,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的肩颈,像是撩拨乐器似的起了兴致,忽轻忽重,时不时拿指腹在他耳后轻刮一下,又飞快挪开。

除了空调出风口低低的风声,整个办公区一边静谧,安静到,庄先生的呼吸终于浮出水面。

辛懿单薄的唇翘起一道弧度,小手指一滑顺手摸上他的耳廓,就着弧度描摹滑下,轻飘飘地若即若离,末了还是落回颈后,仿佛刚刚就只是个顺道的起手动作。

见庄景安没反应,她又得寸进尺,索性拇指食指不轻不重地顺着耳廓捏到耳垂,然后轻轻一揉,这下,终于听见他开了口:“……你在做什么?”

“这儿有穴道,捏一捏能放松精神。”辛懿信口胡诌,仍是不疾不徐地动作,只是一边说一边微微前倾了腰身,脸贴近了他的后脑勺,说话时吐气就软和和地落进他领口里。

“是吗?”庄景安轻笑了声,“我倒是知道还有个法子放松。”

“什么?”话问了一半,她就被他拦腰从身后拽到了身前,搭坐在他腿上,正对着他那双狭长又幽黯的眸子。

眼瞅着她不慌不忙,一双狐狸似的眼里满满地得逞,庄景安不由好笑。

又是这个眼神,初次相遇的夜里,她就是用这样的目光撩得他险些不能自持。

“男朋友?”她慢慢地比了个唇形。

庄景安低头,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嗯。”

辛懿没说话,抬起手臂绕到他脖子后面一勾,薄而软的唇贴上他的,吮住了下唇拿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舔他的唇。

庄景安的唇很薄,但唇峰却很明显,她的舌尖就依着唇峰描摹,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舔舐啃咬,十八般挑逗。

辛懿半睁着眸子,偷眼看他反应,见凸起的喉结微动,正得意,只觉得眼前一花,也不知道庄景安的动作怎么那么利索,她已经被按在白色石灰墙边,半个身子抵着透亮的玻璃窗,半个身子靠在墙壁,被他箍在正中央。

窗外车水马龙,十六层高楼俯视下去,高架桥上的车也不过模型大小,川流不息。

突然,窗外的百叶窗帘徐徐降落,辛懿才发现他一只手正按住开关。

随着百叶窗的闭拢,白日里没有开灯的办公室渐渐陷入昏暗之中,从百叶缝隙里投进来的阳光随着室外的风动在地上、墙上斑驳跳跃。

就像辛懿的呼吸心跳,起伏不定。

她不自觉地抿了抿唇:“你——”

话没说完,庄景安已经一手撑在玻璃上,俯身咬住她的唇,用力在她唇瓣一吸,听见低低的呻|吟,才松口就着她微启的唇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如果说,辛懿刚刚的吻是挑逗,那庄景安的吻毫无疑问是索取。

丝毫没有留给她喘息的机会,一个吻险些没把辛懿给亲的背过气去。

直到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猛地一推,庄景安才终于退开两分,辛懿大口直喘,一双丹凤眼波光流转地似怒非怒:“……你这是要把我憋死?”

“你的鼻子是用来装饰的吗?”庄景安的舌尖划过唇角,那里有一丝残留的口红香气。

辛懿被怼得哑口无言,她确实忘了……还能用鼻子呼吸,刚囧就听某人一笑:“成天老司机似的,原来也是唬人的。”

她眸光一闪,不服气地主动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上前去,重新与他吻在一处。

庄景安只觉得怀里的人像一汪水,一条蛇,与他契合得严丝合缝,软香温玉,柔若无骨。

她的吻算不得有技巧,倒像是看了许多动作片之后硬是想把所有动作都用在他身上似的,带着一股子蛮劲,笨拙,却无与伦比的热烈。

像一只小兽,惹人怜爱。

正如他一早坦诚的,他喜欢这个女孩,当然,在对她尚且一无所知的时候,只能从喜欢她的身体开始。

这是最原始的,喜欢。

庄景安眼神愈发深沉,呼吸也渐渐加重,当辛懿细嫩的小手顺着他的脊背,贴着衬衫一路下滑,落在皮带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他终于抬手抚上她光洁的面颊,双手顺着她的耳后,腮帮,脖子……一路向下游移。

他的手骨节修长,像是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的手,但落在肌肤上却是粗糙的,带起道道战栗,辛懿不由自主地眯起眼,微微仰起脖子,衬衣领口大片雪白的肌肤透着朵朵红云。

手指顺着衣裙探入……辛懿终于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刚碰到丝织的肩带,就看见面前星眸惺忪的女孩突然狡黠地一笑,睁开了眼。

庄景安挑眉,只听她笑语嫣然:“忘了告诉你,我今天亲戚到访。”

他微怔,又被眼前的人得意洋洋地盯了三秒才终于反应过来,顿时心肝脾肺肾,哪里都疼。

这只妖精,分明是故意!明知自己不能灭火,还硬是煽风点火,如今再等着看他气急败坏。

要强要到这个份上,也是绝无仅有。

可她忘了,这是老狐狸庄景安,他的忍功,还真不在她的想象力范围内,他听了,只是朝后一靠,与她拉开了一点点距离,然后淡定地问:“所以呢?”

辛懿坏笑:“所以……恕不奉陪啦。”

“你以为我准备做什么?”庄景安将她微敞的领口一拢,挑眉,“嗯?”

辛懿得意的笑容蔫在唇边,咬着拇指目送某人一边整理被她拨乱的衬衣一边走到门旁,将空调又降了两度。

要不是今天姨妈到访,她非得逼着他亲口承认被她撩得不能自拔!

辛懿一边恶狠狠地瞪他,一边从窗台站起身,没想到居然脚底发软,差点崴着,被某人及时援手扶了一把。

她刚要甩开他,就听见庄景安低沉磁性的声音:“明天你妈和弟弟就要动身了。”

“哦。”

“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他们离开期间,你跟我住。”

“为什么?”她抬眼,见他正在擦拭镜片。

“只剩你跟那个酒鬼在家,”庄景安垂眸,“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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