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飞极速书阁 > 久别重逢可儿殷亦桀 > 第59章:第59章 悠闲自在的居家生活
 
转个身子,冲着内墙,我在想,殷亦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人?

一方面能很快的挑起我们的欲望,另一方面又竭力抑制着,似乎很想爱我又担心什么。难道是为了情欲,想要得到我?

可他刚才只要再深入一点点,就能得手了。在他咬我胸口的时候,或者那前后几分钟,我几乎没什么抵抗力。

可他却轻易的放手。除了这个,他还想做什么?

难道他还想玩什么烂俗的欲擒故纵游戏?我不觉得这样很高明,因为在情欲方面他明显比我煎熬的多。

而我经过第一次被吓倒了,有时候惊恐的时候几近本能的会拿起刀子,自卫。

也许这会让他也有心理阴影也说不定呢!

他是不是在慢慢的转变我,不知道,搞不懂,睡觉。

一觉睡到大天亮,只是从时间角度来说的,十点半了,照说应该大天亮。只可惜,今儿的天气实在是不大好。老兲灰蒙蒙的阴着脸,看什么什么不高兴,似乎每人欠了它八百吊。

殷亦桀睡的也够好,我洗漱完出来,他还没起来。卧室门虚掩着,不过这回我没有管他。

提着水壶,我继续研究给花儿浇水的分量。

花店送来好多鲜花,把昨儿那些都换掉了。

舒服在做最后努力,准备一个欢乐的新年。

门口金桔上的红包,每走来一个人就少一个。不过桔树比较高大,上面挂的红包够多,摘了一茬又一茬,还是不见稀少,怎么感觉有点儿摇钱树的感觉?

呵,过年的感觉......

殷亦桀还真能睡,一觉睡到十一点半,又是抱着电话、头发微乱,估计是被电话吵醒的。

当然,也可能他从早上某个时间开始,就不停的有电话,然后倒头继续睡,直到现在。

我正准备做午饭,看着他的样子,只好问一句:“咱们......中午吃什么?随便吃,还是......”

“随便。”殷亦桀摸摸我的头,拿了今儿的报纸,很大爷的回卧室去了......

我倒!他这会儿出来还看早报,新闻都成旧闻了。不过可能他要从里头翻个什么东西。

他是个大名人,三不五时的会在本市本省的新闻里露脸,电视也有报纸也有。我从不关心这些,所以以前不知道。后来有人在背后议论,才知道原来是他。

一回来就知道睡觉,劳模,我看他是床上劳动模范。

午饭很简单,他说的“随便”,我自然给他做“随便”。

抱着茶坐在靠近阳台的沙发上,回头看看外面的天色,好像愈发暗了。

舒服说外面有大雾,机场已经封闭。所以,许多航班取消,许多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原本有某领导要来检查工作的,也改了。所以,殷亦桀彻底放了假,留在家里,赋闲。

虽说是赋闲,殷亦桀也不闲着。一会儿就把茶具挪过来,准备自我放松调节一下,顺便参禅。我不知道他信不信佛,只是听说茶和禅相通,我这么猜来着。

“可儿,去换件绿的,然后......系那条粉红色丝巾。”殷亦桀看着茶壶在烧水,偶尔抬头瞧我一眼,然后就觉得不大顺眼了。口气生硬,连个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他一定是抽了,我想。他自己穿个红色的衬衣,非要我穿绿色,还要个红色的围巾,这什么搭配么真是。家里衣服多得很,一到这种时候,不是红就是绿,还总搞红男绿女配,我真怀疑他是唐朝穿越来的。或者,在外头当主角还不够,非要搬到家里来。

我别别扭扭的换好出来,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就算,我穿草绿色还是很好看的,很亮很粉嫩,也非常衬我的肤色,很白皙透亮。可是,我还是不大喜欢给他当绿叶,别扭。

殷亦桀看着我,手一抖,开水浇到茶具上,嘶嘶直冒烟,吓我一跳。

开水浇到茶具上,嘶嘶直冒烟,吓我一跳。看了他感觉也不大好,最好恩准我现在就去把它换了,就是白的也行,黑的也行,就这......我心理障碍,很难接受。

殷亦桀伸手,把我招过去,然后伸手拽着围巾......

不会吧,这么恶劣?就算我再丑,也不曾出去丢人现眼,他不至于就想勒死我吧?皱着眉头,我也不怕。他敢勒死我,我天天找他,不怕烦不死他。

“坐下。”殷亦桀费劲的拉开围巾,另一手拉着我坐下,看看围巾,看看我,摇头,无比痛苦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丝巾......好歹还是跟人家抢来的,你当红领巾系......别针呢?”

我摇头,没注意。丝巾,不就是围巾吗?比围巾小,不耐寒,只能在屋里系。我不纯粹抽风嘛,在屋里什么都不系不是更干脆?可能当餐巾......这个也太薄了,肯定不吸水不好用。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别针。金光闪闪银光闪闪宝石光闪闪......小巧别致的郁金香形状,我估计别头发不错。

搞什么嘛,一个围巾,搞得跟做花一样。殷亦桀左看右看,也不知道看什么,挪了三回,才勉强点头。我赶紧站起来想起照照镜子,看看他的杰作。

看着殷亦桀,我......有些犹豫。

我蹭到他跟前,小心的问:“快二点了,我开始做饭吧?”

殷亦桀抬头看着我,似笑非笑。然后低下头,继续泡茶,话从茶香里逸散出来,很醇:“过年了,可儿也要休息。来......尝尝这窖藏普洱......”

我在他旁边坐下来,看着浅褐色的茶,不懂。恍惚听人家说过什么明前雨前茶,还有狮峰龙井,这窖藏普洱,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至于尝,我估计和贾宝玉差不多:牛饮。

不过殷亦桀没准备纵容我牛饮,怎么着他半天也才搞出二三杯,让我一口喝干,也太可惜了。

幸好我也不口渴,接过一小杯,照着殷亦桀的样子,闻一下,舔一口......抿一下,再一口......

我虽然不是贾宝玉,不过经常要去似乎见人,多少还是学了点儿林黛玉的德行:步步留心、时时在意。照着葫芦画瓢,多少还有几分像。既然不用做饭,我也有的是性子,慢慢品。

呵,我承认我是个大俗人,品着如此好茶,脑子里还想着年夜饭的事儿,似乎还惦记这玩意儿得值多少钱。不过我监护人心情很好,我也不是个好奇宝宝,所以,想一想也就丢下了。

只要静下心来,好茶的感觉还是能体会到一些的,醇香盈口,一会儿的功夫,甚至整个客厅都是香的,直和四季桂扛上了。花香茶香一室温馨,喝茶休息,有钱人的日子,果然不错。

至于有钱人一年有多少时候如此安静的坐下来享受,就不归我管了。又或者我的监护人,这会儿有没有一边儿静静的想事情、算计谁,也实在不是我能管得上的。

两杯茶下肚,我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轻浮,到此为止,这个年还是很不错的。

“喜欢吗?”殷亦桀又递给我一杯,眸光温和。

我点头,忍不住还是问他:“年夜饭,怎么办?”

“过年嘛,人多热闹......”殷亦桀缓缓的开了个头,思绪有点儿飞,我抓不住。

也许我是真的很期盼,也许是左右闲着没事,我还真有点儿关心了。不过听他的口气,似乎早有安排。

我想了下,小心的说道:“家里都准备好了,自己做也很方便......”

捧着茶杯,我终于感觉到这茶和平时喝的茶的区别了。

别的茶,味儿很简单,香味儿飘过,随风就散了,鼻端留下一缕,偶尔能捕捉到。而且上好的茶就不同,不论从茶到水,还是茶具、技术等,讲究多得要命。

沏出来的茶,也醇厚浓郁,味儿含蓄内敛,经久不散。

品着品着,仿佛就置身于皇家花园,晒着午后的暖阳,听着金石丝竹悠扬......

没想到殷亦桀竟然还懂茶道,更不知道我们家还藏了一罐泉水,用来煮茶,犹如锦上添花,再加上客厅花树环绕,实在是酒不醉人茶醉人......半闭着眼睛,我觉得快睡着了。

殷亦桀拉着我离他近点儿,摸着我的头,温和的道:“放着,过两天也能吃。”想想又看着茶醉醺醺的半笑道,“可儿真乖,家也收拾的像个家......”

晕死,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过日子了。至于这个家,我觉得,还是得有人在,才像个家。就像这会儿,他慢悠悠的沏茶,我装模作样的喝着,多少有点儿像。虽然这个茶的味道有点儿特殊,不过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至于年怎么过,我不觉的殷亦桀会把我饿着,除了不饿着,我好像也没什么需要追求的。和他在一块儿,怎么过都行,左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如果真当它就是一天,也就没什么了。舒服拆开好多零食,猪肉松牛肉干鱼片等等,其实很填肚子的。我都怀疑殷亦桀不会打算就这么把我喂饱吧?那也真是太会过日子了。

我捧着猪肉松的盒子,递到他跟前。殷亦桀皱着眉头看了我一下,嘴角扯了一下,没说什么,低头拿手直接抓着吃。看来学样也不止我会,他也不差嘛。

“少爷,都安排好了。”舒服走过来,看了我一眼,安静的说道。

我纯当没看见,继续吃我的,除非殷亦桀觉得我该回避把我轰走。

殷亦桀点点头,一手拿镊子一手提茶壶,然后张口认真的看着我。呃......既然他不嫌我手脏,举手之劳我也就不拒绝了。殷亦桀连猪肉松带我手指一块儿吃,吃完又把我手指头吐出来,眸光发亮,一本正经的说:“带你出去走走,明天下午走。”

大过年的,走去哪里?我好奇的看着他,一点儿概念都没有,也从没听他提起过。

不过么,服从领导安排,当个小苞班,少说多吃,我还是比较在行的。

可是还有件事儿,我问他:“寒假作业呢?还有......寒假任务。”

每天四个小时,殷亦桀光出差就走了十几天,还有出去玩,谁知道又是几天,看来这寒假任务很可能会被他以政治方式解决。我有义务提醒他,但也不强求。

殷亦桀停下手,皱下眉头,很苦恼:我就是这样,总喜欢破坏气氛。想了很久,他才戳着我额头咬牙切齿的指责:“寒假作业不是都做完了吗?拿来我签字。”

欧,这么干脆,怎么连政治手段都不用,直接采用幼儿园途径?典型的不负责任!

我起来去书房取寒假作业,腹诽加鄙视,唾弃......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我可以如此轻松的获得殷亦桀的亲笔签名,虽然够不上名人字画,但他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在我渺小的寒假作业上签字,是不是那什么?

寒假作业本来就多,有些题目我又想了三五种方法、另外用本子答录出来,加在一起足有厚厚的一摞。我一块儿捧出来,有心吓唬殷亦桀一下,想着他怎么地也会大吃一惊,然后夸我三两句,再然后眼睛一闭,大笔一挥,唰唰唰,就签完了。

殷亦桀已经起来坐到靠阳台的桌子上,也就是他每天早上上早班办早公的地方,摆好架势。

我心一沉,猛然发现,事情一定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他这会儿几乎是正襟危坐,一副面对秦始皇陵打开计划的架势,庄严肃穆。对不起,我可能用词不当,因为以前真的没见过殷总签字前的样子,竟然这么严肃。

严肃,当然不是冷或者酷的问题,而是......它就是严肃。这和酒桌上谈生意喝茶时套话不同,签字生效,就具有法律效力,所以在最终拍板前,都会认真的确认一遍,包括相关细节。

我能知道或者能猜测的就这么多,不过这不过是我寒假作业耶,用得着如此吗?

无比小心的把作业放到桌子上,然后,我就像所有第一次走上工作岗位的办公室小妹一样,毕恭毕敬的站在尊敬的领导身旁,等候指示。

“字迹很工整,字写得也好看,很认真。”殷亦桀第一句批语,是对我说的,没有写下去。

我吐了一口气,好像比刚才更紧张了。虽然他的批语字面上是褒义,但他口气一点儿表扬的意思都没有,浑不像他刚才夸我会过日子的时候。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怀疑,他的这个样子,又算什么呢?认真负责,还是装模作样?或者他对自己的墨宝相当在乎?还是对我不大放心,怀疑我的成绩有水分?还是,这就是他一贯的工作态度?

都有可能。如果是他一贯的工作态度,那就只能说。平时他在努力工作的时候,或许还要带着面具,越是重视的事情,还越要让人家看着轻松。这会儿是在家,所以他脱去外衣,露出本来面目,那就是这个样子。认真的,让人既害怕,又......有点儿期待。

如果他这个状态下对什么表示认同或者赞赏,那就一定是做得非常好。我如果今天达不到,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一定要得到他的首肯。当然,我希望他今天就能夸我。

说起来有些诡异,大过年的,楼底下鞭炮都开始响了,我们家,竟然是监护人在严肃认真的检查我的寒假作业。舒服里里外外的忙,我是顾不上了。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这几个题你回头再看看,对了再给我。”殷亦桀翻完一本又翻一本,指着我的数学作业,冰凉的手指摸着我眉头,淡淡的说,“走神了......”

我吓得打个哆嗦,丢下舒服,赶紧看他。

殷亦桀看看我,继续看别的作业。过了好半天才换了种口气,相对和缓的说:“做了就要做好。”

第一次有人这么认真的看我作业,还圈出几个英语题的错处,我赶紧点头,一定加倍努力。

殷亦桀合上作业,大笔一挥,签了意见,还有日期,这才缓了口气,拉着我说:“我的可儿做得很好,不过还有潜力,可以做得更好。不要求你和谁比,也不要求你得第一;只要求你尽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可以吗?”

可以吗?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自己和自己比,是最有挑战性也是最难的,我的监护人,果然眼光独到、要求严格。

不过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我......只是......

我似乎以前没这么考虑过。我学习一向不错,自己也比较会照顾自己,什么时候都尽量让自己舒服一点儿。但要说到尽力,却真的未必。比如我的学习,我从不追求第一,可如果我再努力一点,也许还真的有更好的可能。

不过,看着殷亦桀的眼睛,深邃的眸子里,似乎别有内容。

我更加愣住,真的很怀疑:难道他想和我说什么吗?他说我“还有潜力,可以做得更好”,是不是达芬奇密码之类的东西、有待我日后破解呢?

“好了,快去准备一下,把那只镯子戴上。”殷亦桀站起来,他口袋里的电话在闪,好像闪了好几次,他一直没接。他的表情有些严肃,不过看着我的时候,眸子还是亮的。

我点点头,那些问题还是等以后再慢慢考虑吧,现在我要准备一下,和他出去,去哪个我不知道的地方过年。其实我还是蛮喜欢自己家里,想在自己家过年的。不过我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所以我不能犟脾气。

把厚厚的一摞寒假作业放到书架上,去更衣间找大衣,要能搭配的。还有鞋子、袜子、手套、头饰......

殷亦桀虽然不说,不过我知道他对这些很讲究,所以学习中间我专门研究了一下,实在不懂就换同色系的。绿色长裙,头上戴蓝色小发卡,丝巾,算了就这样吧。

然后,就是“那只镯子”,当然是玉壶冰送我的那只,闲着找出来研究过几次。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