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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不良嫡妃:邪王求翻身林侧妃慕昕舟 > 第283章 前朝皇室
 
“这些都是皇室的资料?”面前的几排书架足有十多尺高,好几丈宽,上面密密麻麻塞满了各种书,慕浅一时看得眼花,想要那一本出来看却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洛景阳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带着往前走了几步:“在这里。”

慕浅抬头去看他,洛景阳似有所感也抬眼对她一笑:“天色不早了,我们得快些了。”

两人开始一头扎入书海里去,慕浅一本本的翻过去,也就看了个大概,跟之前自己所了解的一样,前朝皇帝乃是有名的暴君昏君,在位其间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后自发组织起义势如破竹,顺利将其推翻。

新王朝建立之后,按理说前朝的皇族都应该被处死了,昏君后宫虽然美姬粉黛无数,但是或许也是上苍报应,他子嗣十分的单薄,一共只有三位皇子,其中一人嫡出为太子,另有公主两人,一为嫡出,是太子长姐。

当时城破昏君被万箭穿心而亡,所有人亲眼所见,不可能现在诈尸出来,那剩下的所谓的皇室血脉就只有这么五个人了,可是就这么几个人难道还杀不干净吗?

前朝余孽,只知道是前朝的,但到底身份如何还待细究。

至于五位皇族,就是不知道现在这些人里,活着的人到底是谁,真的是前朝皇室想要复国?还是只是前朝下属余孽,打着皇族的幌子想借机一步登天?

迷雾重重,欲窥见一切真容,只有一点一点慢慢掀开这层遮羞布。

“走吧,天已经晚了。”合上手中的书,洛景阳叫了一声还在发愣的慕浅。

暗阁里面不辨时辰,慕浅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带了多久,只是如今回过神才觉得腿有些麻了。

“刚才在想什么呢?”洛景阳重新端起烛灯在前面引路。

这是第二根蜡烛了,之前洛景阳换过一次,如今这一支也将要烧到烧到底部,只看到烛台上堆着的烛泪犹似天山雪。

“就是在想这些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是不是真的是前朝皇室。”慕浅随口答。

“筹谋这么久,能有这么强的实力,在朝堂和江湖都有势力,应该是真的,不过也不仅仅如此,或许还有人在暗中相助,他们可能是两股势力交缠,这又比之前我们查到的要复杂很多。”洛景阳将自己所能想到的都尽数给慕浅分析,两人一路走一路谈,慕浅倒是听得格外认真。

等到出了暗阁的时候慕浅才发现是真的很晚了,外面的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黑黢黢的一团只能看到隐约莹雪。

“今晚在这里歇息吧,明日再回京城。”

茶楼这边还有不少客房,洛景阳让人给慕浅安排了房间,他自己就住在隔壁。

夜里慕浅回了房间便躺下了,却是没有什么睡意,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也不知道要想些什么。

而一墙之隔的洛景阳亦是无眠。

一盏瘦弱灯花摇曳,昏暗灯火下映出他俊美的侧脸在微微出神。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情,大殿上的,御书房的,还有如今这茶楼的,可是这些都忽然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只有慕浅今天对自己的态度才是最值得重视的。

他知道,他们应该算到消尽了前面的不愉快,就这样不用多解释,让一切顺其自然。

他忽然觉得最近发生的这些看似不顺的事,其实也并不坏,只有危难时分两人才能同结心,他们一齐患难才能更加紧密,也只有患难时才觉得一切更真实,也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关心。

其实有时候他挺喜欢这样的感觉,甚至要感谢最近发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而与此同时,同一处茶楼的另一个房间里,也燃着一盏同样飘摇的烛火。

一剑流光,横在残灯下隐隐有几分窗外冬雪的寒凉,一只细长白皙但是过分瘦弱的手一点点极度缓慢的抚过剑身,好像有几分残存的留恋,但更多的是一种意难平的不甘。

在灯下,他仔细的用布巾擦拭着剑身,一寸一寸,十分仔细。

子清看着手里这把多年未曾试过锋刃的剑,眼底流露出些许痛苦的神色。多少年,有多少人真的懂得他,懂他内心的无可奈何。

也只有在这样的深夜里,他才能拿着自己从前的佩剑独自叹惋。

这把剑跟了他十一年,被他视为最重要的东西之一,多少次腥风血雨里厮杀,但是如今这件神兵已数年未曾饮血祭奠,只能待在剑匣里尘封。

就跟他如今的境地一样。

他心所向往的也是快意恩仇的江湖,随意仗剑除恶,而不是现在这样整日连路的都不敢多走,恐下一刻便命不久矣。

手中的剑比从前更为沉重,他的手腕颤抖得厉害,孤灯下有几分寥落岑寂之感,更多的则是悲凉。

终于不堪重负,那只瘦弱的手托不起这把剑,它“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子清也被这一幕惊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无力的手,隐约露出一丝“早知如此”的苦笑来,摇了摇头。

他弯腰想要把剑捡起来,门却从外面被人推开。

“子清哥。”

子雅一进房间便看到他倾身去捡地上的剑,待她也看清了地上那剑的真面目时便露出了些许痛然的神色,瞬间什么都懂了。

于是她快步上前把人扶起来安置好,这才过去把剑捡起来:“这把剑我也是许久未见了。”

她好像想到了他挑灯看剑的场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只默默把东西收了起来:“这剑性寒,子清哥以后还是不要碰了吧。”也以免触景生情,更为悲痛。

“我是早就碰不得这些东西了。”子清倒是有几分不以为意,适才眼里深切的悲伤如今已经被掩去了打扮,他在旁人面前是很少露出自己脆弱万分的那面,有些是为了最后的尊严,而有的——例如在子雅这里,则是为了让她不那么担心。

但是子雅又是如何的了解他,两人兄妹这么多年,他的任何一个细微的神色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此刻更是一点也不曾放心:“子清哥,我知道你……”

“不用说了。”子清却轻轻将她的话打断,手指搁在深色的剑匣上,显得尤为苍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不必说了。如今我已时日无多,最放心不下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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