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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沈璇陆清柏 > 第63章 她死了
 
沈重楼这样想着,心头不免又有些酸涩。

他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心里面如何不疼他?

只是身在沈家,又是男儿,若是不吃些苦头磋磨一二,日后要如何是好?

他在世之时,还能护住一二,等他百年闭了眼呢?

想到这里,沈重楼的心肠不由得又硬了几分。

外面几人也追打了过来,瞧见屋里面的光景都是一愣。

谭虎挠了挠后脑勺,诧异的看着云渺,惊喜道,“太好了,凌杉兄,院长平安无事!”

天知道先前凌杉兄说院长有可能会出事之时,他的心里有都焦急担忧。

“我会有何事?”

云渺失笑,“你们这些孩子啊。”

他毕竟活了将近百岁,几十年前也曾混迹在朝堂之中,什么样的魑魅魍魉阴谋诡计没有见识过?怎么会中了对方的雕虫小技?

“院长,”姜余立即请罪,“是姜余失职了。”

竟然真叫沈凌杉这几个毛头小子闯了进来!

“你不是失职,”沈璇插口道,“你是没脑子吧?既然院长好端端的同我爹在屋内,你说一声便是,偏要一问三不知!”

这根榆木疙瘩,方才但凡说句有用的话,他们也不至于闹得闯了进来。

姜余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好了,”云渺开口笑道,“别为难他了,他性子向来便是如此。”

沈璇冲姜余吐了吐舌.头,这家伙当真跟块木头似的,木头木脑,一点也不知变通。

一旁的陆清柏眼神一暗,有股奇怪的感觉从心底迅速蔓了上来。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胸闷气短,整个人猛然间不松快了。

“既然来了,你们都进来吧。姜余,去守着外面。”

接下来的话机密非常,万万不能被外人探听。

姜余了然的对云渺点了点头,抱着手中的剑,信步走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屋里面的空间并不大。

多了三人进来,竟有些逼仄的感觉。

书房里除了沈重楼和云渺之外,那个吴静也躺在不远的地上。

沈璇好奇的扫了一眼,就瞧见她七窍流血,顿时惊得窜到了沈重楼的身边,“爹,她死了?”

“嗯。”

沈重楼不以为然的应了一声,随即浓眉又拧了起来,“不过是个死人,瞧你那点出息!”

这小子日后若是上了战场,瞧见那血流成河的场面,岂不是要被活生生的给吓晕过去?

“爹!”

沈璇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天底下哪有老子时刻不忘嘲笑自己亲儿子的?

她哪里是怕什么死人,她怕的是他们二人谁曾接触过吴静好不好。

她心下焦急,也顾不得许多,当即将自己先前的猜测包括什么灭神都一一说了出来。

“你猜的不错,”云渺看向她的眸子里多了些赞赏之色,“这的确是个圈套。她身上也的确有灭神之药。”

实际上,云渺昨夜便想替那死士输送真气使其清醒,可触到那女子的背部之时,心头陡然不安。

那些细作藏身在北云多年,何以最近接二连三的暴露了身份被他连根拔起?

云渺思来想去,便去请了邬莫白过来。

邬莫白一来,摸了那女子的脉搏,又瞧了那女子的眼底舌苔,当即冷笑,“上不得台面的小毒罢了。”

“小毒……”

“对邬师弟来说,灭神可不就是小毒?”

沈璇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那个红衣美男究竟是什么来路?

连八段高手都闻之变色的灭神,他竟然丝毫不在意?

“当真是灭神?”

沈璇先前也不过是天马行空大胆乱猜了一通,哪知竟误打误撞的猜中了。

她心头不仅骇然,“对方当真是冲着院长来的?”

“不错。”

云渺神色凛然,“先前种种,不过是为了麻痹我罢了。”

那背后布局之人竟然这般的狠毒,为了让他一时麻痹大意,不惜舍了那么多的棋子。

云渺和沈重楼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底都有着深深的忧虑。

那人究竟是何人?

手眼竟这般的通天?

不但能操纵得了大元和大齐的密探细作,竟连西域国的死士都能指使。,这身份来头必然惊人。

……

帝都。

小院竹林中,一个青衣男子慵懒的倚在加了大氅的贵妃椅中,一只白的几近透明的手伸出,拈起了面前石桌上的一枚黑子,徐徐落在了黑白纵横的棋盘当中。

“咕咕……”

一只白鸽飞来,落在了不远的地上。

有个身材高大雄伟的男子匆匆走了过去,俯身将那白鸽抓了起来,取了它腿间绑着的书信。

展信一看,那人的面色变了。

“主子,”他匆匆走向那青衣男子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红得似要滴血的唇.瓣微微勾了起来,青衣男子的笑意有些漫不经心,“哦?这么说,倒是她坏了我的好事?”

“主子,要不要……”

那男人做了个抹脖子的举动,“兴许她知晓了自己的身份,想要叛主?”

“不急。”

青衣男子又伸手拈起了一枚白子,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不过一颗棋子罢了,怎能逃出下棋之人的手掌心?”

他笑得肆意,“也不必时刻盯着。以免引得旁人的怀疑。”

“是,主子。”

已经是深秋时分,这傍晚的风带着些许的凉意突兀的袭了过来。

青衣男子窝在那里,忽然伸手捂着嘴轻咳了起来。

“到底是伤了根本,”他拿开手,看着掌心淋漓的鲜血,叹息道,“养了多年,这具身子,内里始终是破败不堪。”

“主子……”

主子天纵英才,只可惜这身子骨……

哎,当真是可怜。

下一秒,那男子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腹部上的匕首,颤声道,“主……子?”

为何?

他对他忠心耿耿,主子为何要杀他?

青衣男子漫不经心的抽出那柄匕首,拿着石桌上的帕子慢悠悠的插着手,面容上徐徐绽放出一个极其妖娆的笑容,低声道,“我最厌恶旁人可怜的目光。”

男子轰然一声倒地,两眼圆睁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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