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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将军有令:杀手医女惊天下崔梦溪纪青夜 > 第114章 良师益友
 
江泊亮拦着人:“我担不起你一句师父,我们只是见过几次面,你问过我几个问题,算不上师生关系。”

“良师益友。”

打量着已经长高不少的少女,眼神中看不出一点杂质,仿佛就是这样迎着光勇敢前进,任何东西都阻挡不了她。

江泊亮初见崔氏大小姐时并没在意,不过今日一见,方觉得眼前的少女日后必能成就一番大事。

都不用沟通,看着崔梦溪的做派就知道了,不卑不亢,礼数有加,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方还能如此,可见崔氏夫妇育儿有道。

“江老先生教过我学问,喊一声师父也不为过。”

“好好好,哈哈哈。”

崔氏夫妻那么古板的人,竟能教出这么有灵气的女娃娃。

江泊亮欣慰地看着她,“我知道你这次来肯定是为了瘟疫的事情,不过我事先要告诉你,这些病传染得很快,一旦染上,死亡的概率很高。”

“置之死地而后生。”

“好!不愧是崔氏的人!”

江泊亮把众人带到了自己的小木屋,王刀疤在外面留守。

脚步很轻,生怕打扰到这里的生灵,崔梦溪一进屋就闻见了浓重的药腥味,压着胸口有些不适。

“很难闻是不是?”

崔梦溪诚恳的点头了,上次的毒药都没这么难闻。

“没办法,那些病人每天就是要喝这种东西。”江泊亮坐了下来,手中执着一柄老旧的烟杆,压低着指着椅子:“随便坐。”

就近一张椅子坐下了,屋内整洁,但又很乱,地上到处都是纸团。

桌子上还有无数张拟好的药方,看字迹和刚才那张很像。

“先生幸苦了。”崔梦溪低头看着那些字迹。

吐了口烟,江泊亮道:“救人的事,不叫辛苦。你现在看到的这些药方我都试过了,没用。”

一次一次的改,一次一次的熬药,换做平常人早放弃了。

方子也看不出什么,崔梦溪道:“这些病人平常的生活习性是什么?”

“吃穿用度都很正常,说实话,这场瘟疫来得太突然了。”

听出了端倪,崔梦溪按耐住疑惑的表情道:“那位姓霍的游子?我听阿鸢说,正是他回来之后,村里才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

江泊亮吐烟说起了往事。

原来这名游子叫霍湘,当地人,世世代代就是在这里生活的。

但早年父亲充军,母亲病死,所以所有人都以为霍湘是孤儿。

霍湘寒窗十余载,终于考取上了功名。

但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人生开始一落千丈,混得没头没脸,像只被打趴下的猛虎一样奄奄一息,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来,这一病就彻底没站起来过了。

听起来就是个可怜游子的故事,但确确实实发生了。

如今霍湘已经死了,剩下的也就是拼命寻找病源的突破口。

崔梦溪心中疑惑,不免想到坏处去。霍湘归来时是不久前,当时的纪青夜还在驻守此地。

若真是如她所想,莫方……连这场瘟疫都是上面的人安排好的?

按下心中的阴谋论,崔梦溪道:“可否让我进隔离区观察那些病人?”

江泊亮诧异地看着她,点烟的手顿了顿,垂下眸子。

“不行。”

“为什么?”

“太危险了,你随时有染病的可能。”

“可我来这里就是找清真相的,死不死的,无所谓。”

江泊亮更是震惊,震声道:“你的想法虽然很好,很伟大,但不行,老夫不能让你以身犯险,这里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多你一个。”

崔梦溪执意要去。

“他们已经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如果我们不去,那谁去救他们?莫非这种事也要听天命吗?”

奶声奶气的小女娃已经长大了。

江泊亮叹了口气:“你从京城来,医书虽然读了很多,但终究没有实际经验,还是在一旁辅佐我就行。”

“我已经在边关待了很久。”

“那也不行,如果你爹娘知道了,还不找江家的人拼命?”

崔梦溪苦笑了一声道:“崔家……已经没了。”

“?!”江泊亮的烟杆一抖,差点烫到自己,厉声道:“什么叫没了?”

“被抄家了。”轻描淡写的说着。

江泊亮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我来这的时候,你们崔家蒸蒸日上,怎么说没就没?”

“这些事情以后有机会再详说吧。”

崔梦溪敛去笑容,“当下还是瘟疫的事情重要。”

拗不过崔梦溪,她下定决心的事,必定要做到才肯罢休。

江泊亮抖了抖身上的烟灰,站了起来,“你跟我来吧。”

隔离区之间也有隔离,分为重病区和轻病区。

崔梦溪已经不忍看那些奄奄一息的人了,满目苍夷,每走一步都是沉重。

“习惯了就好。”江泊亮平静的跨过人群,把崔梦溪带到了轻病区。

这里感染的大多数是些孩童,小的不过五六个月大,大的七八岁,有的因为父母已经到了重病岌岌可危的地步,很多母子都被强迫分离。

孩童的哭闹声夹杂着药味,清亮的啼哭声让人脑中嗡嗡作响。

“别碰他们!”江泊亮猛地拉住了崔梦溪,道:“看就好,别碰,有概率感染。”

如果能通过接触传播的人,行云村恐怕早没有一个活人了,所以崔梦溪才敢用手接触。

现在看来,空气传播的几率比较大。

走着走着,突然一个女人冲了出来,跌倒在江泊亮脚下。

“江大夫,你救救我儿子吧!他昨晚哭了一宿闹了一宿,眼看就要死了呜呜呜呜。”

江泊亮无奈道:“唉,老夫……”终究不忍将那句“没办法”说出来。

药能吊着这些人一口气,却留不住他们的命,于一个大夫来说是多么难受的事情,还要眼睁睁看着病人从自己眼前死去。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这个妇人正是村长的媳妇,姓汪。哭得惊天动地,眼睛已经红肿了。

崔梦溪艰难得说不出话,喉咙干涸,像是灌了十斤滚烫沙砾一样。一切都太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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