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剑桥毕业的，那时就有很多女生喜欢围在他的周围。”像是想到了什么，黎安萱噗嗤一笑，“其实这也很正常，毕竟他相貌英俊，才华出众，受到女孩的青睐也很正常，对吧？”
陶书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兀自沉默。幸好黎安萱似乎也并不是真的期待她回答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但是喜欢真的是最不值一提的事了。当追逐的人对于自己而言望尘莫及，无论怎么努力，最终感动到的，也只是自己而已。我记得那时学校里就有很多这样的女孩子，他们会因为顾君和喜欢克莱德曼就去学习钢琴，也会因为他挚爱安格尔而去练习油画。尽管真的有一两个人凭借努力将那些技法练习的纯熟，却又发现还有更多地方需要学习，最终只能疲于奔命。”
“这真的太累了？不是吗？”黎安萱轻叹了口气，看向陶书瑶。尽管她的眼中有着明晃晃的笑意，陶书瑶却不由得指尖发颤，仿佛那道明媚视线，可以在刹那间洞穿她的灵魂。
“会不会累是要看喜欢的那一方是怎么想的吧。”陶书瑶勉强笑了笑，“不努力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到底是怎么样呢？”
“恩，说的也是。”黎安萱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样子。“所以你也喜欢他咯？”
被人轻而易举地挑破心思，陶书瑶却只觉得浑身发冷。她知道，这件事要是被顾君和知道了，十有八九会对她更加冷淡。毕竟，坊间早就听闻顾君和曾开除无数对他怀有旖旎心思的秘书。于是她立刻反驳道：“我没有……”
还没等陶书瑶的话说完，黎安萱却直接打断了她，“祝你好运。”
祝你好运。
这话在他们刚刚见面时，黎安萱也曾说过。
那时她是甲方，他们是乙方。
而如今换了一个场景，她的这句话，看起来却是这么讽刺。
话音刚落，顾君和的车便停在她们面前。黎安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又朝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很高兴认识你，陶小姐。”
驾驶座上的顾君和也朝她微微颔首，“回去注意安全。”
“恩。”陶书瑶笑着点点头，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尖都被掐的泛了白。
随着油门轰响，汽车疾驰而去。
她呆站在原地，僵硬的脊背终于放松下来，整个人像只斗败的鹌鹑，无力地用手遮住了脸。
她不知道刚刚和黎安萱的对话算不算交锋，但她知道。如果这是战场，那她，定是输的一败涂地的那个。
等陶书瑶好不容易打到车回家，时间已经将近11点。承安置业的会场因为地处郊区，不仅打车困难，还找不到吃饭的地方，导致她到现在为止都饥肠辘辘的，头还因为冷风吹得太久而有些犯晕。
已经将近午夜，自然不能再去公共厨房开火。陶书瑶翻箱倒柜好一阵子，才终于找出了几块苏打饼干来充充饥。
还真是倒霉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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