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没听明白，“坦白什么？”
秦天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是我怂了。昨晚我接到你的空白信息，之后打你电话不通，我就意识到，你可能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我马上过来沿途找你。”
他咽了一口唾沫，“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正被那几个坏人往路边的灌木丛里面拖，我叫你，叫不应，你已经晕过去了。”
他看了一眼沈清，“对不起，我怂了。我本来想把他们都打跑的，但是他们人有点多，我……我没打过。他们想羞辱你，所以，他们说既然我想救你，就逼着我……我……”
他结结巴巴的，“他们逼着我当着他们的面跟你……跟你……跟你发生关系，说只要我照做了，就放我们走。”
秦天似乎都不敢看沈清，“对不起，我……我……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就……我就……”
沈清沙哑着嗓子，“所以……是你？”
秦天用力地点头，“是我！对不起，沈清，我知道，你要是想起来了，发现了，肯定会怪我的，所以……所以……可我也不想骗你……”
真的是他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沈清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忽然轻轻地落了下去。
秦天低着头，把一双手都插在头发里，“对不起，是我，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但是我会对你负责的……”
过了好久，他才把花重新推了过来，“沈清，我想对你负责，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歉意。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能好好地保护你。如果你约我见面的时候，我能想到大晚上的不安全，我到你家里去，就不会发生不愉快的事了……”
沈清低着头，慢慢地把花拿在手里，然后抱在了怀里。
如果她和秦天两个人就这样生米煮成了熟饭，其实……其实她也不那么排斥的。
她怯怯地看着秦天，“你说的……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没有被他们……被他们……”
秦天连忙摇头，“怎么会呢，他们的条件，我什么都答应，所以他们没碰你的。真是……对不起，我怂了，我一个人出来的，没帮你把他们都打跑，一点也不像超人……”
他一脸的自责，抿紧了嘴唇。
沈清摇了摇头，但还是小声地，“谢谢你……”
秦天轻叹了一声，把沈清搂在了怀里。沈清没有推开他，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在一起。
这时候忽然有人敲门，秦天连忙起身，沈清在里面看见，好像是一个医生。
秦天跟医生小声地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个人到外面去说话去了。过了一会儿，秦天回来，给沈清重新倒了一杯水。
沈清端着水，问道：“什么事？”
秦天摊开手心，手里有一个小小的纸包。
他把纸包再打开，里面是一粒铝膜包装的白色小药片。
很小的一片，秦天低着头，默默地把药片从铝膜包装里面拿出来，放在手心里。
“吃了吧。”
沈清看着他。
秦天似乎不敢抬头直面沈请的视线，抿了抿嘴，“避孕药。还是……还是吃了吧。”
沈清从他手里把药片接过来，就着手里的水杯，一仰头，把药片给吞了下去。
药片很小，但是她就像是卡了喉咙一样，大口地喝水，喝了大半杯，才把杯子递给了秦天。
秦天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两个人半天都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沈清才问道：“小鸥知道么，你告诉她了没有？”
秦天点了点头，“昨晚太晚了，我就没有打搅她。今天一早，我已经打电话过去了，这会儿她应该快到了。”
果然，没过几分钟，外面就听见了高跟鞋急急忙忙的脚步声，沈鸥匆匆忙忙地走到门口，有些急躁，也有些冒失的，推门就进来了。
看见秦天和沈清相拥，沈清身上还披着被子，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进来。
秦天于是松开了沈清，帮她把被子掖好，“沈鸥，你来了……”
早上在电话里，秦天已经把大致的情况跟她说过了，沈鸥担心，所以起了个大早，一早就赶过来看姐姐。
沈鸥先看向了沈清，“姐，你没事吧？”
沈清脸色有些苍白，躺在那里，摇了摇头，“我没事。”
沈鸥把替她带过来的衣服和水果点心放在旁边，然后叫秦天，“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单独问你。”
秦天看了一眼沈清，“那……那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去就来。”
他跟着沈鸥出去，沈鸥在前面一直地走，走了好远，一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才停了下来，转过身，目光咄咄地看着秦天。
秦天有些不自在，“你看我干什么，要吃人啊？我告诉你，我皮糙肉厚，不好吃！”
沈鸥还是看着他，“秦天，我问你，昨晚的事，你跟我说的，都是真的？”
秦天低着头，有点不敢看她，“我骗你做什么！是我对不起沈清，我会对她负责的。这么丢人的事，你非得跟我再问一遍……”
沈鸥摇了摇头，“如果是你，为什么我姐姐身上有那么多的伤，脖子上，胳膊上，甚至脸上，到处都是？”
秦天回答得支支吾吾的，“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嘛，又是在灌木丛里……”
沈鸥叹了一口气，“秦天，你可以骗我姐姐，这样也许会让她心里好受一点。但是，你不用骗我。你背了这个黑锅，我替我姐姐谢谢你，也谢谢你对她不离不弃。但是，我想知道你的打算。”
秦天迟疑了一下，终于败下阵来，“我想现在最好是不要报警。如果报警的话，警方一定会来调查受害者的口供，事情就瞒不住她了。所以……所以我送她到医院来的时候，叫医生采集了精……液样本，冷冻保存下来。验伤报告我也会保留，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再……”
“不。”
沈鸥打断他，“这方面，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打算。其实我们不用查也知道，一定是跟曹家有关的人干的，报复也好，找证据也好，朝着这个方向做就是了，没什么疑问。我问的是，你的打算，你跟我姐姐，以后，怎么打算。”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