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水, 这是什么意思？”机场，正在和庄斯羽等候其他人的秦抚，听到了陌生的词汇, 好奇地询问道。
庄斯羽把腿盘起来斜坐在椅子上, 拿出手机找到《玉虎符》的话题广场。翻出那些网友的微博, “这些呢就叫自来水。”
“这些人自发为他们喜欢的东西做宣传。我看这些人说你们剧剧情还不错, 回去以后我也抽时间看看。”庄斯羽把《玉虎符》加入闲时计划。
本来春节庄斯羽在家也是没事的，不过有荀子韬在，她又怎么会有时间去刷剧呢。
“这么说, 这些网友在替我们做宣传？”秦抚大概听明白了, “这么看来还是有不少喜欢武侠的人嘛。”
“那倒不是。”庄斯羽翻看那些人的微博，发现他们似乎也是被自来水安利才成为的自来水。也就是说, 之前还有一个源头。
庄斯羽的手机界面离开微博, 进入到了豆瓣。她仔仔细细看着那篇安利《玉虎符》的文章。
“这个人……”庄斯羽看着上面有些熟悉的措辞, 一旁的秦抚也凑过来看。
虽然只是对《玉虎符》的点评，但这篇文章单单用几段话, 就描写出了一个快意江湖，侠骨柔情的气息扑面而来。
庄斯羽的年纪不大, 没赶上国内武侠小说最热门的那几年。不过她笑的时候，电视上满满都是古龙金庸新一版武侠电视剧最热门的时候。
武侠比之现在热门之一的仙侠，更贴近现实, 七情六欲也更加吸引人。
“秦抚不是我胡说，我觉得这篇文章肯定比你们剧本还精彩。”看完最后一段话，庄斯羽心里大呼过瘾，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搬着板凳坐电视机前，被爹妈骂着离远一点看都不为所动的时光。
与此同时, 庄斯羽心里的猜想也愈加肯定了。
对于不算土生土长华国人的秦抚而言，武侠对她到底感触不深。面对豆瓣这篇自来水，秦抚只能说个“好”，但其他也说不出什么了。
“这么说吧，当年的武侠风比之哈利波特还要厉害几乎每个小孩都会幻想长大能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庄斯羽找了一个比较合适的类比方法。
“哦哦。”看着秦抚有些激动的神色看起来她听懂了。
“这么说，写这篇文章的人很厉害？”秦抚又去看那篇文章，心里突然想起小时候一件事情。
“那当然啦。”庄斯羽扬起有些奇怪的笑容，恰巧这个时候顾清走了过来，“顾清，快看这篇自来水。”
顾清站在椅子背面，秦抚顺手就拿下了她的背包。“这个是庄老师说网友替我们宣传剧，写的文章。”
庄斯羽膝盖抵在椅子上，一掌拍在顾清肩头意味深长地说道：“顾清你看着文章，是你写得好还是他写的好啊？”
听庄斯羽阴阳怪气的语气，顾清知道她已经猜到是自己了。又看秦抚神色如故，显然庄斯羽还没有告诉秦抚。
“咳。”顾清用眼神警告庄斯羽，暗示她不准告诉秦抚。
“秦抚啊，你觉得是顾清写得好，还是这个匿名用户写得好呀。”庄斯羽不以为意又看热闹不嫌事大，根本没把顾清的警告放在眼里。
“啊？”不明白庄斯羽为什么突然将这两个人做比较，反复在心里琢磨。
她看过的只有顾清《调香师》的剧本，一个是民国复古，一个是传奇武侠，这两个怎么比较？
秦抚自顾自在内心折磨自己，反观顾清和庄斯羽，两个人似乎在用眼神打架。
“我觉得吧……”秦抚抬头，终于发现了两个人的不对劲，“咳咳，我觉得还是顾大编剧厉害。”
“毕竟顾大编剧什么体裁都驾驭得了，这个人却未必了。”
“是嘛。”庄斯羽贼笑，从秦抚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看着那个匿名用户的空白头像，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可未必。”
就在顾清失去耐性要喝止庄斯羽这种幼稚的行为，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应该是其他人到了吧。”庄斯羽靠在椅背上，“说起来都是剧本啊，两张飞机票换六个人的火车票。坐一个礼拜绿皮真的是绝了。”
“团魂嘛。”顾清语气淡淡地接了一句。说实话她倒不担心，和秦抚待在一起一个星期，不过就是和过年时期相比，换了个地点罢了。
“要不是违约金高，简亮一听说行程这么无聊，都快拒绝我来拍摄节目了。”庄斯羽无聊得玩着自己的头发。
也不知道在绿皮上的这一个星期，节目组又要安排什么。毕竟这一趟绿皮，可看点还是不少的。
“可能还是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吧，绿皮才多大的地方。”
三个人正说着话，那边走过来一个穿着黑色大衣露出里面暗红色的高领毛衣。
“我可听说了，这一次火车上的内容还挺刺激的。”艾薇走过来，靠在椅子背面，“不可能是大冒险了。”
一样的花样，玩两次有什么意思。
“艾薇姐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很有意思了。”秦抚眼睛一亮，毕竟车上不可能一直单独和顾清待在一起。
看起来，六人一起的时间，也不会很无聊了。
在孟以乐和汪丹诗也来到以后，六个人又坐大巴车去了北京车站。最后，六个人人手一张前往莫斯科的绿皮火车票。
这一趟旅行应该是和相关旅游部门合作宣传，所以节目组总共包下了三节车厢。
“哇那不是庄斯羽嘛，还有艾薇！”“乐诗是乐诗，没想到她们还能一起，这是在录什么节目吗？”
“唉唉那个是不是，莫合欢？就这几天网上那个武侠剧里女二。”
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秦抚一开始还可以当做什么都听不见，直到从那些人口中听到莫合欢的名字，她忍不住拂起了嘴角。
“你大可以放肆的笑啊。”走在秦抚前的顾清故意走慢几步，她虽然没有看见，但笑声飘进耳朵里，她就知道了。
“总有一天，你会听见他们口中的是秦抚的名字，而不是你饰演任何一个角色的名字。”顾清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她知道，秦抚一定能听见的。
果然如秦抚所料，六个人两人一间。孟以乐和汪丹诗自然不用说，而顾清望了一眼庄斯羽，后者咳嗽一声攀上了艾薇的肩膀。
“这五个人里也就艾薇你和我年纪最相近了，来吧我们睡一个屋。”庄斯羽又把下巴抵在艾薇肩头。
“你拉倒吧。”艾薇毫不留情地甩开庄斯羽的手。
过了春节，艾薇最烦别人拿年龄来说事。
“大家不要着急，接下来会有一个游戏，赢的前两位有资格选择室友和房间。”
“房间？怎么绿皮上的房间还有差有好的吗？”庄斯羽举手询问。
“游戏结束我们会介绍三个房间的特色，现在请六位依次落座，我们的游戏即将开始。”
六个人围坐一团，导演坐过来依次给没人发了一本不薄不厚的本子。
“注意不要给别人看自己的内容，事关各位最后的游戏排名。”注意到正打算偷看的庄斯羽，导演咳嗽一声提醒道。
因为秦抚身边坐着的分别是孟以乐和汪丹诗，所以她只好身体往后仰，仔仔细细看自己的本子内容。
“这是，要玩剧本杀？”庄斯羽看到一半终于反应过来，“这个本子不是很有意思啊。”
导演站在摄像机后面笑得一脸诡异，只等六个人都把自己的本子看完，他才站起来。
“现在是民国二年，我们坐在前往莫斯科的火车上。各位前往莫斯科，是为了参加国际侦探大赛。大家聚在餐车都是第一次见面，突然间其中一间卧室里传来尖叫声。”导演话音刚落，果然听见一声惨叫。
“请六位侦探大赛前往车厢。”
秦抚故意落后几步跟在顾清身边，她看着顾清挤眉弄眼，却被顾清用眼神警告着。
“不知道这一局谁会是凶手呢。”秦抚大概知道剧本杀怎么玩，故意朝顾清望了一眼，问她的身份。
“哇我看庄老师贼眉鼠眼的，没准你就是凶手喽。”走在前面的艾薇一回头，又故意看着一旁的庄斯羽。
“我看艾薇你眉心发黑，没准你才倒霉抽到凶手牌呢。”庄斯羽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两个人闹着，就连要进入房间查看凶案现场的孟以乐汪丹诗，也被她们拉过来，问哪一个人更像凶手。
“请六位侦探进入凶案现场，请六位……”导演扯着嗓子，却还是被她们盖了过去。
好不容易六个人停歇下来，进入凶案现场。
房间里模型人躺在床上，表面看上去并没有其他外伤，而房间里的东西也是摆放整齐，不像是有外人闯进来的模样。
“这怎么查啊？”秦抚仔细看着房间里的陈设，一点头绪都没有。
“现在请除了庄侦探以外的五位侦探出来，庄侦探有五分钟时间，单独对凶案现场进行搜查。”导演说道。
半小时后，六个人已经依次单独对凶案现场进行了搜查。
六个人各自寻了位置坐在餐车各处，每个人都是拿着本子写写画画。
导演看着面前一派平和，心里不知道有多欣慰。说着的，第二次录制才开始，他就已经有不下五次撂挑子不干的打算了。
顾清在本子上写上关于刚才的发现，抬头正好看见秦抚看着自己。
注意到和顾清对上的视线，秦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
“咳咳。”庄斯羽装作嗓子难受咳了几声。
真讨厌，录个节目还要吃狗粮，最可恶的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是狗粮。
作者有话要说： 本九：要是我有钱有时间，我也想坐上这趟前往莫斯科的绿皮，只可惜我没有人陪，还要码字（哭唧唧）感谢在2020-12-22 12:33:43~2020-12-24 12:22: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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