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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硬汉将军宠妻有方 > 15-圣上赏赐
 
初绵糖盯着镜中的自己,双眼已哭肿了,脸色甚是憔悴,一度怀疑镜中的人儿不是自己,慢慢把泪痕拭去。想到穷得响叮当的自己,泪水又双双落下.

唐恒城:“......”

这女子的眼泪真的是留不尽。

“怎么了?”

唐恒城拿过手帕替她抹去眼泪。

初绵糖扯了扯唐恒城的袖子,“你这银子何时给我。”

唐恒城揉了揉眉心,“我还以为何事,这也值得你掉眼泪。”

“我穷。”

......

“我明日便拿给你,可好。”

“可以换成银票吗?”

“可以,都依你的。我唤人打热水来,你先沐浴更衣,放松一下身体。”唐恒城也知初绵糖今夜定是被吓得不轻,便又命人煎了安神茶来。

而皇宫里,云贵妃已被送回了自己的华清宫中。皇上在外殿坐了许久才进入寝殿里,可却隔着屏风坐在桌子处,一直不言语。

“陛下没有话问臣妾吗?”

良久,“还需要问吗?”

云贵妃借着香囊一事,以腹中胎儿陷害初绵糖。若成功必能逼得唐恒城休妻,再以此让圣上为柳沁兰赐婚唐恒城。

“你怎么忍心利用自己腹中的胎儿?怎么忍心不顾沁兰的名声,她怎么说都是你同胞妹妹。”

云贵妃冷笑道,:“反正也保不住,何不用她为自己做点什么,也不枉我怀她三个月。我怎不顾沁兰名声,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太医已诊断是女胎,且保不住,云贵妃便出此下策。

“你怎会变得如此?竟为了达到目的不管不顾。被你冤枉之人何其无辜,被你利用之人何其无辜。”

“呵!我前一个原本可以生下来的孩儿何其无辜!你作为他的父亲却亲手除掉他,你让他在阴曹地府中作何感想?”

面对云贵妃近乎咆哮的质问,圣上瘫坐在椅子上。

人人都道进了宫便是富贵一生,可只有进了宫才体会到宫里过的日子是怎样的水深火热。

“你怎样怨恨朕都可以,这是朕欠你的。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算计恒城。世勇侯府满门忠烈,为守护我大庆疆土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你不是不知。有朕一日,便绝不允许任何人算计世勇侯府,你们最好收了此心思。

圣上转身欲离开,又停下了脚步,“贵妃乃不慎摔倒以至小产。贱婢不知实情诬陷定远侯夫人罪该当斩。贵妃好好在华清宫将养,无朕的旨意不许离开华清宫半步。”

待圣上的身影消失在华清宫里,云贵妃无力垂在床边,脸色苍白,对着床帐冷笑,任凭泪水如雨滴落。

第二日初绵糖难得醒来还见唐恒城睡在床榻上,她侧了侧身子,小心翼翼把唐恒城的手臂从她脖子下拿开。

这中间不是隔着被褥吗?自己怎么这般窝在她怀里睡着?还枕着唐恒城是手臂睡了一宿。

唐恒城还在熟睡,初绵糖缓缓伸过手去拨了拨他的眼睫毛。

眼睫毛,不长。

这鼻子倒是高挺,这五官长得也不错。

只是,这身材长得魁梧了些,站在面前时会有压迫感。

练武之人,有功夫在身。嫁给这样的男子不怕被人欺负。可是,不知夫妻二人不和时,生气起来会不会有暴力倾向?这个不行,得减分。

唐恒城装睡装得实在困难,初绵糖不时摸摸他的脸,碰碰他的嘴巴。如今鼻子被初绵糖的手指轻轻点点,痒得实在厉害,唐恒城便翻了翻身,平躺着。

唐恒城这样一动吓得初绵糖的心肝眼都颤了颤,确定他没有醒才拍了拍心口稳下气来。

我的娘呀,沉思得厉害,竟一时忘了自己的手还摸着他的脸。

幸好唐恒城睡得沉。

而事实上,早在初绵糖刚醒,微微动了动身子时唐恒城便清醒了过来。他长期在军营中生活,身体早已养成了一种警惕,睡觉时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便会醒过来。

自从与初绵糖成亲后,与她躺在一张床榻上就寝,最不习惯的其实不是初绵糖,而是他。

初绵糖只是出于女子对于男子的防备之心,入睡前身子容易拘谨,可睡熟了便露出原形来。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初绵糖对唐恒城放下了防备之心来,夜间极易入睡。

而唐恒城却难受,每当初绵糖翻身,他便会醒来。

这么久了才慢慢有些适应。

方才他平躺后,等了许久不见初绵糖有其他的动作,便慢悠悠地睁开了双眼,伸了个懒腰,瞧了眼身旁的初绵糖,“怎起这么早?”

“呵呵呵......不早,我也刚睁开眼。”

唐恒城扬起了嘴角,“那便好。”

唐恒城挪开了眼,不再看她。

初绵糖方才撒谎,因为心虚,不自觉地咬着手指,两只耳朵也微红了起来。

她这些不自觉的动作殊不知格外的勾人。唐恒城需要多大的定力才忍下了她这副诱人的模样。

勾人却不自知最是要命。

唐恒城轻咳了一声,翻开了被子,“你还要不要多睡一会。”

初绵糖摇头,看了眼纸窗,日光刺眼,屋里已这般亮堂了,“不睡了。”

再睡一个晌午就过去了。

“你今日怎不去军营?”

唐恒城想在柜子里拿了一件常服出来。成亲后他命赖栋拿了不少的衣物到筠蘅院来,初绵糖给他单独空出了两个柜子来。

“秋猎已过,便有了些空闲。前些日子忙了些,今日得了空便在家陪陪你罢。”

“哦。”

初绵糖此刻还坐在床榻上,隔着屏风看唐恒城翻衣柜,见他翻来翻去还没挑好。

“你想找怎样的衣袍?”

“我那件暗黑色的常服放在哪?”

估计今日圣上还会宣他进宫一趟,穿件黑色的常服来涨涨气势。

“在旁侧的柜子里,你如今找的这个柜子都是放些颜色稍微淡些的衣物,那个衣柜放的是颜色深一些的。”

唐恒城点点头,打算翻开旁侧的柜子。

“你把这些衣物都折叠好来。”

唐恒城看了眼被他翻乱的衣物,再瞧了眼初绵糖的脸色,只好老实地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这些被翻乱的衣物恢复一下样子。

两人刚用完早膳便有下人来禀,“侯爷,夫人,宫里来人了。”

初绵糖咽了咽口水,心里慌张了起来,望去唐恒城,“圣上该不会还要治我罪吧,我可什么都没有做,不能这般冤枉了我。”

唐恒城摸摸她的头,安慰道:“不会,圣上不敢,也不会。”

随后扶起初绵糖,“整理下妆容,随我出去接见便可。”

“好。”

初绵糖对唐恒城的大话不知该不该信,这说话的口气着实大了些。

但愿不是出去送人头。

初绵糖躲在唐恒城身后出了筠蘅院到主前厅去。

“不知公公所为何事。”

“奴家领了圣上的旨意前来。昨日定远侯夫人在宫中受惊,陛下心中愧疚,命奴家带了赏赐来给夫人,以示抚慰。”

“臣妇谢圣上隆恩。”

“侯爷,圣上还吩咐,让您晚些时候进宫一趟。”

康公公乃是皇上的心腹,今日圣上派他到世勇侯府来也是为了给侯府最大面子。

待宫里的人走后,初绵糖瞧了瞧绿雁与赖栋拿着的赏赐。

“圣上竟赏我这么多东西?我发财啦!”

“你何时化身小财迷?方才还怕得要紧,此刻见了赏赐,便立刻消散得无踪影。”

初绵糖被唐恒城刮了刮鼻子,也不恼他。

初绵糖想到了些事情,便忙拉着唐恒城回了筠蘅院,进了屋子把门锁上。

“何事这般小心?”

初绵糖深吸了一口气,“昨夜里,明明是贵妃自己撞倒在地上来诬陷我,可方才公公却说是贵妃不慎摔倒。这两者区别可大了。”

证据已确凿,竟让这个丫鬟背了锅,这丫鬟定难逃一死,这云贵妃可真够狠心的。

“想必是陛下袒护贵妃,让一丫鬟背了锅。这事日后也不要再说,日后不管你进宫与否都不会有人再胆敢诬陷了你。”

那日云贵妃并未亲自指责初绵糖的行为,可知若事情败露便只会让这个宫女背起这个锅来。即使皇上真的有意彻查也定不了云贵妃的罪。

如今这个结果便是最好的。

想必不久皇上便会为柳沁兰赐婚,今后云贵妃这党伙的人便再也不能拿柳沁兰的婚事做文章。

经过此事,皇上对世勇侯府的愧疚心更深,日后也会对初绵糖的安全也多了份保障。

“可贵妃利用自己腹中孩儿,她怎这般狠心?”

初绵糖到现在都无法理解云贵妃这样的行为,不管是为了什么,作为一个母亲,怎么能狠得下手。

“因为在这些人眼里,权力之争已然超过了一切。这些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无需理会太多。”

初绵糖的神色黯淡了些许,唐恒城说到了权力之争,想必贵妃这般策划不仅仅是为了表姑娘的婚事这般简单。

“若昨夜我们拿不出证据该如何?”

初绵糖眼里的担忧,唐恒城自然理解,“那我便与你一道,削爵去官任他们便,不管如何,总归我不会把你撇下。他们真正想要算计的人是我,是你替我受了这份担惊受怕,我还要好好感谢你。”

“你昨日提前给了荧光粉,让绿雁督促我涂抹在手,是不是早已想到宫里会有人陷害我?”

不然无端端的,唐恒城怎会让她涂这荧光粉。

唐恒城一直都知镇国公这党伙的人一直都想请求圣上为他与柳表妹赐婚,他手握重兵,镇国公怎能不想拉拢他,把他的势力握在手中?

只是如今他已成婚,昨夜圣上夜宴群臣,这样好下手的机会,这些人定不想错过。

唐恒城不想让初绵糖知道太多宫里的阴谋狡诈,这些都太过黑暗,可也要提醒她,日后要小心宫里的一切。

“夫人,我见识过太多宫里的阴谋黑暗,为了权势,这些人不惜牺牲骨肉血亲,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不得不小心着。日后你自己也要多一份戒备心,可懂?”

初绵糖木讷讷了一会,缓缓张开小嘴问道:“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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