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地带那些工厂给工人发工资是用麻袋装钱，但是用麻袋装金子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知道我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聂天看着吴中平说道。
吴中平换好了衣服，说出三个字：“抢银行。”
聂天点点头，道：“不过也不是什么银行都有金子的，但是这条线索，无疑很关键，我们现在王阿姨身上已经得不到更多的消息了，所以还是先回北石市，沿着这条线索去查找吧。”
如果一个人在二十年前就拥有很多金子，那在当时妥妥是富翁，这样的人只要脑子正常，怎么可能去杀人犯罪呢？
换句话说，如果这人脑子真有问题，那他去杀人犯罪，也不可能随身将金子携带。
所以，那些金子绝对是非法所得，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带着金子闯入红楼，聂天猜想的是，他们当时的情况，应该是在跑路，抢了一麻袋金子所以跑路。
如果真是这样，那查阅二十年前的案件卷宗，定然能找到线索。
回到北石市后，聂天先让两个保安会机械厂，然后带着吴中平马不停蹄直奔青山分局。
“王警官，我们有来了。”聂天笑道。
“聂老板，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次又有什么事情？”一脸疲惫的王警官也笑道。
“你最近很忙吗？”
“哎，最近在盯着那些混混，日夜颠倒，没有休息好。”
“王警官，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二十年前，北石市有没有发生过银行抢劫这类的大案子？”
“二十年前银行抢劫？”王警官闻言一惊，说，“你上次来问我红楼的案子，现在又来问我银行抢劫的案子，聂老板，你怎么对这些案子这么感兴趣？”
“实不相瞒，我问你银行抢劫的案子，其实跟红楼的案子有关。”
“什么？你在调查红楼的案子，而且还有线索呢？”王警官精神一震。
当即，聂天没有隐瞒，将王阿姨的话陈述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我们前前后后加起来，去找过她十来趟了，之前她跟我们可没说过这些。”王警官听完聂天的讲述，心情很复杂，他不知道是应该相信聂天呢还是不相信，但是他又找不到不相信的理由。
聂天说：“我已经从柴斐手里买下了红楼，所以红楼现在是我的，我不想一个在红楼里杀了人的犯人还继续逍遥法外，这让我没安全感，而且柴斐真的很可怜，我也想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帮她一下。”
“聂老板你还真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人，”王警官说道，“银行劫案是大案，在北石市还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但是在二十年前，的确发生过一件跟金子有关的案子，这也是一个大案，虽然不是我侦办的，但是我一个警校的同学有参与其中，所以对于案件经过，我也很清楚。”
王警官回忆了一下，继续说道：“受害者是港地来内陆经商的一个老板，姓蒋。他开了一家金店，贩卖金银首饰，不过那年头买得起这些人很少，所以他最主要的业务还是回首金银玉器。”
“蒋老板平常很忙，所以很少来店里，但是每个月的月底他都会去店里将回收的东西拿走。”
“案发那天，蒋老板刚拎着东西出门，结果就被人抢了。”
“虽然案发当时并没有造成大的轰动，但是因为涉及的金钱数额较大，而且劫匪还是当街作案，所以警方在接到报案后，立刻就成立了专案组，对劫匪咱开全城抓捕。”
聂天问：“抓到了吗？”
王警官说“当时没有抓到，他们第二次犯案的时候，才被抓获。”
“他们一共几个人？现在是不是已经刑满释放呢？”
“三男一女，四个人，”王警官点头道，“第二次他们伤了人，所以被判了十二年，所以已经出狱八年了吧。”
说道这里，王警官已经开始在回忆那几个人居住在什么地方。
“按照你之前的意思，红楼案也是这几个人做的？”王警官想到这里，脸上的疲惫算是彻底消失了，他再也坐不住，起身道，“我这去找我那个同学，跟他了解一下情况。”
“好，那我们也不打扰了。”
从青山分局出来，聂天直奔机械厂。
机械厂生产的“浑天”牌采矿机，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聂天到车间巡视了一圈，而后把销售部部长赵德全叫到了办公室。
“这批采矿机生产出来之后，直接运到晋城，你去准备一下，把车辆这些安排好。”
赵德全点头离去。
“你不是在晋城那边还没有谈妥吗？直接运过去会不会急了点？”赵德全离开后，楚檀问道。
“不急，如果等谈妥了再运过去，那就晚了，而且机器不运过去，我就不能给他们做演示，嘴上说的天花乱坠，不如给他们自己看看效果。”
“也是这个道理，”楚檀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你这次出去查案子，查到了吗？”
红楼的事情，聂天在电话里跟楚檀提过，故而楚檀有此一问。
当即，聂天也不隐瞒，将经过陈述了一遍。
“你这样做，要是被王阿姨的两个儿子知道了，他们肯定会找你麻烦的。”楚檀听完后，忍不住担心的说道。
“没事，王阿姨不会主动说的，如果他们知道了，那就等于是红楼案破了，这是好事，这两兄弟虽然小时候有些混，但是现在不是那种了。”
“哎！”楚檀轻叹一声，说，“我原以为我家里的情况就有够不幸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加不幸的。”
“这世上不幸的人有很多，我们其实还算是幸福的了，至少悲伤的事情没有一直延续，而是已经过去，对了，你爷爷的身体好点了吗？”聂天问道。
“已经好多了，医生说在过一个月就可以出院回家里调养。”
此时，缪斯酒吧，吴天跟刘小川两人在一起喝酒。
“天哥，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嘛？”刘小川一杯酒下肚后，不甘心的说道。
“算了？算了是不可能的，但是最近风声比较紧，而且那聂天竟然每天都派人跟着楚檀，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强行动手的话，吃亏的可是我们。”吴天愤愤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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