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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君子岚凌墨寒 > 无心之过
 
时间稍纵即逝,很快到了翌日。

君子岚陪着臧芸熹用着早饭,便听到下人禀报君子若来了。

臧芸熹放下瓷勺,侧头看向吴妈,开口道:“把二小姐带过来。”

“是。”吴妈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很快,吴妈便领着君子若而来。

白色大氅把她的身子包裹着严严实实,走到里间这才脱下,露出里面的衣裳。

淡青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碧绿色百褶裙,身子消瘦了不少,圆润的下巴变得尖尖,脸色有些苍白,但较之前气色好了很多。

君子若走到臧芸熹面前,右手搭上左手,放在右腰腰间,膝盖微弯,微微垂下脑袋,恭敬道:“子若给姨母请安。”

“嗯,做吧,可用了早膳,要是没有,便让下人在送副碗筷上来。”臧芸熹眸光柔和,又见她穿的少,嗔怪道:“你久病初愈,今个天凉,怎么不多穿点。”

君子若抬头,笑点娇憨的回道:“子若用了早膳与药,这才过来。姨母不必担忧,子若知晓自个身子,断断不可开那玩笑,一路过来,卓着大氅,姨母屋暖,这身衣裳刚好。”

“知晓就好,难为你起早了。”

臧芸熹也不好在继续用餐,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洗漱茶,洗漱一番。

君子岚吃完碗里的,这才洗漱。

臧芸熹见状,打趣道:“子岚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舍的浪费粮食。”

被打趣的君子岚也不恼羞,眉眼一挑,很是自豪的说道:“边疆还有很多战士很少能吃饱饭,还有很多人不能吃上饭,女儿自然也不能浪费这些粮食。”

她经历过很多事情,见到的更多,那年的若不是一队神秘粮草及时出现,她不是杀敌而亡,而是成了饿死鬼。

可惜……她到死都没能知道,到底是谁送来的粮草。

君子岚不敢在想下去,收敛着心神,看娘亲已经准备好了,手上动作不由加快几分。

君子岚得走神,君子若看在眼里,眸色阴郁几分,但很快稍纵即逝。

“姐姐向来心善,可惜了,那晚宴会到底是我得错。”君子若瞬间红了眼眶。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臧芸熹第一次发现侄女变得如此不懂事,不由出言呵斥:“子若慎言,宴会一事已经揭过,就不要在替了,我想你也不像让将军府因为你失言,丢了性命!”

君子若吓得脸色苍白,怔怔的坐在凳子上,双眼慌乱的看着臧芸熹:“姨母,子若知错了,下次不敢再提起此事,我刚刚……刚刚只是无心之过。”

君子岚眼里闪过一丝讥笑,看着君子若得演戏。

到底是不是无心之过,大家都不是傻子。

臧芸熹并不想要这天去说教君子若,这件事就这样揭了过去。

将军府外,已经有两辆马车等待,君子岚扶着臧芸熹出来时,看到这两辆马车,两人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眼,看到对方眼底的诧异,心中逐渐有了一个猜测。

臧芸熹他们走到第一脸马车前,站在一旁的常平走上前,恭敬地朝着两人行了一礼。

“夫人,老爷正在马车里等您。”

臧芸熹微微点头,赶车的小厮立即搬来踩登,君子岚扶着臧芸熹护送这她上了马车,掀起帘布进去,这才转身朝着后面那辆马车走去。

君子若已经站在那里等待,看到君子岚走过来,笑中带着一丝好奇得问道:“姐姐,将军也和我们一起去灵隐寺上香么?”

君子岚点了点头,“父亲应该是临时决定,母亲与我也没有收到消息,真好,这还是父亲第一次给母亲这样的惊喜。”

君子岚笑眯眯的看着君子若,语气不由透着一股欣喜与打趣。

垂下的手不由得攥紧,君子若克制着心中的嫉妒,用着小女儿崇拜的语气说道:“姨夫和姨母的感情真好,不像……”

君子若眉眼忧愁,轻叹一声,难过的呢喃道:“不像我父母亲,母亲去了,父亲却丝毫没有一丝的挂念,要是……唉~”

若是以往,君子岚势必会出言安慰,或者放出我父母亲便是你父母亲的话来,可如今,君子岚只是冷眼看着君子若。

以往的蛛丝马迹,那么明显的野心,她怎么就没有看到呢。

君子岚自嘲一笑,也是,她要是发现了,上辈子也不会成为落了个下场。

许久没有听到君子岚安慰,君子若微微垂下眼帘,也不想自讨没趣,丢下一句:姐姐,我先上车了。便率先上了马车。

君子岚看着她的身影,想了想,折回了大将军他们马车前,一跃而上,掀开布帘:“爹娘,我有事要说,便过来和你们一坐了。”

君雄枭正和妻子说话,猛然听到君子岚得声音,抬头看到她毫不客气的走进来,气的瞪眼。

“何事不能等今晚,非得要在这个时候说。”

臧芸熹嗔怪的看了一眼君雄枭,眉眼自成风情。

看的君雄枭都酥了,但他没忘还有人在场,忍着冲动,严肃的看着君子岚。

父母亲的互动,君子岚看在眼底,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寻了个位置坐下,挺直腰杆,双手放在膝上道:“女儿今年想要把家中施粥一事要来。”

将军府每年都会再腊月二十开始施粥,一直到大年三十晚。

她若是没有记错,上辈子的今年,母亲亲自去布粥,一股难民不知从何处而来,冲撞了母亲,害得母亲过了一种奇怪的病。

君子若当初拿出了一张方子,医好了母亲,她在君家的地位更是上了一层,父亲当即拍板,收她为女,直接上了族谱。

君子岚微微垂头,掩饰着眼中得恨意,当初她不愿多想,可现回想起来,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让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她怎么就那么巧有了根治得方子。

“原来是为了这事。”臧芸熹还以为是个多么严重的请求,没想到是为了布粥。

这并非不可以,只是女儿向来不喜欢中琐事,怎么如今却主动邀去了?

眸中浮起好奇,臧芸熹没问缘由的答应了下来。

“可,你如今已经学习掌家,着布粥一事你想要,母亲便给你折腾,只是……有一点你要保证,不可弄砸,这事关你与将军府的名声。”

君子岚见母亲答应下来,嘴角一勾,嫣然一笑,几只玉簪松松簪成发髻,这浅浅一笑,面若芙蓉,使人出神。

臧芸熹回神来,神色发复杂,心中浮起一股担忧。

这般容颜,不知对将军府来说是福还是祸。

粗糙的触感从手腕传来,臧芸熹微怔,抬眸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

君雄枭摩挲这手心下的柔软,用着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必担忧,女儿有自保能力,心性不输男儿,她不会落了那样的结果。”

臧芸熹轻叹一口气,也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身子不由靠向君雄枭的怀中。

家里有男人,她又瞎操什么心呢?

君子岚眨了眨眼,看着相拥的父母,忽然升起一股悔意,她该骑马才是,这样既不用和君子若一辆马车,也不用打扰了父母,这下她倒是做了个电灯泡。

失策,实在是失策了。

君子岚讪讪地摸了摸鼻尖,闭目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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