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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苏锦言秦子衡 > 第三百九十五章 名唤闵千兰
 
秦子衡便道:“闵姑娘这话倒是说错了,你是使者我们当然不会扣押,只是留你在军中多住两日,毕竟等朝中有消息了,本帅想寻你也不容易。”

闵千兰已是勃然大怒,冷哼道:“无耻。”

一旁的刘君泽总觉得这语气有些熟悉,顿时乐了:“再无耻也没你们二皇子无耻,一边送公主来我们的地盘上和亲示好,一边又率兵攻打我们大禹的地盘,真要说起无耻来,我们还是跟你们高丽学的。”

高丽那位李善公主才嫁进公主府几年时间,高丽便同大禹关系交恶,那位李善公主此时便是留得一条性命在,只怕也是生活得水深火热的,高丽此举分明就是没给自家人留条活路。

人在他人的地盘上,想逃也逃不掉,闵千兰晓得必然要被扣在此处也无法,只怒道:“都说大禹是礼仪之国,没想到也有这种小人行径。”

一双带着星光的眸子恶狠狠的瞪向秦子衡同刘君泽,可她本就生得不好,又是女子,便是做出一副凶相来,也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秦子衡也不同她废话,冲两个亲卫点一点头。

那两个亲卫便示意闵千兰跟着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闵千兰再是如何不甘,还是跟着两个亲卫走了,只在心中将铁骑军的主帅骂得百来遍,又将李俊骂得狗血淋头。

闵千兰一离开,那封高丽二皇子的书信便传阅开来,营帐中顿时又吵了起来,无非就是高丽目中无人等等……

李俊也是个心思大的,绕了这么个大圈,夺了不少地儿,为的就是让大禹皇帝签下不平等条约,让大禹每年给高丽进贡。

高丽这么个小地儿,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来的勇气。

几位将领吵吵嚷嚷的先是围着那封书信,后头便又绕到了是打高丽还是不打高丽上头。

秦子衡沉着半响这才道:“自然是打。”

大禹乃是强国,数百年来从来只有被其他小国依附,接受其他小国的进贡,李俊这书信写了也白写,便是送达天听,圣上也不允许这么个黄口小儿踩在他头上。

铁骑军十万大军不够,那就二十万,三十万,高丽就那么点地儿,就是再顽强,撑个一个十年八年,难不成还能撑上两个十年八年了?

此言一出,众位将领又探讨起攻打高丽的事由来,秦子衡却眉头不展,忽而想起方才那闵千兰,总觉得事儿不太对劲,或许高丽也没想过真的要求和呢?

此事一时半会没得定论,秦子衡将众位将领散去,磨了墨执笔写了折子,最后又将李俊的那封书信夹在折子里,让八百里加急送去京都。

折子才送出去,刘君泽便沉着脸进来,将内账中的亲卫都赶了出去,急急道:“你觉得是不是她?”

这个“她”自是不言而喻。

秦子衡拧着眉头,如实道:“不能确定。”

若闵千兰真是苏锦言,那她当年是怎么从忘川崖逃生的?又怎么去了高丽?还有她明显对自个同刘君泽没有半丝相熟的神色。

可若不是,为何那模样,那身形,还有那性情都似?

刘君泽以为,秦子衡同苏锦言最是亲近,他都不能确定的,想来自个也不能一口咬定,可他不知秦子衡心头有多雀跃。

营帐中顿时一阵寂静,半响后,秦子衡突然道:“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这件事除了你,别个我也不信。”

刘君泽点头:“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绝对替你办妥当了。”

秦子衡道:“你帮我撅了阿言的坟,让仵作仔细验一验,是不是她……”

刘君泽……

刘君泽从小到大坏事也没少干,可撅人家坟墓这样的事儿,还真没动过手,更别说那还是苏锦言的坟。

尽管觉得此事有些不地道,可还是领了命,连夜便出发回京了。

……

闵千兰的安歇的小帐就在秦子衡的营帐不远处,帐外还守秦子衡身边一个叫高明一个叫高兴的亲卫。她在帐内不管做什么都无人干涉,可就是不得出帐半步。

闵千兰晓得自个这是叫人软禁了,倒也不着急,一会子要水洗漱,一会子又说肚子饿……

反正总有一大堆由头去折腾高明和高兴兄弟两个。

都三更半夜时分了,闵千兰还吵着要女子用的胭脂水粉。

这整个铁骑军就没得一个女人,况且又是战事在即,让他们这些汉子上哪去寻胭脂水粉的。高明和高兴实在是没得法子了,只得往秦子衡跟前去求助。

秦子衡也还没歇息,闻言沉默了半响,终是起身:“我去会会她。”

出了营帐,拐个弯便是闵千兰的小帐,帐帘一撩,便听得她清脆的声音传来:“我从小就用惯了高丽的东西,胭脂水粉这些可都是姑娘家的命,你们中原的我也看不上,让你们大帅想想法子,给我弄些高丽的来……”

秦子衡压着心头的激动,双手负于身后,就站在帐门前,开口道:“除了胭脂水粉还要什么?我让人一并给你准备了。”

闵千兰的声音一顿,猛的转过身来,一眼就认出了秦子衡是铁骑军的大元帅,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秦子衡复述一遍:“你还要什么?我让人一道给你准备了。”

闵千兰也吃不准秦子衡这是什么意思,磕磕巴巴半响,这才周身防备的道:“你想干什么,两军交战不杀使臣,你就是大帅也不行的。”

秦子衡神色不动,兀自寻了个地儿坐下,也不看闵千兰,只道:“你又不是使臣。”

封了官职的才叫使臣,闵千兰一介女流,又是只身一人来铁骑军大营,自然算不上,更别说,那李俊也不是真心要同大禹交好的,派这位“闵千兰”的女子来,多半是来扰乱他心智的。

秦子衡虽晓得这其中的缘由,可一颗心却依旧控制不住,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上那条突兀的红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闵千兰将他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只觉怪异得很,心中腹诽两句,口中却道:“我叫什么名字关你什么事,再说了,我就算不是使臣,你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杀我。”

眼见秦子衡的眼风扫过来,顿时又是一怂,立时道:“闵千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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