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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苏锦言秦子衡 > 第九十六章 乖巧认错
 
突然有个人倒进来,把秦子衡也吓得一跳,秦子德年纪小,早就已经叫出声来了。

也不管那人是死还是活,嘴里便直道:“有死人,有死人啊……”

他这一喊,在灶房里干活的苏锦言也唬得一跳,忙从灶房里奔出来。

还没近前,又怕小久久会跟上来,便转回去让小久久坐在板凳上不要动。

小久久点了点头,苏锦言这才往外头来。

秦子衡手里的扁担往门边一搁,身子一弯,瞧见那人的面貌,便是眉头一蹙。

呵斥一声乱喊乱叫的秦子德:“别叫了,是二郎。”

秦子德一听,顿时收了声,应得一句:“哦,二哥啊。”

秦子衡也不理他,只伸手往他脉搏上一探,见还是活的,当下松了口气。

秦子征一脸的青紫,也不晓得在门口待了多久了,此时身上都覆盖了一层薄雪,头发也都湿漉漉的。

秦子衡夜里睡觉一向警醒,若是有人敲门他必然会听见,只不知作何秦子征夜里回来了,也不敲门进屋。

苏锦言跑过来,不知缘由,还真以为有死人,又好奇又怕的躲在秦子衡身后,眯着眼儿往前头瞧得一眼,就问:“怎么回事啊。”

秦子衡便道:“是二郎,怕是夜里喝醉了。”

说着又交代秦子德:“来,搭把手把二郎扶进去。”

秦子德见是自家二哥,又还没死,自然也不怕,一把将水桶放一边去,跟着便上前跟秦子衡一道将秦子征扶进东屋。

苏锦言见是秦子征,不由得也眯了眯眼,可到底什么都没说,便转身回了灶房另外起锅煮姜汤。

秦子衡扶秦子征进屋时,发现他右手食指已经变了形,似是叫人掰断了。

不由得眉头一蹙,可也没做声,只将人扶进屋里,又检查一下身上是否有伤。

不多时,便又急冲冲的唤秦子德:“三郎,你快去二爷家,请二爷过来一趟。”

秦子德应得一声,飞快的跑开了。

苏锦言一听要请大夫,也是一惊,忙挪步到东屋,可也没进去,只在门口道:“相公,怎么回事呢?”

秦子衡便道:“不知道,二郎身上好些伤。”

怪不得昨儿没听见动静,身上这么多伤,怕是撑着到门口便疼得晕死了过去。

苏锦言一听秦子征身上好些伤,又联想到他满身积雪的在门口不知待了多久,顿时心头便有些发慌起来。

秦子德脚程快,不多时就将赵二爷给请了过来,苏锦言回了灶房继续做早饭,可心思却飘远了。

锅里的粥熬过了头,都起了糊味这才反应过来。

赵二爷一来,院子里头的动静便越发大起来,张氏被吵醒,揉着眼儿开门来,瞧见秦子德站在东屋门外东张西望的就问:“三郎,干嘛呢。”

秦子德不知内情,张口就道:“娘,二哥昨儿夜里在门口睡觉的嘞,我跟大哥开门的时候看见他的,都晕了过去。”

张氏一听,也叫吓得一跳,这么冷的天,在门口蹲一夜,岂不是要冻死。

“天啊,这怎么回事的。”嘴里喊得一声,便急性几步往挤进东屋去。

随即便又听得一阵鬼哭狼嚎之声,其间还夹杂着污糟不堪的污言秽语。

等赵二爷给秦子征看完了伤,苏锦言已经在灶房发了好半天呆了,秦子衡将赵二爷送出去,又遣了秦子德跟着去拿药。

转回灶房见苏锦言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就忍不住拧眉:“怎么了?吓到你了?”

苏锦言确实被吓到了,她抬起头来看着秦子衡,张了张嘴好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秦子衡还当她是怕秦子征要死了,便温言细语的解释道:“二郎没什么事,不过就是点外伤,没什么大事,不用怕。”

方才赵二爷看诊,苏锦言都竖着耳朵听了个全,秦子征除了右手食指被折断外,身上的肋骨也断了两条,还有些内伤。

冻得这半天,还又感染了风寒。

苏锦言知道秦子征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可她也没想到那人下手竟然这么重。

秦子衡见苏锦言没什么说的,转身便打算回东屋再去看看秦子征。

哪知苏锦言一把拽住他,又对乖乖坐在一旁的小久久道:“久久,你先回房待一会好吗?舅娘跟大舅有话要说。”

小久久不说话,却乖巧的点点头,这才迈着小短腿往西屋去。

小久久一出去,苏锦言就一把抱住秦子衡,语带咽哽的道:“相公,我,我好像闯祸了。”

她少有这样的时候,秦子衡都能感觉到她身子微微颤抖,不由得心头一软,伸手抚了抚她的后背,轻声问道:“怎么了?”

苏锦言便小声的将秦子征往梨花村去晃悠,以及自个的猜想都说了一回。

又道:“那天,我不是让你去坟地把那个小翁埋了么,其实就是我给二郎挖的坑。”

白日里她故意当着秦子征的面拉着钟氏进屋去说话,料定秦子征会去偷听,让他以为自个手上有着苏家做饼的秘方。

后头哄着秦子衡去替她把东西埋了,其实那小瓮里装的也根本不是什么秘方,不过是她那日一时好奇在苏正礼那本破旧的三字经里扯下来,顺手带回来的一张纸。

秦子征不识得字,见那上头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又泛着黄,一瞧就是有些年头的,便当真以为是秘方。

这才拿着这张三字经去得瑟。

苏锦言垂着脑袋,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似得:“我知道,他拿了那东西肯定会被人教训,可,可我,没想到别个下手竟然这么重。”

说着又看向秦子衡,乖巧的认错:“相公,我真不是想把他害成这样的,我,我只是想,想让他长点教训,这世间哪有不劳而获的好事。”

秦子衡难得见她乖顺得跟只小羊似得,一时间又好笑,又心疼,伸手将她垂到眼前的碎发拢到耳后去,这才轻声一叹:“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同我说就是了,不要再这么自作主张了。”

有怕她想多了,误解这其中的意思,便又道:“我会替你办好,不会叫你担惊受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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