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凯婷忙转头，警告地给大家递眼色，“总监被陈汐汐背叛过，最厌恶见警察，看到警察来，怕是早就躲到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去了。康助理，你磨破了嘴皮子也问不出总监的下落来。”
这番话虽然是对康煊说的，大家却都听明白了。言外之意，总监最痛恨被背叛！
康煊看出境况不对劲儿，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两张钞票拍在桌面上。
“知道顾嘉下落的，到这里来拿钱。”
梁凯婷见经过的小灵要过来拿钱，忍不住鄙夷地送她一记白眼，“谁为了钱敢出卖朋友，就是陈汐汐第二！我们都和她绝交！”
小灵拐了个弯，悻悻地转了方向，就怕大家以为自己是要伸手拿钱的，忙道，“康助理以为我们都是穷死的呢？拿这几张就想把我们打发了？”
康煊只得又多加三张。
“五百，买那个孽种的下落，足够多了吧？”
大家一听“孽种”这个词，顿时反感，反而连抬头看他的人都没了。
康珠从洗手间那边过来，见弟弟吃瘪，似笑非笑地鄙夷冷笑着环看众人。
“煊，你问他们没用，他们都是顾嘉的死忠粉，一个个自恃才华超绝，目中无人。”
“奶奶在上面被赵警官审呢，你知道顾嘉在哪儿吗？”
“她在洗手间。”
康煊拿起钱就奔去洗手间，康珠跟在后面嚷。
“是女厕，你别进去！”
康煊却顾不了那么多，直接闯进去，惊起一片娇滴滴地尖叫。
有人却反而嗲声笑道，“康二少，你看到人家的身体了，可要负责呀！”
康煊懒得理会她们，气急败坏地挨个踹小格子间的门。
一群女人被他可怕的怒火惊慑，纷纷逃窜出去。
“顾嘉——给我滚出来！别以为你躲着，事情就能解决，奶奶被警察控告故意伤人，势必也给你编造出一条罪名，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顾嘉从最后一个门里出来，见他伸手过来扣自己的脖子，她精准扣住他的手腕，凶猛一转，就利落地馈赠他一个过肩摔。
康煊素来娇生惯养，何曾挨过这样的摔打，顿时心肝肺都快被摔出来了，胸膛上被她尖利的高跟鞋，狠狠地踩住，顿时不敢再挪动。
“顾嘉，你……咳咳咳……”
他刚才在外面咋咋呼呼找孽种，顾嘉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嫌恶地朝他脸上啐了一口，“记住，以后别轻易对女人动手动脚，也别轻易叫别人孽种，否则，有你好看！”
“嘉嘉……”
听到苏曜恒的声音，顾嘉被点了死穴似地，脊背微僵了三秒，唰——脸儿顿时涨红。这里是女洗手间耶，康煊焦急，闯进来到还说得过去，他这……这是作何解释呀？排队给众女生负责来的吗？
她火速整理裙子整理衣服，一秒钟正襟站好，恢复到缩手缩脚的淑女状，规规矩矩地转身面对他，“总裁？您……您找我？”
地上，康煊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视线再落在顾嘉身上，如看一个变化多端的怪物。
苏曜恒看着她，虽然已经看过很多次，也是有点缓不过神来。她身骨这么纤细婀娜，风一吹就会倒似地，还踩着高跟鞋，能迅敏使出一招过肩摔，委实不简单。
苏曜恒忙解释，“我听到这里面巨响，所以……”
她忙点头，“哦！哦……明白，明白……”又是担心她嘛。
心里微暖，她忍不住扬起唇角。看来，她撕掉支票的事，是真的真的烟消云散了。
见她笑开了，苏曜恒顿时松了一口气，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嗔怒道，“我说过，穿着短裙，不要抬腿打人，会走光的。”
她忙又抚了抚裙摆，面红耳赤地道，“我知道了。”
“走吧，赵警官见你，就问几个问题。你如实说事发经过即可。”
“好。”
康煊顿时急了，忙挣扎着爬起来，追出洗手间，“顾嘉，你怎么能如实说？奶奶打你，还不都是被你气的？”
“董事长居然上手打人呐？”“一个老太太，太没素质了吧！”“顾总监真可怜……”
洗手间外面一群围观的吃瓜女群众都低语纷乱，见铁面总裁看过来，鸟兽般一哄而散。
顾嘉瞧着眼前的一幕，暗嘘一口气，忙从苏曜恒掌心里抽开了手。
所幸，大家注意到窦文懿打人，没有注意到苏曜恒前一刻提醒她裙子短不能打人的事。
苏曜恒不动声色地握紧空落落的掌心，转身肃冷地看康煊，“难道，你要嘉嘉做伪证？你知道作伪证要承受什么惩罚吗？这事儿本来就是窦文懿过分，凭什么还要嘉嘉替她说谎？”
康煊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顿时哑了。
顾嘉见苏曜恒眼底有杀气隐现，忙抓住他的手，恳求地摇了摇，就怕他下一刻怒火爆发，拆了康煊的骨头。赵警官可再这里呢，到时候因故意伤人罪抓他去警局可方便了。
进了办公间，窦文懿正发怒，地上的东西都没叫人收拾，落在警察眼里，无疑证据确凿。
“老夫人，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赵又临最不喜欢审问的就是不讲理的女人。
窦文懿冷笑，“我配合什么？我教训自己的孙女有错吗？正好，顾嘉来了，你们问问，我伤到她哪儿了？”
顾嘉见警察都看过来，忙道，“窦董骂我孽种，贱人，从来不承认我是她的孙女。她逼我拿出四千万，还说，我不拿钱，她就剁了我妈的手指头。我给赵警官打电话时，她就拿东西砸我……还拿地上那个纯金蟾蜍要砸我的头……我说我和肖景衍快要举行婚礼，如果她砸烂了我的脸，婚就结不成了，她才停了手，所幸苏总裁赶到，及时把那东西夺走。”
康煊看地上的金蟾蜍，不可置信地看向素来对自己疼宠呵护的祖母。
“奶奶，您真的拿这东西砸她的头？您怎么做出这种事？”
“是我亲眼看到窦文懿这样做的！”苏曜恒护在顾嘉身边，抬手握紧顾嘉的肩，看着那东西，仍是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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