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阵开门声响起，吹雪带着鼻青脸肿的赵浩初回来了，两人走进来。
“听说了吗？向星阁的事情。”吹雪说。
“我当然听说了。”上司说，“早就收到新闻了，现在我们正在商量对策，卧底是不可能派出去支援了。”
“没有卧底了？”吹雪问。
“没有了。”上司说，“都派出去了，自己有任务。”
听到这里，吹雪皱紧眉头。
如果没有卧底，他们行动都很困难，找证据就更不可能了。
“没有其他人了吗？或者让陆氏集团的人去做卧底的勾当？”赵浩初说，“我倒是想到一个人，他还挺精。”
指的当然是陆穆放了。
“不，我们可以找他出国的女儿。”吹雪说，“我这边有一条线索，江泰宏最近总是联系他女儿，似乎有事情找她，而且不是好事。”
“怎么说？”张明初问。
“因为江瑶找顾奈奈求助了，说想发律师声明。”吹雪说道。
“她女儿不是在法国吗？怎么找她啊？”赵浩初说，“通过顾奈奈找吗？”
“对啊，”吹雪说，“我觉得江瑶手里有什么江泰宏害怕的东西。”
顾奈奈盯着陆氏集团全绿的股市，深吸一口气。
这次全绿，真的谢谢江泰宏了。
“奈奈，你买了多少了？”陆穆放跑进来，手里拿着文件夹。
她一个法务总监，为什么还要负责买散股？！
江泰宏把手上的股份卖出去之后，陆氏集团全员开始盯着股市，把散股一点点收回来，这才让股市没有那么难看。
差点就跌停板了。
顾奈奈喝了口咖啡，盯着正在看平板的陆穆放。
“你好意思啊，这样让我做事情。”顾奈奈说。
“没事，买回来就好，买回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啊。”陆穆放哄顾奈奈。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想让顾奈奈帮忙。
“你今天的资产缩了这么多还请吃饭啊？”顾奈奈问。
“嗯……”陆穆放思考一阵，“韩国烤肉？”
“回去工作！”顾奈奈毫不客气地把他赶出去。
韩国烤肉？
他们上次吃韩国烤肉等了多久？最后发生了什么？
顾奈奈完全不想和陆穆放去吃平民料理，感觉陆穆放对这些一无所知。
脑子是好的，就是缺了一块。
过一阵，又是开门声响起，盯着股市屏幕的顾奈奈感觉自己的神经快绷断了，她抬头准备骂人，发现站在自己眼前的是穿着黑色皮衣的吹雪。
“有空，下去聊聊吗？”吹雪说，“我看差不多闭市了。”
吹雪最后一句话断掉了顾奈奈拒绝她的理由，无奈之下，等到闭市后，顾奈奈和她一起到楼下咖啡厅去，但吹雪没有带她去窗边的位置，而是带她去咖啡厅里的一个小包间。
这小包间很贵，一小时一千块。
如果顾奈奈没猜错的话。
这咖啡厅可以说寸土寸金了。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带我来这么贵的地方喝咖啡？”顾奈奈问。
都是喝咖啡，外面还不用给一千块一小时的钱呢！这咖啡厅根本不给穷人活路！
“当然是重要的事了，顾奈奈。”吹雪难得没有称呼顾奈奈是顾小姐，“江瑶让你发的律师声明，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顾奈奈记得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吹雪更是见不到人。
她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是偷听你手机知道的啊。”吹雪说，“还记得上次你的礼裙被弄脏的时候吗？”
顾奈奈被唤起回忆，她那时候就觉得奇怪，吹雪怎么这么好心扶她去卫生间。
“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顾奈奈说。
“如果是为警方办事，一点都不犯法。”吹雪点燃一支烟，被顾奈奈抢过掐灭。
“你给我把事情说清楚。”顾奈奈有些害怕，她觉得吹雪越来越奇怪，如果这样，吹雪究竟动了多少手脚？
还替警方办事，警方可不允许杀人啊！
“吹雪，我来了，还给你带了……”平昊然推门而入，看到顾奈奈僵硬了一下，“奈奈姐……”
“你们认识？！”顾奈奈感觉自己的世界被颠覆了。
“进去啊，别挡路。”赵浩初一把把平昊然推进去，“记得啊，你赶紧给钱！”
赵浩初和张明初先后赶到，小小的房间里一下子挤满了人。
“今天我们有很多事要和你说。”吹雪笑了，“毕竟是最后了。”
她咬了一口三明治，平昊然打开了电脑，赵浩初喝了口咖啡，旁边的张明初还在玩手机。
四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认识。
江瑶从咖啡店里兼职出来。
“你今天状态不错啊，很多客人喜欢你冲的咖啡。”同事说，“可惜了，要是你一直在我们这里做该有多好……”
“不会的，你们以后好好练习，也会到我这样的程度的。”江瑶拿出一块黄油酥饼，放在嘴里，然后满足地闭上眼睛，“我先回去啦，要坐车。”
“对了，江瑶，你手机还有电吗？我手机没电了，想打电话给我丈夫。”员工说道。
听到要借手机，江瑶马上摇头。
“我的也没电了，得回家充电呢”说这，她晃了晃黑屏的手机，几个人在十字路口分开后，江瑶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消失了。
不是她不想借，而是现在她根本不敢看手机。
江泰宏最近天天找人打电话，半是威胁，半是哄骗，要她马上回国，江泰宏肯定知道了什么，他用尽一切方法要把江瑶带回国。
一定是他知道自己复制了电脑上的信息。
那些证据，可以让江泰宏坐一辈子的牢，她没有告诉江泰宏，自己已经把所有的证据都备份了无数份，他不可能删干净。
怕的就是江泰宏心急派人过来把她杀了。
在钱面前，亲情是那么微不足道。
坐在公交车站里，江瑶看着手上的黄油酥饼，一下子没了胃口。
说是来读书，倒不如说是避难的。
手机也不能时时关机，等工资出来了，就换手机，把国内的号码注销。
想着想着，江瑶看到手机亮屏了，除了学校通知之外，还有大量的骚扰信息。
一看就是江泰宏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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