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出刘玉华的手机号码。
现在她别无他法，唯一能求助的人就只有刘玉华。
可在电话拨通之前她又犹豫了。
她就算找了刘玉华又能做什么呢？刘玉华的本事不就找严丽丽顶罪吗？
刘玉华自己也说了，严丽丽顶罪也还有败露的风险并不万无一失。
现在再加上吴小六的事……
一个严丽丽一定不够了。
那么除了严丽丽之外，还能有谁能帮她顶罪？
还有谁还有谁？
叶玲然蹲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浑身颤抖。
她将自己认识的，接触的人全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但有动机谋杀温衣衣的人实在太少，有能力做到这件事的人就更少。
除了江蓉跟另一个人……
叶玲然重新抬起头来，眼神变得极其恶毒。
……
临城协民医院附近的茶楼里，温衣衣、顾淮南、边良宇、时颖、郑岷、王欢等人坐在一处。顾淮南从海城赶来用了全速，不过两个半小时就抵达了这里。
“我们找你过来是想告诉你，莫山背后的雇主找到了，我们在联络警察之前想提前通知你一声。”边良宇说着，将一透明文件袋递给了顾淮南。
里面承放着的，是一些证据的打印件。
“此外，还有这个。”郑岷端了电脑到顾淮南面前，点击视频播放。
视频内容是莫山招供的全过程。
不管是打印件还是视频，都在述说着一件事：幕后凶手是叶玲然母女。
叶玲然雇佣他在风眠公墓放蛇想害死温衣衣、刘玉华雇佣他开车肇事撞向顾淮南只为给叶玲然创造英雄救美的契机，以及车祸一事之后刘玉华要安排他偷渡出国，他不满，刚好叶玲然再又找上门给了他这次机会。
叶玲然承诺他说，事成之后会将他救出监狱，并附带两百万佣金。
除此之外，他跟吴小六是认识的，他听吴小六说起过，有某玉石专家的女儿，兼某年轻总裁的女友雇他破坏温衣衣老家的煤气管道，制造爆炸。
他联系自己这边的事，怀疑也是叶玲然。
所有信息到此为止。
“啪嗒。”顾淮南关合上笔记本。
他脸色没有变化，表情没有变化，只眼瞳骤缩，搭在桌面的指节不断叩击着桌面。
在场的人都没有出声打扰他。
好一会后，顾淮南从静默状态中抬眸，向温衣衣说道：“将玲然母女送监，你想好怎么面对叶震霆了吗？”
“嗯，”温衣衣点头，“你上次不是怀疑我跟叶震霆之间的关系吗？这一次我可以告诉你实情。
我是叶震霆的女儿，亲生女儿。”
“笃。”顾淮南指节轻叩桌面的动作猛然用力。
他凝眸看向温衣衣，反问：“亲生女儿？”
“是，亲生女儿，有生物学上的血缘关系。”
“那你母亲——”
“是叶震霆的前妻。”
“那你跟叶玲然——”
“我们不是姐妹，也没有血缘关系。她是跟刘玉华随嫁到叶家的，她原本姓陈，是刘玉华跟其他人的女儿。”温衣衣料到了顾淮南的问题，不等他询问完，就平静、主动地解释了一切。
可顾淮南还是猛站起身，撞得椅子咚地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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