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我找叶玲然，代孕，都是为了我们，为了我们能一直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
再往其后，他还梦呓些什么，但字句实在模糊，温衣衣听不清了。
她已经将耳朵贴近到了他的唇边。
顾淮南突然翻个身，薄唇擦过她的耳垂。
极轻微的触感，让温衣衣如同触电般身体后移，背脊险些撞到茶几。她告诉自己，虽然顾淮南的出轨，能找到些理由，但这并不足以让她原谅他。
更何况，远离，不招惹，就是他们最好的相处模式。
她跟顾淮南虽然一同呆在这别墅里，但她窝在另一个沙发角落，远离了顾淮南。
第二天清晨，温衣衣在手机闹钟声里醒来。
已经是早上六点了。
别墅内外的世界还是昏暗，但是闪电雷鸣消失，暴雨也早已经消失。
她要赶在顾淮南醒来之前，叫车离开这里。
温衣衣点开网约车软件，准备叫车。
汽车的引擎声突然由远及近响起。
她还没来得及下单，必然不是哪位司机有先见之明往这里赶来了。温衣衣接着手机灯光，往门外角落里躲了。
来车，是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她记得顾淮南曾有这样一台车。
她不知道这台车，已经被顾淮南赔给叶玲然母女。
从车上下来的，是秦朗跟叶玲然。
“叶小姐，你别担心了，顾总总能找到的。”秦朗走在叶玲然身边，用手机给她照明的同时，还是半伸着手，准备随时护住叶玲然。
叶玲然眼眶泛红，咬唇点了点头。
两个人近到别墅门外，发现别墅大门并没有上锁。
顾淮南，也许，当真在这？
秦朗跟叶玲然推门进到别墅客厅，稍一细看，便看到了沙发上睡着的顾淮南。
顾淮南身高一米八六，双腿交叠搭在沙发扶手，整个空间显得满当逼仄。
他微晃一下脑袋，在冷风灌入客厅时睁开了眼睛，随后缓缓起身。
“淮南——”
叶玲然蹲坐在顾淮南身边，语调呜咽，“淮南，昨天的事……伯母都跟我说了，对不起，我当时虽然知道一些，但当真不清楚具体详细，否则……淮南，你想怎么做你告诉，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愿意。”
说着，她的眼泪又滴落下来。
顾淮南宿醉头痛，并不想跟她多说些什么。
但该传进他耳朵里的话，还是一句都没落下。
他母亲已经把昨天的事告诉叶玲然了。
叶玲然说，他想怎么做告诉她，她都愿意。
她愿意什么？
取消订婚吗？
不知为何，他听到这句话，心底竟然涌上一丝狂喜，但转瞬，又冷静下来。
不行，不能这么做。
顾淮南摁着沙发借力起身，环顾一圈四周，除了自己外，就只有叶玲然跟秦朗在。他向叶玲然问道：“昨天晚上，是你在照顾我？”
“啊？什么？”叶玲然没能反应过来。
“我说，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在照顾我？”
他虽然醉酒，但模糊意识还是有的，他记得自己原本是在栈桥边喝酒，后来有人过来，将他扶回了别墅。
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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