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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极速书阁 > 女配爱平淡 > 皇后心计9
 
那一天皇后来兴师问罪的时候,崔嬷嬷特地把全嫔叫出去,就是为了向她求情,让她救彩兰一命,原来崔嬷嬷突然发现彩兰竟是她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而证据就是彩兰宫外养母写给她的书信以及随信带来的一块石牌。崔嬷嬷也没想到,前一晚上彩兰刚刚和她相认,第二天一早就差点儿出了变故。

全嫔虽然觉得彩兰和崔嬷嬷相认的时间有点太过凑巧,彩兰刚刚闯祸就和崔嬷嬷相认。但是连崔嬷嬷都承认这个女儿,全嫔虽有疑惑,也没有办法阻拦她们。

后宫之中接连有三四个妃子,先后被查出有孕,大家都说与皇后让妃子们服的汤药有关,巧合的就是这几位怀孕的妃子确实都乖乖地将皇后娘娘赏赐的汤药喝了。皇上终于要做阿玛了,总是一片喜气洋洋,沉浸在一种快要当爹的喜悦当中。

钮钴禄伊兰在皇上面前时表现得跟皇上一样开心,等到一背过人就变得焦急无比,她悄悄的找御医看过了,御医说她的身体虚寒,血气瘀滞,所以不容易受孕。她只能让太医不要把她的身体状况传扬出去,先喝太医开给她的药,调理气血,改善体质。这件事情她不打算让人知道,更不会跟皇上说,若是让人知道她不能怀孕,更会对皇上常来她这儿,她时常霸占皇上的事有很多微词了。

至于现在后宫盛传的,皇后娘娘所掌握着能够让女子易孕的药方,全妃觉得那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皇后若是真的有那么神奇的药,那为何不见她自己使用,领先所有人先怀孕呢?人人都知道在后宫之中除了自身的身份地位以及皇上的宠爱之外,在所有因素当中,最重要的还是母凭子贵,全嫔就不信皇后当真那么高风亮节,不要自己怀孕的机会,反而去送给别人。

全嫔现在就算知道自己体虚,更不会向皇后去求药,她甚至觉得宫中这么多传言,说不定就是皇后给她下的套,就引着她去自动求药,到时候那药喝下去,谁知道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她绝对不会冒这个险。

全嫔现在为了调养身体,每日喝药。那药又苦又涩,但是为了达成所愿,她也不得不好好调养身体,却不知道有人在她每晶那碗药中已经动了手脚,终于在多日之后,全嫔受不了药力晕倒。太医才查出问题,说她服用了相冲的药物。

皇上一向对伊兰都十分紧张,听到她晕倒自然立刻来看,这才知道太医所说全九泉之下身体的问题。

皇上问道:“后宫相继有妃子怀孕,是不是给了你很大的压力?”

全嫔温柔地说:“皇上你别误会,奴才并不是要跟其他姐妹们争,只是想着为喜欢的人生儿育女,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才调养身体。”

太医说怀疑有人故意在全嫔所服药的药当中加入了相冲的药物,皇上怒道:“岂有此理,天子脚下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爱妃你放心,朕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

等到太医亲自调查过后,终于在过滤药渣的白布上面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药味,原来有人特地将滤药的白布浸泡在白芍的水中,然后再把布晾干,这样每当过滤药的时候,就加入了与整副药相冲的白芍。

皇上得知知道说:“岂有此理,下药的人很狡猾,到底是谁要加害伊兰呢?”

全凭这时就算苍白着脸,也要起身,来到皇上身边说:“奴才也很想早日找到幕后真凶,只是就怕幕后之人势力太过强大,让皇上为难。”

道光说:“伊兰何出此言,难道你知道想加害你的是谁?”

全嫔犹豫了一下,在皇上鼓励的目光中说道:“皇后娘娘上次没能惩治静贵人,都是因为奴才多嘴,想必皇后娘娘对奴才心中有气。”

皇上说道:“你是说给你下药,害你不能怀孕的是皇后?绝无可能!朕的后宫能够开枝散叶,皇后功不可没,而且她知道朕就要坐阿玛了也比谁都高兴,给怀孕的妃子们很多赏赐。她又怎么会害你呢?你不要多想了。”

全嫔本来说那句话是想试探一下皇上的反应,见到皇上的态度这么坚决,不相信是皇后做的,立刻说道,“皇上你多心了,奴才没有指责皇后的意思,不过奴才进宫这么久,与人为善,除了之前曾经和皇后娘娘在祭祀的事情上有过不愉快之外,真的不曾与其他姐妹们交恶,所以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谁是凶手。”

经过全嫔的提醒,道光也想起来了,在伊兰成为他的妃子之前,曾经差点被皇太后活祭了的事,伊兰已经跟他说,当时那件事就是舒明阿跟皇太后提议的,那么皇后不可能不知情,而且当时皇上还为了赶去救伊兰,而把皇后弃于封后大典上,皇后就算对伊兰有所不满也说得过去。

之前,在朝政上颐龄与舒明阿也曾经交恶,后宫之中虽然没有明显的龃龉,但是相信皇后和全嫔也不可能成为朋友。这么一想,伊兰身体出事,确实有可能有可能是皇后做的。

其实皇上之前很了解自己的皇后,确实是有些爱吃醋,他一时间有些犹豫。

静贵人今天也在这,承乾宫的主位全嫔发生这么大的事,她这个小贵人不可能当做不知道,自然也来探望全嫔,顺便也能在皇上面前露露脸,“恕奴才多嘴,全嫔娘娘宠惯后宫,皇上对娘娘这么好,皇后娘娘如果吃醋也是情有可原的。”

全嫔见煽风点火的差不多了,说道:“除了皇后,奴才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要加害伊兰。”

道光犹豫地说道:“可是没有证据,朕也不能只凭你的怀疑就降皇后的罪啊。”皇上到底是耳根子软,这个时候有两个妃子在他耳边都说皇后有可能,那么他就真的有些怀疑皇后了。

这时,出去调查的小蔡子回来了,皇上问他:“御药房的记录查到没有,是谁领用了大量的白芍。”

小蔡子禀报说:“回皇上,事有凑巧,昨晚御药房刚刚失火,所有各宫登记购买药物的记录全部都一把火烧掉了。”

全嫔立刻说:“很明显,是有人怕被查到,所以先下手为强烧毁了所有记录。”

静贵人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实在是太过分了,就算是皇后……也不能这么毁灭证据,只手遮天。”

全嫔说道:“皇上,事情到了这步田地,要缉查真凶就要立刻出手,否则一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了,您可一定要为奴才做主。”说着就抹起了眼泪,皇上最见不得的就是全嫔伤心,立刻放下身段哄了起来,说道:“爱妃放心,朕这就去查,如果真是皇后做的,朕也会还你一个公道。”

储秀宫,沅婉接手一切之后,已经把储秀宫安排得妥妥当当,每班每点都有奴才和侍卫们巡查,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混进宫里来。可是昨晚,她让人暂时都撤了下去,恢复到最开始的那种状态。

宫女燕儿一边为沅婉轻轻捶着肩膀一边说到,“皇后娘娘,奴才不明白为什么昨天您故意放那个人进来。”

皇后说:“你不明白的是很快就有答案了,一会儿皇上就会亲自来给你解惑。”

果然过不了多久,就听到外面通传说:皇上驾到!皇上这次不是身边带着几个人就过来的,后面还跟了一队御林军侍卫。

沅婉走出主殿相迎:“参见皇上,不知道皇上带这么多人来是想做什么?”

她见此情形,已经让宫里所有的奴才都待在院子里,现在双方人马一对峙,好像似乎要开战一样。

皇上说道:“沅婉,朕查到全嫔被人下了药,使身体变得更加虚弱,为了打消她的疑虑,朕决定带着人在宫中各处搜一搜,看看有什么线索。”

沅婉说:“皇上带着这么多人来闯宫,分明就是来兴师问罪来的,您说打消全嫔的疑虑,这么说是她怀疑我再加害她?难道皇上也是这么以为的?”

道光立刻说道:“沅婉不要多心,并不是只搜这里,其他宫殿朕也已经派人去,储秀宫这里之所以朕亲自前来,就是怕他们吓到皇后,才来亲自监督。”在来的路上,皇上已经想好说辞,除了皇太后的寿康宫,各处都搜一搜,这样不单单搜皇后的宫殿,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对沅婉也能说得过去。

沅婉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是臣妾误会您了,沅婉身为皇后虽然没有经过大风大浪,也不至于被区区几个奴才吓到,您不应该来储秀宫,应该去保护几位怀有身孕的妹妹,让她们不要受到惊吓才对。”

皇上的脸色一变,当时光想着怎么又能达到全嫔的要求搜查储秀宫,又不让沅婉因此生气,就把其他宫的人都给忽略了,现在那些侍卫们应该到了各宫,若是真有哪位妃子那么不经吓,损伤了龙胎,或者为此大动肝火,就得不偿失了。道光有一瞬间的后悔不应该任由全嫔的猜测,就跟着她胡闹。

皇后好似没看到皇上的脸色一样,如常地说到:“皇上看到了,您带着人一来,我就叫宫里所有人都出来迎接,现在我储秀宫的人都在这儿,里面空旷的很,皇上尽管派人去搜吧。”

皇上有些无趣,向小蔡子使了个颜色,让他们进去搜查,他站在外面陪着皇后说话。

沅婉说:“皇上,臣妾就算不能对待皇上的所有妃子都有如亲妹,皇上今日大张旗鼓的带着人来搜宫,真是叫臣妾颜面无存。”

皇上说:“沅婉,朕说了朕真的不是怀疑你的意思,这么做也是为了证你的清白。”

好一会儿,搜查的人已经出来了,跟他说没有任何发现,皇上更加后悔不该听信全嫔的话。

皇后见搜完无果,说:“臣妾可以向皇上发誓,绝对没有给全嫔下药,如果我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就让我永远都没有皇上的子嗣,子孙不昌。”

皇上说道:“沅婉,朕知道你是无辜的,何必说这么重的话呢……朕……”

就算这个人是皇上,是她的夫君,得不到信任,沅婉也不愿意与他周旋了,说道:“皇上既然已经搜完了,想必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臣妾就不留你了,臣妾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好吧,沅婉好好休息,朕晚点再来看你。”

皇上走了之后,储秀宫里的所有奴才得了皇后的吩咐,各归其位,恢复了以往的宁静,也恢复了以往的严密布置。沅婉这才从袖口之中取出一袋东西,扔在桌子上。

燕儿大为惊讶:“这是什么?”皇后的衣食住行,样样都是由她来打点的,这个东西一看布袋的料子就知道不是出自他们储秀宫,一看就是外来之物。

沅婉说道:“皇上要找的就是这个,迫害全嫔的证据,不过本宫让他失望了,自然不会让他搜出来。”

燕儿几个大宫女轮番看过之后说:“皇后娘娘,奴才们能真该死,这根本不是储秀宫该有的东西,却差点让娘娘陷于险境。”

沅婉说:“这又怎能怪你们呢,这是本宫故意放人进来的,你们都知道储秀宫昨晚进了人对吧?那贼不但没偷东西,反而让我们宫里多了样东西,本宫见到之后就把它收起来了。”

“那贼人究竟是谁?”

沅婉说:“就算是本宫撤了防范,不知道储秀里面具体站岗布置的人也没那个胆子和本事进来。”

燕儿说:“难道是她?皇上亲封静贵人!她曾经是咱们宫里的奴才,也熟知宫里的布置。”

沅婉点了点头:“就是她。”

宫女碧环说:“这承乾宫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到底是全嫔用苦肉计栽赃陷害娘娘,还是静贵人吃里扒外,害了全嫔还敢栽赃给娘娘。”

沅婉说:“以静贵人上位的手法来看,全嫔一定是被她给愚弄了。静贵人真是让本宫看到了一个宫斗的可造之材。”

燕儿说:“娘娘的意思是,不揭发静贵人胆敢在储秀宫藏药的罪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沅婉看了看她说:“本宫若是想追究她,就不会放她进来,既然放她进来,就没打算追究。全嫔不是很想让静贵人做皇上的妃子吗,真是什么香的臭的都敢往身边放,就让她们在承乾宫里斗个你死我活吧。或许还能演几出好戏,给本宫解解闷。”

宫女们说:“娘娘真是英明,在这宫里发生的事情,都逃不过娘娘的法眼。”

皇上从皇后宫里出来,无功而返还得接受其他各方送回来的奏报,还有其他各宫妃子们向皇上哭诉或者是倾诉委屈,闹得他一个头两个大,不仅没找到有人加害全嫔的证据,反倒状况频出,弄得宫里妃子一个个都有不满,沸沸扬扬的闹了很久。

他事情搞得这么大,皇太后也知道了,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皇后出面去给皇上善后。不过自己女儿受了委屈,倩柔夫人却是十分生气,她还特地到皇太后面前告了全嫔一状,要请皇太后为沅婉做主。

皇太后能够理解她一心为女的心情,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便也息事宁人处理,对倩柔和沅婉安抚了一番,皇太后其实也不信皇后会对全嫔下药,她让身边的小卫子去查,卫公公在宫里的耳目众多,有很多事情别人以为自己做得□□无缝,其实都能够被他给翻出来,所以静贵人所做的一切很快就呈到了皇太后的桌前。

皇太后看过之后都觉得十分惊讶:“是静贵人做的?在她还是一个小小宫女的时候,就敢给全嫔下药,成功的当上了贵人之后,还敢祸水东引嫁祸皇后,挑拨皇后和全嫔的关系?”

小卫子说:“要不要奴才这就把静贵人捉拿治罪。”

皇太后说道:“不必急于一时。”

卫公公:“但是,皇太后……”

皇太后说:“哀家倒是想见识一下,这个静贵人如何周旋在皇后与全嫔之间,兴风作浪,让皇上疲于奔命。”皇太后不但不打算治静贵人的罪,还打算在她将要露馅儿的时候出手帮她一把,把她收归己用,让她成为自己手中的一颗棋子。太后在渐渐的感觉到皇上为了个妃子对自己离心之后,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对皇上发自真心的照顾,甚至起了几分警惕,所以这个后宫上届的霸主要重新安排,给自己留条后路。

全嫔为了尽快调养好身体,方便自己受孕,又开始找偏方来喝,终于喝到再次晕倒。皇上和太医前来,太医诊断说她真是虚不受补,而且宫内应该长了葭,日后会很难怀孕,如果怀了孕也容易滑胎难产。太医还说,如果全嫔继续用偏方,说不定还会对身体产生不好的影响,现在发现的还算及时。

全嫔伤心欲绝,向皇上诉说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不应该被老天剥夺做额娘的机会,全嫔哭道:“伊兰没用,不可以为皇上开枝散叶,真是愧为□□,愧对皇上,愧对大清的列祖列宗,伊兰实在没有颜面再留在宫中。”

道光说道:“伊兰,你别这么说,别难过了,就算是你不能为朕开枝散叶,你也是朕这一生最重要最钟爱的女人。”

“皇上……”

道光说:“君无戏言,朕会证明给你看,证明给天下人看。”

皇上看到自己心爱之人这么伤心难过,而且为了生出自己的孩子,她差点是以命去搏,实在不能无动于衷。所以不久之后,他决定宣布一件事情。特地将沅婉也叫到寿康宫,跟太后和皇后说,要将全嫔升为皇贵妃。

皇太后惊讶到:“什么?!皇上要将全嫔连升三级升为皇贵妃,可是后宫之中从未有这种先例呀!皇上为何在伊兰的事情上,你要处处和哀家作对?”

沅婉则是沉默地坐在一旁,皇上似乎想让沅婉帮他向皇太后说点什么,“沅婉……你的意思呢?”

沅婉心道:皇上这色令智昏的举动,沅婉不说反对的话都已经够意思了,他还指望着自己帮他劝服皇太后吗?

皇太后也看向皇后,沅婉平静地说:“但凭皇上做主。”

皇太后没找到同盟,不悦道:“你这个皇后是怎么当的,皇上有时处事不妥,你不跟着劝着他一些,只知道迎合皇上,这样如何统领后宫啊?”

沅婉说道:“臣妾知罪。”

皇太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知道皇后今天未必跟她站一个战线了。

皇上说道:“皇额娘,这不关沅婉的事,一切都是儿臣的决定,伊兰她因为着急有孕,用药不当,都伤了身子,你们也是女人,体谅她为了给朕继后连性命都不顾了,朕不能辜负她对朕的情谊。”

皇太后也看出大势已去,说道:“既然皇上的心意这么坚决,哀家也无话可说。”看来还是皇后看的明白,知道说什么都无用,所以干脆也不去反驳皇上。瞧瞧皇上说出的理由多么可笑,后宫之中,皇后为了他能深入疫区以身犯险,其他妃子为了他辛苦怀胎,只为了生下皇儿,哪个女人对皇上不是情深意重?那个伊兰只不过为了固宠,想要早点有身孕却把自己的身子给吃坏了,就成了对他情深意重!非升她的位份不可!可见那个女人简直把皇上玩弄于鼓掌之中。

皇太后早就已经见识到,皇上为了一个女人可以忤逆她这个皇额娘到什么程度,那么接下来,她也不再为他操心,倒是要看看,伊兰这个女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皇上还能做出什么更荒唐的事情来。

皇上和皇后从寿康宫里出来,走在宫墙间的小路,皇上温声说道:“皇后,你是不是还在生朕的气呢?这次朕要立皇贵妃也惹得你不开心了?”

沅婉停一边走一边说道:“皇上要立皇贵妃,未必需要我这个皇后也点头,只要皇上喜欢就好。”

皇上说:“还说没有生气,嘴都嘟起来了。”

沅婉说道:“虽然皇后健在,皇上就急着立皇贵妃这个副后有些心急了,不过既然全嫔能够伺候好皇上,深得皇上的心意。一个皇贵妃之位又何足挂齿呢,只要皇上喜欢,就算是想要改立皇后,沅婉都绝无二话。”

道光正色说:“沅婉千万别这么说,朕绝对没有对你不满的意思,这个皇后你当得很好,帮朕把这后宫照管得很好,立伊兰为皇贵妃,只是想彰显朕对她的宠爱,安抚她的心情,而你会是朕唯一的皇后!”说到后来语气更加加重。

沅婉淡淡地说:“臣妾也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皇上何必这么激动。”

皇上说:“不,君无戏言,朕是认真的,你是朕唯一的皇后,除了沅婉,朕绝对不会再立第二位皇后。”

沅婉说:“皇上这话就是答应臣妾即便是臣妾无才失德,或者是早逝,皇上也绝对不会再立皇后?”

道光说:“不错,这是朕亲口答应你的。”

沅婉冷笑道:“那又怎么样?臣妾自认还不会失德到被废后的地步,皇上的承诺已经是臣妾的身后之事了。皇上现在眼里只有一个伊兰,恐怕早就没有沅婉,既然这样,皇上也不必再来见沅婉。”

这一次,沅婉真的动了气,不只是为了他立皇贵妃,让沅婉觉得只要伊兰哭一哭闹一闹,皇上就会答应她的所有条件,而沅婉所有努力说不定还会被那个女人瓦解。还要走向灭亡。还有她气的就是,皇上是哪来的自信,认定了他会比她命长不成?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不会再立第二位皇后,这个皇后之位是她靠自己的真本事保住的,难道要靠他?

之后,皇上每次来储秀宫,皇后都避而不见,就连初一十五这种皇上和皇后应该夫妻团聚的日子,沅婉也称病推脱。皇上以为皇后还在怪他,一直没有消气,所以经常派人送些礼物过来。皇后礼物照收,人就继续不见。她给皇上特制的香已经断货,派出去收集材料的人还没有回来,她又懒得去应付皇上的纠缠,就让别人以为她是因为皇上立皇贵妃,还在吃醋生气好了。正好看一看,皇上能纵容皇后的脾气到几时。

钮祜禄伊兰刚升为皇贵妃,确实风头正盛。不过她自己心里知道,位分是升上去了,已经是除了皇后之外不能再高,但是她的处境还是一样。仍然是在皇后之下,太后依然不喜欢她,皇后更是像以前一样对她敬而远之,后宫的公务她也插手不进去,就算是皇后不管,还有个太后牢牢把持住后宫的权力呢。

做了皇贵妃唯一的好处,只不过是与其他妃子相比身份高低发生了变化。比如成妃芸妃,之前在她降为嫔的时候,很是奚落了她一番,并且处处抢先,警告她长幼有序,现在她升上了皇贵妃,确实可以在她们面前耀武扬威,不过她总不至于每天都去向她们耀武扬威吧。伊兰此人还有些清高,她自认为皇上待她与众不同,根本不屑于去与宫中的那些庸脂俗粉们争奇斗艳。宫中还崇尚节俭,就算是皇贵妃的份例也没有比她做全妃的时候高多少。所以这样看来。除了称呼变了,其他的方面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善。

瑞亲王经常进宫,宫里阿哥所那边仍然给他留着住的地方。他在宫外也有王府,所以他经常在外游荡,知道民间的生活是什么样。这天,他特地请皇上喝酒,不过稍后下人呈上来的却不是什么佳肴,而是几碗米饭。

皇上大为诧异:“以饭送酒,朕还是第一次见。”

瑞亲王说:“皇上,请你仔细看看,这几碗并不是普通的米饭,这几碗米饭品质低劣,平时在宫中根本就不可能看见。”

皇上本来喝酒的兴致正好,现在却眉头深锁,不明白绵忻要故弄什么玄虚,“朕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绵忻说:“这几种米都是在京城不同地方买的,京城已经开始出现粮慌,连仓中的碎米和劣质米百姓也抢着囤积。只怕有一天连这样的米也买不到。”

绵忻起身,单膝跪在道光面前说:“臣弟斗胆,请皇上放行海运,以解京中燃眉之急。”

道光皇帝亲手扶起他:“你先起来。朕今天只想开开心心跟你喝杯酒。”他没想谈正事,特别是这件让皇上想了许久也下不了决定的事,改革不是说实行就实行,是需要魄力的。

瑞亲王说到:“臣弟知道皇上早就想励精图治,兴利除弊,为何不借此机会?”

皇上有些不耐烦地说:“朕已经说过,需要时间考虑各种利弊。”

瑞亲王谏言道:“皇上,目前的情况已经刻不容缓,请皇上早下决定!”

皇上语气生硬:“朕说了需要时间考虑清楚!”

绵忻:“皇上……”

“够了,朕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然后他就快步离开了,留下的绵忻十分懊恼。皇上最近确实是在考虑改走海运的事,不过他派去的富察鄂泰还没有传回什么有利消息,所以他听到这个事情现在就要让他做决定,他真的很烦。

瑞亲王不仅是每日住在皇宫这个象牙塔里的王子,他还能体会到民间疾苦,怎么能不着急?看着皇上优柔寡断的处事,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如果他刚刚脾气再暴躁了一点,就会跟皇上吵起来。皇上怎么有时间给自己的妃子连升三级,大张旗鼓地搜查后宫,却连要不要走海运的事情也考虑这么久!不论成与不成,先试航一下不就行了吗?但是瑞亲王到底还有理智在,知道虽然皇上是他敬重的兄长,毕竟也是皇上,有些事情不能那么直直的说出口。

绵忻还是个急性子,又急又气之下,对着花园里的柱子狠狠地打了几拳。

皇后路过刚好看到这一幕,走过来说道:“绵忻!你在干什么?”

她问跟在绵忻身边的太监:“小路子,你就在这看着王爷自伤其身,还不快去找太医来包扎。”

“是!皇后娘娘。”小路子擦擦头上的冷汗就要去请太医,瑞亲王一发起脾气,他这个当奴才的哪敢靠近阻止。

绵忻说道:“回来!叫什么太医,本王健壮的很,连个伤口都没有,叫太医来岂不是徒惹笑话!”

皇后说:“这么说你不打算继续了,本宫还以为不把这根柱子打断,瑞亲王不会停手,所以才让小路子预先请来太医,以备不时之需。”瑞亲王也知道自己刚刚发泄怒气的行为很是幼稚,不情不愿地说:“不会继续了,皇后今天似乎很爱多管闲事。”

瑞亲王上一次帮了沅婉一个大忙,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都不去提及。有的时候大恩真的不能言谢。就算没有言谢,瑞亲王的这份恩情,沅婉也记在心里,如果有机会,必定好好回报他。

她看到桌上摆的东西:“咦,这几碗糙米难得瑞亲王找来,在宫中可不常见。”

绵忻说道:“皇后娘娘养尊处优,当然不知道民间疾苦,就是这样的米,京城百姓都要吃不上了。”

“哦?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沅婉也听说过漕运走不通的事,这才知道他这摆着几碗米的用意。

沅婉想了想说,“瑞亲王如果是担心这个,本宫或许能暂时帮上忙。”

绵忻惊讶:“当真?”

沅婉知道皇上还没有下令施行海运,但是不久之后他肯定要有个主意,就算京城有粮慌,也不会持续太久,若是只是一时之困的话,舒明阿应该有办法。她说:“你去找我阿玛,就说是本宫说的,要阿玛开仓放粮,以平价将储存的米粮抛售出去,相信可以暂且解京城的燃眉之急。”

绵忻不信地道:“你知道京城有多少百姓,你们家的粮食够卖吗?”现在确实有很多奸商手中明明有米,却借机卖高价,如果这个价钱百姓买不起宁可囤积起来,认为日后米价只会越来越贵。

皇后抬眼看着他没有说话,绵忻已经自动领会了其中的意思:“行了,本王知道了。”怪不得那一次颐龄在朝堂上说什么‘富可敌国’,看来舒明阿被参真是不冤。

“本王这就去找你阿玛!”说完就一阵风似的走了。

舒明阿本来也在筹谋着从哪儿打开局面,绵忻就在皇后的指示之下找上门来,两人一拍即合。舒明阿在京城中就有几家米店,而且他仓中的存量确实巨大,足够整个京城的人用几个月的,一听说瑞亲王是受那皇后的指点前来,当下全力配合。

瑞亲王也没料到平日看起来老奸巨猾的舒明阿会这么好说话,而且不发灾难财,当真以当前最低的价格将大米出售,绵忻对他也不由得刮目相看。舒明阿也由此跟瑞亲王攀上了交情,对于他日后转变行事作风有了一个大大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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